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泡沫几乎布满了整个脸颊。coco闭着眼，任由着程柔的手在她的脸上打转。
她的手是温凉的。
轻柔的指尖滑过痘痘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coco本来有些紧绷的状态也跟着放松了许多。她有些昏昏欲睡。
......
程柔几乎是不太敢总是直视coco的脸的。
她觉得，房间里忽然有点热，密闭的房子忘了打开窗户，旅馆的灯光是暖黄的颜色。
手下的肌肤是柔嫩的，浅薄的呼吸是无声的，瞌睡的“少女”是，动人的。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程柔皱了皱眉。
心底里忽然就升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惶恐。
于是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coco被突如其来的手法变化给弄醒了。程柔的动作弧度有点大。她皱了皱眉，想要睁开眼，却恰好被眼皮上的洗面奶掉进了眼睛。
“拿毛巾给我。”
coco的声音有些尖锐。
因为疼痛。
程柔第一反应赶紧用手背擦了擦她的眼睛。
她抽了张纸，“对不起，文小姐。”她担忧的道歉。
“你在搞什么？”
coco的语气不大好。
但程柔也并没有解释。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
她只是无措的站在原地，又默默地用毛巾帮她擦好了脸。
“不好意思，文小姐，我.......”她再次道歉。
coco不耐的摆了摆手。
“行了。”
她的脾气不像纪余梁一样好。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也不会去遮挡自己的情绪。
“不要有下次。”
她从鼻子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她瞧这女大学生也还笨手笨脚的。
倒也是符合她的年龄。
coco本来想去理发店洗头的。但想想，自己掏了钱就是专门让她照顾自己的，似乎也就没有必要再花钱了。而且这明明就是她应该做的。
她耐着性子等着女孩给自己擦好了护肤的步骤。
“好了，等会给我洗个头擦一下身体你就可以回去了。”
程柔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好的。”
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coco的护肤品上。
似乎，无论是她的化妆产品还是卸妆产品，都是一等一的大牌。
想想上次秦西拿回来的大牌衣服，coco垂了垂眼睑。她知道秦西的大概情况。她想她肯定是傍了什么大款。
......
自卑的不甘会迫使人逐渐丢失本心。往往，这样的心态变化非常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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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柔在coco的脖子上围了一小块毛巾。
接下来的洗头，程柔显然已经慢慢能够适应了。大概也因为看不见她的脸，所以她没有总是走神了。
“文小姐，如果烫到了，你可以和我说一下。”
“文小姐，你要毛巾擦一下眼睛吗？”
虽然总是弯着腰，但好歹头上的油腻也终于得到了曲解。coco没有多说什么了。她只想好好的弄完然后再好好的休息。
她真的累坏了。
左边的耳朵忽然被人盖住，那女孩躬着身体和她说话。
“文小姐，我给你冲一下耳边的泡沫。”
coco的手浅浅的抓着对方上衣的衣摆。
她的下半身穿的是一条蓝色的半身裙。
coco有些发呆。
纪余梁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总是喜欢穿一些中性的裤子。除了在酒吧里看过她穿的女仆裙之外，她几乎没有看过她穿裙子。
虽然她也没见过她几面。
女孩子似乎都应该是喜欢打扮的。
本质上，她们都是一样的。
她摩挲着她的衣料，一边悄悄地侧着头观察她。
“文小姐，一会我给你拿塑料袋包一下你的这个骨折的地方。”
“好。”
她的手主要伤在小臂。除了尽可能的避免弧度大的运动，她还要尽量保护其不沾到水的破坏。
所以，当程柔有些忐忑的伸手想要解去coco衣服上的扣子的时候，coco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表情有些警觉，还有些震惊的目瞪口呆。
“你做什么？”
“文......文小姐，”这厮反而比她还紧张地结巴了，“我给你解衣服擦身体。”
coco的体温比她还高。
程柔没有谈过恋爱。
她下意识的就想甩开手赶紧走人。但是她不能，于是她愣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她已经想到了最近热议的话题。
关于同|性恋的。
灼热的温度烫得吓人，浑身的血液仿佛争先恐后的往脑子上涌，还有无名乱跳的心脏。程柔咬紧了牙。
coco的表情有些尴尬，她讷讷的松了手，“啊，好。”
她答应的有些艰难。
但程柔比她更艰难。
胸前的扣子被一颗颗解下，白色的蕾丝慢慢的显露出来，coco的视线跟随着程柔的手指。
程柔紧紧地抿着唇，将自己的注意力认真的集中在扣子上。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她却觉得像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样费力。
视线所至，还是不可避免的将什么印入眼帘。
程柔憋着一口气，脸上逐渐涨得通红。
就像她所看到的她一样，她也是小巧的。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地把头一低再低。
她不想让coco看到她的表情。
她们的相处已经足够奇怪了。
“你在脸红吗？”
身前忽然传来一声这样的声音。
程柔顿住的手正好解到了最后一颗。
恰好一口气也实在憋不住，于是她猛地将那一口气吐落了出来。
她的呼吸是凉的，落到coco胸前的时候，甚至还掀起了几根发丝。
她刚刚吹好的发丝。
四目相对，程柔的脸这下是真的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了。
coco小声地“噗”了一声，默默地转过头挡住笑容。
女大学生是真的纯情得可爱。
她有那么一点点get到了女大学生的点了。
程柔简直羞愤难当。
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想要解释。
coco点了点头，以为是要给她一个台阶下。于是她说，“好，我懂。”
她忍不住心里自豪了一把。
是谁说平胸不能诱惑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