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不要急。你们不要怕,我们不会为难你们,我只是想问一下,有谁认识那个女孩子,告诉我们那个女孩子家住哪里,我手上的这一袋币就奖励给他。”
端木馨把手中的一小袋币冲躲雨的人扬了扬。
“我,我,我知道那个女孩是哪里的。”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畏畏缩缩上前说道。
“这为老兄,那女孩的家在哪里?你能告诉我们吗?”
端木馨柔声问那个男人。
“妹子,我只知道那个女孩是凤城学馆的学生,她的家住哪里我不知晓。”
那个男人眼睛斜斜地盯着端木馨手中的那一小袋币。
“你确定她是凤城学馆的学生?”
端木馨故意把那一小袋币在那个男人眼前晃了几晃。
“我确定,因为我是凤城学馆的阆人,在学馆内好几次看到过那女孩子。”
那个男人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那一小袋币。
“娘拉个个巴子,你眼睁睁看着自己学馆的女孩在你眼前被人欺负?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个阆人?我先摔死你!”
傻大个一听那个男人是凤城学馆的阆人,刚刚有点压下去的火气又“噌”的窜上脑门,过去就要下狠手。M..
现在他可是天凤道门金獒队银獒队的总队长,邑国凤城的所有护卫、安保事务都归他管,他可容不得自己下面有这样的败类。
“傻大个,你不要胡来!”
大师姐过来拦住傻大个。
“老婆,我没有胡来,这样的怂货留在阆人队伍里我没有脸面!”
傻大个高高抬起的大脚不肯放下来。
“傻大个,不要冲动。我们只有找到那女孩才能找到小主人,而要找到那女孩只有通过他。”
端木馨劝阻傻大个。
“嗯,还是馨大姐说的对。”
傻大个抬起的大脚这才放下。
“你,现在马上带我们去你们学馆,找到那个女孩子,这一袋币就是你的。”
端木馨把手上那一袋币再次在学馆阆人面前晃了几晃。
“喏喏喏,我这就带你们去找那个女孩子。”
学馆阆人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这个包子铺离凤城学馆并不远,端木馨和端木桐、傻大个、大师姐他们赶车很快来到学馆门口。
“她,就是她,她就是被那大侠抱起来飞走的那个女孩子!”
学馆阆人刚下马车,兴奋地指着正要走出学馆门口的一群女孩大声说道,他为一袋币这么快就到手而激动不已。
“这么多女孩子,到底是哪一个?!”
傻大个照着学馆阆人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是那、那、那……”
学馆阆人刚想说,头一歪,栽倒在地。
“娘拉个巴子,真是个怂货!”
傻大个过去踢了一脚那学馆阆人。
“傻大个,你的一巴掌谁受得了?现在你把他拍晕过去,谁帮我们认那个女孩子?”
“反正她就在这一帮女孩子里面,我们就挨个审问呗!”
傻大个毫不在乎。
“你当是审问犯人啊?”
大师姐白了傻大个一眼。
“喂,你们统统给我站住!”
傻大个的一声喝问,尤如一个晴天霹雳响彻凤城学馆。
“不好啦!打雷啦!”
“快跑啊!要下大雨啦!”
那一群女孩子吓得转身跑回学馆。
“喂,你们都给我回来,都回来!”
傻大个扯开大嗓门高喊,这一喊比刚才那一声喝问的音量要大好几百分贝,如阵阵惊雷滚过凤城学馆上空,女孩们跑的更快。
“唉,你们跑什么跑!”
傻大个急得直跺脚。
“不好啦!地震啦!大家快躲起来!”
傻大个这一跺脚,把整个凤城学馆震得颤了三颤。
“哇—呜—哇—呜—哇—呜——”
凤城学馆内报警声大作,学生们全都躲藏了起来。
“傻大个,你干的好事!”
大师姐过去拧住傻大个的大耳朵。
“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傻大个满脸委屈。
“傻大个,你这还不是故意的?现在我们怎么找小主人?好不容易有一点线索就这样给你弄没啦,我揪下你的耳朵来!”
大师姐使劲拧傻大个的大耳朵。
“老婆,如果拧下我的耳朵你能解气,能够找到小主人,你就拧下来吧。”
傻大个把头一低,任凭大师姐拧他的大耳朵。
“你……”
大师姐哭笑不得。
“你们两个别闹啦,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只有等这个阆人醒过来再找那女孩子。”
端木馨对傻大个和大师姐也是没有办法。
“这个怂货,这么不经拍,都是他害的!”
傻大个过去要踢那阆人。
“傻大个,你踢死他的话我们可再也没办法找到小主人了!”
端木桐赶紧制止傻大个。
“唉,我的小主人,你在哪里啊?真是急死个人!”
傻大个仰天相问。
“嘿湫……”
姒始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他现在光身躺在火堆旁,长袍还没有烘干。
洞口外春雨绵绵,没有停息的迹象。
望着夜色中的末央湖畔,姒始没有感到一丝孤单,反而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小箱子已经交还给陶丫,明日去天凤商号办好最后一件事,他准备离开邑国凤城。
邑国凤城,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曾带给他无数荣耀,让他一度成为这里的主人。
可那不堪,依旧如一副沉重的枷锁牢牢套在他的心尖,永远无法卸去。
“嘀嗒,嘀嗒……”
洞口野草上的雨水有节奏地滴到地面,在这孤寂的夜晚似一首催眠曲抚慰姒始沉沉入睡。
这山洞是当时南门仲璀和西门伯阳监视墓道躲藏所用。
姒始从桃府悄悄离开后,本想回千仞峰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可发现陶丫给他的小箱子里面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后,决定先到邑国凤城把小箱子交还给陶丫。
到了邑国凤城后,姒始不想被这里的人发现,尤其是傻大个。
姒始知道傻大个已经和大师姐成家,并接手天凤道门和天凤商号的全部事务和资产,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如果他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定会影响他们目前的幸福生活。
姒始明白,凭傻大个和大师姐的个性,他只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定会把所有事务和资产交给他处理,否则宁可死在他的面前,这可是与姒始留在坤界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他绝不可能那样做。
为了不被凤城熟悉的人发现,姒始只能在野外寻找栖身之所,他首先想到这末央湖畔。
这里不但是姒始出生的地方,更安葬着他的亲人。
可当姒始来到末央湖畔后,发现这里的墓道和小院从扒坟事件消失后,没有再出现过。
姒始明白,肯定是祖父和父亲希望小院和墓道从邑国凤城百姓的记忆中彻底消失,不要因为姒家做过一点有利于凤城百姓的事情而永远以救世主自居。
就像玄鸟在桃府和他说的一样,坤界的事情自然有坤界的官家处理,不需要姒家的人以救世主的身份去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