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漏跳节拍,岑影双分不清现实,看清他嘴角的笑。
“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岑影双抿了抿唇,怅然:“不好笑。”
印京霁一愣,看她乌亮的瞳孔里满是认真。
“行,不开。”
越过长廊,抵达宿舍楼下。
岑影双朝他颔首,话音软糯糯:“我到了,你回去吧。”
印京霁点了下头:“嗯。”
迈了两阶楼梯,她回眸又问:“有人来接你吗?”
印京霁一手插在裤袋里,懒懒说:“没有,要不你今晚收留我?”
“我……”岑影双噎住,短暂卡了下壳后义正言辞地说:“这里女生宿舍。”
“你想什么呢,”他逗她,一脸傲娇:“我多抢手啊,你答应我还不乐意呢。”
“……”那你刚刚说什么。
“行了,上去吧。”
“我呢,”印京霁看她,眉梢向上挑了下,把话说得慢悠悠:“一定安全到家。”
刚进宿舍楼,遇见从图书馆回来的郑丽。
郑丽怀里抱着书,撞了撞她胳膊肘:“影双,刚谁送你回来,看背影又高又帅,该不会是个背影杀吧。”
岑影双神色微恍,想了下。
其实不止背影,正面也挺秒杀的。
“一个师兄。”她迟疑了会说。
郑丽不是八卦的性格,没在问。
两人回了宿舍,张怡在玩游戏,摘下耳机:“你们俩今天那么晚,快去洗澡吧。”
郑丽环顾一圈:“就你一个人?苏晓晓呢?”
张怡:“她明天没课,已经回家了。”
“嗯,”郑丽放下书,打开电脑,朝也在收拾东西的岑影双说:“影双,你先洗澡,我还要改个数据。”
岑影双:“好。”
她们宿舍是混合专业宿舍,课表不同,四个人性格爱好各异,关系不算亲近,但相处舒适和谐。
等岑影双洗完澡出来,张怡已经钻进床帘。
她收拾完东西,也爬上床。
刚把床帘拉好,搁在枕头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锁屏上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印京霁:「到了。」
岑影双看着消息时,心脏顿时被熨烫了下,有种不知名的喜悦。
她点进微信,对着聊天框,思索着打字。
你记得量下体温看退烧了没,多喝水,然后早点休……
打到一半,她惊于自己越界行为,狂按删除键,最后发了硬邦邦的两个字
岑影双:「好的。」
正想把手机放好,对面又发来消息。
印京霁:「体温计.jpg」
印京霁:「退烧了。」
岑影双愣了下,嘴角弯了弯。
岑影双:「那你早点休息。」
印京霁:「嗯。」
周曜一进来,看印京霁坐在客厅玩手机,他叨叨:“怎么还玩手机,不是说发烧了吗?”
印京霁抬眼看他:“不是在忙,还过来?”
“顺道,”周曜把袋子搁到桌上:“给你带了宵夜。”
印京霁放下手机:“行。”
周曜有沙发不坐,一屁股坐在地上。
“今天撞见你爸了?”
“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看伯父是故意气你才把那印千漳拉进印氏,你总归才是他亲儿子。”
印京霁轻笑,神情淡淡:“无所谓。”
周曜看他心情不差:“我怎么看你心情还可以,”
印京霁敛神,缓慢说:“我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
周曜朝他竖大拇指,一针见血:“牛逼,我还当有人给你顺毛了呢。”
印京霁勾了勾唇,没否认。
—
录音室里,宋晴把下周晚会上台的衣服拿过来。
岑影双拆开一看:“是汉服?”
配音节目重点在声音,很少注重服装,这次赶上中秋文化节,统一了服装。
宋晴点头:“嗯,符合主题,连主持人也是穿的汉服。”
岑影双拿出来看,是一套宋制齐腰襦裙。
她眼睛微亮:“很好看。”
宋晴笑了笑:“按照你尺寸买的,你要不要试试。”
岑影双:“好。”
刚答应,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划开来看。
印京霁:「今天不来?」
岑影双:「在隔壁录音室。」
印京霁:「嗯。」
回完消息,她和宋晴说:“师姐,我回去再试可以吗?我现在有点事,想先走了。”
宋晴点头:“好,去吧,下周别出岔子就行。”
“嗯。”
她走出录音室,一路到达走廊尽头,门没锁,拧开门看见印京霁坐在椅子上,两腿交叠,半垂目光,怀里抱着圆滚滚的猫。
看她进来,小樱喵了两声,在他怀里不老实,要挣出去。
岑影双怕猫跑出去,赶紧关好门。
“你找我什么事?”
他微抬起眼,慢条斯理说:“没事不能找你了?”
他头发剪短了,打扮相较平时有些不大一样,穿着饱和度高的黑T,有种痞帅潮男感。
环着猫的手臂一松,小樱从他身上跳下来,一路跑到岑影双脚下。
他轻嗤:“这小东西挺没良心的,我刚喂了它吃的。”
岑影双蹲下身抱猫,小声嘀咕:“我平时喂得更多,它比较喜欢我也很正常。”
才几天,猫都胖了一圈,抱起来明显比之前沉,手摸到猫颈,有个银铃铛。
她低头看,铃铛上刻着两头弯弯的月亮。
岑影双狐疑:“你给它戴的?”
印京霁:“嗯。”
“怎么偏偏是月亮。”她瘪嘴,声音低不可闻。
印京霁瞟了眼猫,目光转移到她脸上,无遮无拦地盯着她,坦然:“好看。”
岑影双揉着猫,不太敢和他对视。
猫他喂过了,连砂盆也处理了,岑影双没什么可做的。
印京霁手机响,站在窗边接电话,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周曜。
她逗了会猫后看了眼时间。
印京霁挂完电话,看她把猫放进猫笼:“下午有课?”
岑影双摇摇头:“没有,本来打算去上自习,但这个点应该没位置了。”
他蓦地发问:“那和我出去玩?”
岑影双愣了下,眼底一瞬闪过异样的情愫,沉默住没回答。
他问:“不想?”
岑影双抬睫看他,顺从内心:“去哪?”
北澄郊外的马场里。
周曜和时绪并骑一段路后停下,隔老远看见印京霁和一个女生从车上下来。
时绪微眯了眯眼:“咦,霁哥怎么还带了个小姑娘。”
周曜牵着马转头,看见印京霁和岑影双往这边来,眼底有了兴味:“那是我们学校的师妹。”
时绪看了会说:“这姑娘还蛮眼熟的。”
等两人靠近,时绪喊了声霁哥,再仔细打量岑影双时,记忆涌了上来。
“你是岑影双?”
岑影双讷了下,她对时绪没有太多印象,慢半拍问:“是,我们认识吗?”
时绪笑着说:“你是左宁人吧,我们一个高中。”
岑影双眼睫轻轻颤了,微微抿着唇。
周曜:“师妹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和印京霁也是左宁英中读的。”
印京霁顿了下,垂眼看她。
岑影双佯装镇定,口吻轻松:“不算什么重要的事。”
“还真挺巧的,我高三学习不好,读了高四,后来才考上云大。”
时绪挠挠头,继续说:“师妹你长得好看,我们班经常有男生跑到楼下高二偷看你,一来二去,我就听说了。”
印京霁忽地睇他一眼:“光顾着听说了,怪不得要读高四。”
时绪害了声:“霁哥你怎么半点面子不给我。”
正聊着,印京霁最常骑的马被牵了出来。
岑影双是印京霁带过来的,又是高中校友,时绪待她格外热情:“师妹你会不会骑马,不会骑的话,我可以帮你牵马。”
印京霁扯了下嘴角,冷冰冰说:“你在你舅舅的马场里兼职给人牵马?”
周曜闻出味来,拍了下时绪:“人用得着你牵。”
岑影双莞尔:“谢谢,不用的,我会骑。”
“那骑我的马。”印京霁弯唇,转头对服务生说:“去拿套防护装备来。”
“嗯。”她很久没骑过马了,看着马场上跑道,跑马的瘾立刻上来。
岑影双熟稔地穿戴好,自己踩着脚蹬翻身上马,连扶的机会都不给别人。
马蹄声扬起,他们几个人在马场外围看着。
周曜直竖大拇指:“可以啊,这小姑娘挺厉害的!”
时绪摸着下巴说:“听说岑影双外公是有名的国画大师,她高中时就一副书卷气,没想马也骑得好,能文能武啊这是。”
印京霁轻哂:“你听说的事倒不少。”
时绪满脸委屈:“霁哥,我没欠你钱啊,怎么你今天老呛我。”
周曜在一旁笑得欢:“傻狗,还没看出来,你霁哥这是嫉妒羡慕加破防。”
印京霁跟前是有不少女生追着,但主动带出来的,时绪真是头一回见,他猛地想明白,惊呆:“曜哥,你是说霁哥和岑影双……”
没等他话说完,印京霁一个眼神刀过去:“你少编排她。”
时绪全身抖了下,闭上了嘴。
周曜冲印京霁直翻白眼:“嘴硬,你敢说你对人半点意思都没有?”
印京霁没说话,撩起眼,漆黑的眸映着小姑娘纤细的背影。
他这副样破天荒头一遭,周曜来劲,上赶着激他:“也是,就算你有意思,人小师妹可没有,上回聚餐我都听见了,岑师妹有个喜欢了五年的白月光。”
“对了,时绪知道不少,来说说,小师妹上学那会多招人喜欢。”
时绪没听说过,一脸不明所以:“白月光,有吗?”
说到这,时绪倏地想到一件事:“倒有个男生追岑影双追得挺出名的,叫阳洲,和我一个大学,高中那会我还见过他给岑影双背书包来着。”
他回忆着,说得绘声绘色。
周曜挑眉笑了:“那就是了,云大和澄大不就隔一条街嘛,好上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印京霁拧了拧眉,下颌沉着:“你们没别的消遣了,都很闲?”
时绪识趣,拉着周曜说:“曜哥,这都玩腻了,后边刚新建了射击馆,我们上那玩去?”
等岑影双跑完一圈回来,场上只剩印京霁。
四五点的风大,她骑在马上,背对着大片绚烂橘光,眼睫洒金,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捋了下鬓边一缕乌黑的发。
她看向印京霁,眸底湛亮:“周师兄他们呢?”
“去射击馆了。”印京霁走近,摸了摸马。
马儿认人,立刻甩了甩尾巴。
她乌黑瞳仁揉进斑驳阳光,眸底温软:“你没去是在等我吗?”
印京霁勾唇,语气闲散:“我还没骑呢?”
岑影双意识到自己占了他的马,急忙说:“那我先下来。”
“不用。”
他刚撂下话,踩着脚蹬,轻松上马。
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而来,岑影双收拢指尖去攥紧缰绳,耳后浮起薄薄的红晕:“你干嘛?”
印京霁就在她身后,近在咫尺,气息微灼。
“太久没骑,生疏了,你带带我。”
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求预收收藏,三百六度鞠躬,感谢宝子们~
雨后清梨「先婚后爱」
【男暗恋多年/女先婚后爱】
【招惹版】
鞠书梨被雨淋湿,衬衣几欲透明,而傅宴眼都不抬,脱下外套将人裹住。
鞠书梨:?
联想起别人说的,他身上有难以言喻的不足。
她不嫌弃,撩开上衣:“这样,你会比较有兴致么?”
男人顿住,身后手背崩起青筋。
后来,鞠书梨意识到,真正不足的是她。
【治愈版】
「1」
鞠书梨毕业后,被父母逼着相亲,可她生来慵懒随性,做不来贤妻良母。
第一次相亲,撞见高中同学傅宴也在相亲,她急于脱身,向他求助。
再遇时是在画作交流会上,傅宴一身服帖西装,隔绝在人群外,看她应付一个个搭讪者。
就在她眉眼倦怠时,男人戴着银质腕表的手抬起,轻摇酒杯,如猎人循循善诱:“想一劳永逸吗?不如跟我结婚。”
「2」
结婚后鞠书梨过得无拘无束,某天刷到一个提问。
「你会和不爱的人结婚吗?」
她一时感慨,匿名回答。
「他极简主义,我追寻自由,相处舒适,但若要问是否深爱彼此,恐怕我们都会迟疑。」
后来,她看见另一条回答时,心口酸涩。
「我太太说得都对,但问是否深爱她,我不会犹豫,我一直爱她,始于那场大雨,从未停止。」
多年前,天色灰霾,他走在街上,校服湿透。
雨雾中一张明媚的脸映入视线,少女撑伞而来。
“同学,我撑你吧。”
——你来时,风止雨停,空中乍现第一道晴朗,是清梨入肺,成我钟爱。
“你是我半截的诗,
不许别人更改一个字。”——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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