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纪余梁说的那句“我女朋友也是T大的”，脑子里一晃而过了秦西的脸。
程柔看了一眼还在探讨出门穿什么的两个人。
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吗？
又或者。
像是这个年纪的大姐姐确实都喜欢找一些年轻的小妹妹？
与其说是谈恋爱，又或者用包|养来称呼，或许会更好吧。
只不过比起大腹便便的总是对裕望需求的男人，明显是成熟稳重有曲线的女人或许更比较容易被人接受。
像什么年轻有为八块腹肌的霸道总裁，这是小说里才有的套路。
不过是各取所求罢了。
coco最后选了一身亮黄色的短裙出门。相对应的，程柔给她织了一个双马尾麻花辫。
年轻的感觉一下飘然而生。程柔给她画了一个元气满满的淡妆。
大概coco的脸实在太具有欺骗性。
坐在椅子上的女孩不怎么乖巧，特别是总能察觉到一旁满含笑意的目光，简直看到就恼火。
纪余梁什么意思，她实在太清楚不过了。
她不满的踹了踹脚。
然而前脚刚一踹到另一位的小腿上，后者也就抬起了她的下巴。
“文小姐，闭眼。”
只是化个妆而已，又不是非得靠那么近。
coco忍不住在心里嘟囔着。
涂到口红这一步。程柔直接用手指顺着唇形慢慢的刮蹭。
原来嘴唇是这样的柔软与饱满。
大概是看得入神，程柔的动作忍不住一再延迟。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嘴唇上左右滑动。
coco张着小口，忍不住也动了动喉咙。
她的手下意识的就揪住了对方的衣角。
那是她紧张时一贯的动作。
纪余梁撑着下巴坐在一旁，她的脸上挂着深意的笑容，默默地目睹coco被化妆的全程。
这就难道还真没有猫腻？
程柔花了好一会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失态。
coco也努力地眨了眨眼试图回神。
等最后涂抹腮红，程柔有些愣了。
她好像还没涂。
可......
纪余梁率先站了起来。虽然很不想打断这段暧昧的氛围，但是她确实来得不是时候。“差不多可以了吧。”
程柔收了手。默默地摩挲了一下指尖上沾了口红的手指。
coco不自然的呼了一口气，她很快的站了起来，“好了好了。快点走。我肚子饿了。”
纪余梁替她俩开了门。
“记得开窗散散气。”
程柔是最后走的。
三个女人并排走在一起，coco少见的有些不知道说话了。
“想吃什么？”
“西餐还是中餐？”
“你吃什么？”coco扭头看向程柔。
“西餐吧。”
“ok。”
“我要挑最贵的。”coco说。
三个人拦了辆的士，纪余梁直接坐到了前座。
程柔给coco开了车门，另一只手默默的放在了车门上框。她和她并排坐在一起。
两人坐在后排都有些沉默。纪余梁从后视镜里看到几乎不知道怎么相处的两个人实在觉得好笑。
或许可以试试撮合她们俩。她想。
......
事实证明，无论中餐西餐，coco都是不方便用手吃饭的。
纪余梁一个人坐在一排，乖巧的女大学生坐在coco身旁耐心的为她将牛排切成小块并进行投喂。
虽然两个人目前还没有发展成这个关系。
但是那种恋爱的酸臭味就是莫名的扑面而来。
纪余梁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饮料。
所以为什么她明明有女朋友还要来看这两个人向自己秀恩爱？
作为纪余梁的多年好友，coco自然是看懂了纪余梁的表情的。
偏偏她越是这样，她就越要秀着虐她。
反正谁都别想好过。
“我要吃意大利面。”
coco用手指了指盘子。
因为要先给coco投食，程柔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上几口牛排。虽然她并不介意。这毕竟是一顿白嫖的午餐。
程柔拿叉子在盘子里转了几圈，她一边伸出手虚虚的悬放在叉子的正下方。
这是为了防止上面的酱汁掉落弄脏衣服。
可是也像极了给小孩子手把手喂食的姿势。
coco一边咀嚼着，一边故意的夸张称赞，“有人喂就是好。”
程柔看了一眼纪余梁的表情。
她怎么觉得自己只是被文小姐拿来气人的工具人呢？
纪余梁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甚至还笑着点了点头。
程柔的心忽然就咯噔的跳了一下。
有点不对劲。
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赞可与允许。
可是她明明不是......
这样一句话蹦出来，程柔自己都觉得没有可信度。她又努力地回顾了一遍自己之前的想法。
只是想要靠近戏弄文小姐，顺便在她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
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很快觉得自我催眠成功。于是程柔伸手拿了张纸巾，自然而然的帮着coco擦了擦她的嘴角。
这其实是很亲密的举动。
coco的心莫名的多跳了几个节拍。
她扭了扭头，假装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我自己来。”
她拍掉她的手，迅速低下头掩盖自己眼睛里的情绪。
太近了。
她咬了咬唇。
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屁孩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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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秦西跟着程思思到了游泳馆。游泳馆的泳衣是根据身高体重领取的，两人分别进了换衣间，也就各自开始换衣服了。
程思思换得比较快，她今天把双马尾扎成了可爱的哪吒头，蓝白色的泳衣还带着可爱的蝴蝶结，她在镜子前臭美的摆了几个pose拍照。
没过一会，秦西也出来了。
她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后背有些许裸|露的皮肤。
“我......靠。”
程思思看了她很久，才这么憋出了一句。
“你怎么选了这个款式？”
游泳馆的泳衣其实有很多款式，可秦西偏偏选了最保守的那一套。该说她的身材倒是一等一的好，腿长腰细修长脖颈，偏偏让这身衣服在她身上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程思思上下扫视的目光让她不自然极了，秦西摸了摸脖子，“喜欢这种......”
程思思：“老闷骚了。”
两个人一起到了泳池边，秦西开始活动手脚。
泳池的男生数量也不少，大多数男生的目光都集中在秦西的身上。
程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旁边搭讪的男生聊了起来，她的手上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杯西瓜汁，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聊得颇为开心。
秦西只能默默地收回视线。
她还是不去做电灯泡了。
乍一转头，总是能对上一些暧昧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打转。这比被程思思打量还更不舒服。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些。于是秦西只能下了水。
记忆里，秦西只在小时候下过几次河。所以她完全不会游泳的姿势。她只在浅水区划拉划拉，一边静静地等待着程思思什么时候能想起她的存在。
所以，不来泳游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不会游泳。
她不是很想接触这些人，所以宁愿在浅水区看着小朋友们嬉戏打闹。
秦西有些发呆。
只是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你是不会游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