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柔确实是第一次接触兼职。
她只是无意间点进了学校的兼职群。里面有经验的学长学姐热心的推荐了这个软件，并且告诉他们，兼职不仅有利于丰富自我，甚至连寒暑假的实践报告也能顺便着一并解决，丰富简历。
于是程柔将信将疑的下载了软件。
才是刚刚注册好信息，她就刷到了一个新发布的就职信息。
就在学校附近。
而且还是与她的专业相关。
时薪居然高达一百。
虽然她是不懂这些什么兼职，但是这样的工作确实是眼红的让人心动的。
所以她火急火燎的发了信息，紧跟着就过来了就职地点。
她本来以为这是旅店的一个业务。
但事实是，这似乎只是一个住在旅馆的人。
可这样的就职恐怕就有些危险了。
考虑再三，程柔将手机打开了录音。
还好她随身也带了防狼喷雾。
如果房间里有个男人，并不像信息里说的是个女人，她就直接离开。
如果房间里有两个以上的人，为了安全起见她就说自己找错了房间赶紧离开。
如果房间里确实是个骨折的女人，那么她在看看情况考虑一下是否就职。
她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程柔是因为将生活费还完了某呗所以才选择的兼职，很大程度，如果是第三种情况，她应该会直接答应。
开门的是个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带着酒味的女人。
精致的妆容虽然有些斑驳，但是她还是能看出对方姣好小巧的五官。程柔一眼就瞥见了对方打着石膏的手。
打量了一下房间，确认了房间了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后，程柔才警惕的进了门。
“自我介绍一下吧。”
她给她的感觉并不像她看到的感觉。
她像是，因情所困，为情所伤的有故事的女人。
程柔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一边努力地尝试介绍自己。
大概她以为是不着痕迹，coco却不这么觉得了。
......
年纪稚嫩的小姑娘确实有着不同于她这个年纪的活力与靓丽，但是也因为尚未接触社会所以处于一个尚还能被调|教的阶段。
养成游戏一样。
这是coco以前就喜欢玩的游戏。
给游戏氪金，塑造出自己想要的角色，打扮她，装饰她，赏心悦目的成为自己的所有物，然后拍照炫耀。
这是她曾经爱干的事情。
后来工作后，这样的游戏倒是碰得越来越少了。
虽然手上打着石膏，脸上的妆容已经隐约冒油，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发展出自己的魅力与气势。
她本来就是人事部部长。
coco一边将身子往后靠，一边翘起二郎腿。
“看够了吗？”
被当场抓包，程柔有些局促的收回视线。
这其实不是一种很礼貌的行为。
放在男人身上的话，这叫眼神骚扰。
“抱歉。”她低声道歉。
“我姓文，你可以叫我文小姐。”
“好的，文小姐。”
“我这边的要求是，满足我的基本住行。”
“比如，像是我不方便洗头洗澡和穿衣服，可能就需要你的帮忙。”
coco想了想，她用了一个非常生动的形容词。
“就，你可以把我当残障，人家护工怎么照顾的，你就怎么照顾我。”
她这个时薪确实是对得上这个价位的护工的。
程柔：
本质上是都市丽人，其实是个憨憨？
“我现在是，在这里暂时居住，然后在家办公，不会有太大走动。”
“时间的话，暂时也不会很要紧。如果你要上课的话。”
“我给你发消息，你就过来就好。”
听着是个很棘手的工作。但耐不住钱多。
程柔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她这时候也没有想太多。
“合同的话，我明天打印一份给你。”
“好。”
coco用手摸了摸嘴唇。虽然她听了纪余梁的话选择了女大学生，但是总归，她找她的根本目的，还是要解决自身的一些生活问题。
“我想要洗头洗澡。”
“你帮我。”
她说。
程柔错愕的看了一眼她，“现在吗？”
“对，就现在。”
她能忍受一晚上没洗澡没卸妆活在现在已经是一个极限了。
“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就开始计费。”
“还是你一会要赶着上什么课吗？”
“不......没有......”程柔有些无措。
她还是第一次照顾人。
“那好吧。”
早上其实有一个非专业课，程柔给秦西留了言。
“帮我签到。”
然后她就撸起袖子准备干活了。
coco看着她的架势挑了挑眉。她这个举动还是和纪余梁学来的。
“你是要下地干活吗？”
“啊......不是......”程柔有些吞吞吐吐。她不是很能适应和别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我先卸妆。”
coco指了指床上的包。
“里面有卸妆水，找出来，还有卸妆棉。”
“你是怎么卸妆的，就怎么给我卸妆。”
成熟的富有韵味的女人有着一张偏向稚嫩的脸。
程柔站在coco的身前，她的阴影覆盖了她的阴影。coco画了眼影，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文小姐，那我开始了。”
虽然是这么说。
程柔的视线却在对方的脸上不停地游移着。
如果她愿意换一个打扮，其实应该也可以当做还在读书的大学生，就像经常和秦西玩在一起的程思思一样，扎个双马尾，应该会很受男孩子的欢迎。
纯情又懵懂。
可是她的打扮却与她的面容完全与众不同。
夸大的妆容盖住了她的稚气，使她看起来还有些凌厉，蓬杂的咖啡乱卷，嚣张的眼线，像一个坏女孩的打扮。
她记得那句话。前段时间，网上还传得很火的。
“渣女大|波浪。”
程柔先给coco摘了耳环。
她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她还没有打过耳洞，但是耳朵上穿个孔想想也肯定可怕。
她的家庭是有些保守的，所以她也是有些传统的。
银色的耳链被放在了桌子上。
程柔用沾浸了化妆水的化妆棉轻轻的压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抬着她的下巴。
“如果您不舒服，可以和我讲的。”
“现在还没有。”coco说。
湿润的棉巾擦拭过面颊，脸侧，然后是眼眶，鼻梁，鼻翼，嘴唇。
程柔擦了两遍有余。直到化妆棉上看不出来有很大的粉底痕迹。
素颜的文小姐果然更像一个小女孩了。程柔想。
她又找了个棉签。
“文小姐，我把您嘴角的口红再擦一下。您张一下嘴。”
coco的眼睛自从被擦完眼影后就是一直睁着的了。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程柔的一举一动。
她配合的张开小口。
她看见，
柔软的，粉色的，小巧的舌头。
她看见，
雪白的，起伏的，惑人的深沟。
两个人都愣了一会。
程柔莫名其妙的咽了咽口水。她用棉签小心的擦拭着对方的唇角。
“好了，文小姐。”
她说。
“我用洗面奶给你洗一下脸，”
“然后再拿毛巾给您擦一下。”
“恩。”
被松开了下巴，coco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头。她抿了抿唇，只吃到嘴里卸妆水的苦味。
她想，她似乎有一点点能够理解纪余梁的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