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虽然不信,也只能跟着秦风。
从机场后面走,是员工通道。所以邬忱若是在前面根本碰不到他,可以完美错过。
翟姜可睡得很香,一点都没有受影响。
“姐姐不好奇我这三年过得怎么样吗?”秦风回头:“我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惦记姐姐,若姐姐当初跟了我,绝对不会是如今这般田地。”
“不好奇。”
“好嘛!”秦风有些失望,不过失望转瞬即逝:“前年我开了个地下全场,打黑拳嘛,肯定有人喜欢。若是姐姐想揍谁,告诉我一声就行,我肯定会帮你的。”
打黑拳,这三个字秦风说的非常轻松。
地下全场每年都死非常多的人,秦风轻描淡写,说的不像是人命。
一往当年,秦风还是一样的讨厌。
翟姜可睡眼朦胧,熙熙攘攘的地方她总醒了。
她眨眨眼睛,口水都蹭到翟一瑾的衣服上:“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秦风捏住翟姜可的手,真的很喜欢这个软萌的小丫头:“告诉叔叔好不好?”
“我叫……”
翟一瑾捂住翟姜可的嘴:“可可!”
翟姜可一脸委屈,推开秦风的手,扭头不看秦风。
妈妈不让碰的人就不碰,妈妈说的最正确。
翟一瑾一脸警惕,决不允许秦风打主意打到自己的宝宝身上。
“行李放在这里就行,我会打车。”
秦风放下行李,非常绅士地鞠躬:“好的呢,姐姐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还是以前的号码。”
“不会有这个机会,你死心吧。”
“谁知道呢,万一姐姐对我的拳馆感兴趣。别说那么绝对,总有用到我的时候。”
翟一瑾不再听秦风乱说,上车后关掉车窗。
随便在市区内找了个酒店,先住着,找房子也不着急。
刷身份证的时候翟一瑾有些犹豫,刷了这个会不会邬忱能找到她?
她总要找地方住,索性就刷了。
一天的奔波很疲惫,翟一瑾哪里都不想去,随便吃了口面包就当吃了东西。给翟姜可吃的是小饼干,这东西是羿嘉树做的,没有添加任何防腐剂。
“慢慢吃,喝口牛奶。”
“嗯!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找我们啊?”
“两个月。”翟一瑾伸手指着窗外的树:“等树上的花开了,爸爸就会来找我们,到时候我们找个大点的房子。”
翟姜可用力点头,眼睛一刻不离开窗外的树。
翟一瑾继续啃面包,她想过回到上京碰到颜华浩,碰到邬忱。各路人马都思考了遍,未曾想碰到秦风。
“妈妈,我们在这里没有自己的房子吗?”翟姜可眨眨眼睛:“可可在电视里看到过,这里是没有房子的人才住的地方。可是可可和妈妈有房子!”
“妈妈还没有安顿好,等我们安顿好了就有自己的住处。”翟一瑾摸着翟姜可的脑袋。
翟姜可听话地点头,似懂非懂。
哄完翟姜可睡觉,翟一瑾躺在旁边。她很累,但她就是睡不着。
她在害怕,回到这里很多都变了,她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不起来。是紧张,是恐惧,唯独没有兴奋。
曾经她最熟悉这里,也是最陌生的。
抑郁药物吃完一瓶,翟一瑾又打开一瓶新的。吃完抗抑郁药品,又吃了安眠药。
刚想躺下休息一会儿,羿嘉树的视频电话打进来。
“到酒店了?”
“嗯,现在就在酒店,可可已经睡着了。”
翟一瑾把镜头切换到翟姜可那里,给羿嘉树看:“你看,可可多可爱。撅个小屁股,就一坨。”
“嗯,长得像你。”
“怎么像我?我小时候比可可还要好看。我的眼睛比可可大,长得还白。”
跟自己的宝宝比美丑,全天下的母亲就翟一瑾独一份。
羿嘉树含笑,他只想看翟一瑾。翟一瑾才走了一天,他开始想翟一瑾在的日子。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这要怎么过去?
“想什么呢?你那卡了?”
“我还在学校,最后的课题马上到最后一步。不出意外的话可以提前结束,可惜不能提前拿到毕业证。”
“你好好加油,我等你。”
挂了视频,翟一瑾开始犯困,倒在床上睡了很久。
她累了,只想休息。
而且这个安眠药的效果非常好,吃了半个小时就会有困意。
翟一瑾睡得昏天黑地,一直没听到翟姜可的声音。
睁开眼睛,对面一个男人坐着。男人整个身子坐在阴影里,身姿挺拔,大腿倾长。长得太好看,翟一瑾甚至都没认出来。
翟姜可笑得很开心,见到翟一瑾醒来,她举着自己手里的娃娃爬过来。
“妈妈,这个叔叔说他是爸爸,那我是不是有两个爸爸?”
“什么?”
“爸爸呀,可可有两个爸爸了。”
翟一瑾瞬间身体出现一层冷汗,所以的记忆全部打开,也想起坐在对面的男人是谁。
她不该忘记,曾经带给她伤害的人。
“你找来的很快。”翟一瑾淡定地坐起来,身体控制不住想往后躲:“我以为有一会儿,都不让我准备一下。”
“是吗?”邬忱歪头,看着翟姜可:“这是我的孩子?”
“你说错了,她是我的。”
“当初我就怀疑你怀孕,不过你和颜华浩配合的太好,天衣无缝,我看不出一点破绽。”
翟一瑾不以为然:“演戏谁不会!”
邬忱上下打量翟姜可,刚刚就看了很久。
翟姜可跟翟一瑾长得很像,但鼻子更像他。小小的一个小团子,两岁半也没多大点。
不过翟一瑾没什么变化,顶多比以前更精致,更有味道。
他夜夜想念的人,如今终于出现在身旁。他要疯了,每时每刻都很想念翟一瑾。
“翟一瑾,你不该回来。既然回来,我们的账就好好清算。”
“有什么都冲我来,我奉陪到底。”
翟一瑾站起来,她没有怕的。从要回来开始,她就做好了所有准备。..
翟姜可有户口,有学上,她什么都不怕。
“是吗?”邬忱勾起嘴角,内心涌动很多种情绪:“好啊,不枉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们的账可以从头算起。”
“那就清算吧。”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我想撕扯你的衣服,想唤起身体的记忆。毕竟我们曾经是那么契合,让我夜以继日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