第一百六十七章 果然有问题

咚的一下,铁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苏星宇举起的手心。

随后,他捏手一拽,那扑来的歹徒,立刻就摔向了地面。

而那根棍子,也出现在了苏星宇手里。

荡指一旋,他熟练地把玩着铁棍。

地上歹徒愤怒抬头,头盔里徐徐渗出了汩汩鲜血。

“你居然敢……”这歹徒好像是想说什么狠话。

但话还没完,便戛然而止。

就见苏星宇抬起脚丫,重重一下踩在了那货的后脑勺上。

咔咔,咔咔头盔碎裂,血却更浓了。

“给你机会,可你咋就这么不中用呢?”

遗憾一叹,苏星宇缓缓撇头扫向另外那俩歹徒。

这会儿,那俩也已停止对潘波的殴打,因为愤怒,呼吸变得急促了不少。

随后就见两人跨步扑出,抡圆了铁棍甩到。

气势汹汹,即便看不到表情,那架势也有点瘆人。

可惜,他们遇到了苏星宇!

淡然抬手,他也抓着棍子甩出,后发而先至。

就只转眼间,便将俩歹徒的胳膊卸掉了一只,还是拿武器的那只。

哐当,两根铁棍落地。

紧接着,苏星宇一人又给了一下,敲中膝盖。

噗通,剩下俩歹徒直接跪了下去。

“就这,真不知道你们哪儿来的脸跑出来打劫!”

摇头一叹,苏星宇失望地将二人踹翻,顺便扔下了手中的棍子。

随后,他扫向脸上早已青红一片的潘波,咧嘴一笑。

“至于这些人如何处置,就潘大哥自己做主吧。”

拍拍巴掌,苏星宇转回那三轮司机身边,冷冷俯首,森然道:“比起这水泥地,我倒觉得,那棵歪脖子树更适合你,需要我再帮忙找捆绳子?”

明显三轮司机颤了颤,但硬/挺着没有睁眼。

苏星宇提起了一只脚,正对那货的脑袋。

三轮司机终于绷不住了,一个猛子起身,干笑着还想糊弄过去。

可话都没说完,就被苏星宇拎着领子一丢,扔进了那仨歹徒群中。

潘波撑着身子爬起,失望而又愤怒地瞪在三轮司机面上。

什么也没说,只用力把那三歹徒的头盔拔了下来。

等看清三人长相,潘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居然是你们!”

其实这四个人他都认识,甚至那三轮司机还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所以,他才那么意外,才那么震惊,才那么愤怒。

就见他瘫坐了一会儿,就捡起散落棍子冲四人狠狠挥出。

三轮司机眼神大变,急忙叫道:“小波,别别。我都是被他们逼的!”

“潘永峰,你这个混蛋,明明是你说有笔生意,让我们……”

被踩断鼻梁的歹徒受不了了,赶紧反驳。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潘永峰扇来的大耳刮子打断。

“你他娘敢打我!”断鼻男怒了,当场还手。

结果都没用潘波出手,这些家伙就把彼此搞了个鼻青脸肿。

看着这一幕,苏星宇只觉无聊。

看潘波失魂落魄地转回来,他才试探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和这些混蛋动粗,只会拉低自己的水准!”

“那要不要报警?”苏星宇眯着眼睛。

“不能报警!”潘波语气突急。

似乎是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以及苏星宇面上的调侃,他才叹了口气。

“这些钱来路不算端正,但我真的需要!”

得到母亲重病的消息,潘波慌了,所以找到了已经发达的同乡,以把柄作威胁。

毕竟功成名就,他的那位同乡不想声名有污,所以妥协了。

也因此,这笔钱其实是威胁他人才拿到的。

可能也是气不过吧,他的那位同乡给这几个老家的二流子透露了消息。

而所谓的幼年玩伴,只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丢脸。

事实上,因为家庭和性格原因,潘波一直都是孩子们的欺辱对象。

离乡务工,也是因为在镇上被打压,根本就找不到工作,才想逃离。

当然,有些内情潘波没说,但苏星宇多少也能猜到。

想必,这里面一定也少不了潘波在外面已经发达的那位同乡的事儿。

不然,以潘波表现出的性格,很难去威胁一个无辜之人!

猜到归猜到,苏星宇却并没有就此多说。

“你做了什么与我无关,我只能做到自己问心无愧。”

淡淡丢下一句,他转头离开,并没有要告发潘波的打算。

人生百态,有人无奈有人逍遥,他不相信世上有完美的人,也从没想过要做一个完人!

徒步回到古镇遗迹,苏星宇并没有进去,而是率先来到了那座湖边。

越近,那种刺鼻的味道也就越浓。

但他在意的不是那种恶臭有多难闻,而是臭气的来源。

仔细打量,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湖中漂浮的腐朽生物,连湖岸也被大片侵蚀。

就这环境,不是排了三五年工业废水,也得被当了一两年的垃圾场。

不然,绝对不会被污染得如此严重!

但再往远一些的地方打量,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工业厂房。

眼神一凝,他悄悄催动染金瞳。

视界霎时改变,整个湖面也蓦然多了一层漂浮着的暗红雾气。

“果然有问题!”

那种感觉和当初从鸿鸣刀看到的有些类似,但明显要浅淡许多。

“难不成,又是妖刃作祟?”

理论上,他是应该潜入湖底看看情况的。

可就这么入水,简直就是送死,毕竟再强大的符,也是纸墨所绘,入水就算能用,威力也得大打折扣,何况在水里的任何活动,都要比陆地艰难数倍。

“算了,还是先调查下再说!”

摁下莫名纷乱的心绪,首先他决定查查古镇历史。

真有邪祟,总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另一边,潘波拖着伤躯回了村,与邻里问候过,才转回自己家。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蹲在门口,面前摆着个簸箕,里面装着红绸黑布,还有一些早就剪裁好的各色纸人,以及一捆香烛。

“你还知道回来!”见到潘波,青年面罩寒霜。

潘波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盯着对方手里的东西,冷冷道。

“她居然还在捣鼓这些东西!就因为这,我们兄弟受了人家多少冷眼,多少欺负!”

“那是你自己软弱,和妈有什么关系!”青年不满。

“没关系?所以现在你就接了她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