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乘黄不理母乘黄。
他回头对无常说:“你们现在是杀不了我的。”
他目指余生,“我们掌柜的与你们北荒王交情不浅,你们若早来一时片刻,说不定还能亲自聆听北荒王的教诲呢。”
“现在也不晚。”余生对于打扰北荒王一点儿也没不好意思,甚至很喜欢。
说罢,余生就把神力注入木牌。
顷刻间,灰雾再次冒出。
“别呀。”乘黄急忙拦他,他只是说说而已。
在看到那木牌后,三个无常也喊道:“不用,我们看牌子就……”
然而为时已晚。
大殿再次出现在余生的面前,三个无常、乘黄也进来了。
乘黄娴熟的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至于三个无常,也是慌忙跪在地上。
他们对北荒王熟悉的很,几乎不用看到大殿,那股灰雾便能证明王上的身份。
“又有什么事?!告诉你了,我日……”
北荒王停顿一下,“我很忙的。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当然有合适的理由。”余生指着三个无常,“他们要抓我封印的乘黄。”
三个无常忙道:“启禀王上,我们看见木牌已经停下来了,是他迫不及待……”
北荒王手扶额,无奈的摆了摆手,他有点后悔把那木牌交给余生了。
“现在没什么事了吧?”北荒王说。
“那倒没有……”余生话没说完,灰雾和大殿已消失在面前。
来得快,去的更快。
“你们王上也太没礼貌了。”余生说,“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三个无常对视一眼,能让王上这么狼狈,这掌柜的也是个人才了。
他们不理余生,绕过公乘黄,向母乘黄走去。
“哎,你们干什么?”母乘黄后退一步,她看着余生:“你们没跟北荒王谈妥?”
“谈妥了。”公乘黄说,“但貌似是不抓我了,但没说不抓你。”
“什么?”母乘黄一慌,再向后退时,三个无常已经围过来,伸手去抓她。
不等碰到母乘黄,“唰”,一朵寒芒杀到,杀意凛然,逼着三个五常急忙缩回手。
“这……”三个五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墨影。
母乘黄则大松一口气,他至少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了。
“小心着点儿,我这宝贝可厉害了,天下河神之主冰夷也曾死在他的剑下。”余生说。
“这位公子。”无常看着余生,“吾王可没说放过这头乘黄。”
余生点头,“那倒是。”
“哎。”母乘黄的心又被提起来。
“不过她现在是我客栈的客人。凡是我客栈的客人,在客栈里,谁也不能伤害她。”余生说。
“你若不信,咱们找北荒王理论理论?”余生找北荒王上瘾了。
“别,别。”三个无常齐声说。
以王上方才那不耐烦的样子,再把他请回来,余生什么下场他们不知道。
他们什么下场,脚指头也猜的出来。
“既然客栈不让动手,那我们去外面候着便是。”三个人向余生拱了拱手出去等着了。
见他们站在外面寸步不离,母乘黄慌了。
“现在怎么办?”她看着于儿。
于儿看着余生,“再去给北荒王求求情?”
“那代价可就大了去了。”余生说。
北荒王也不是那么好求的,若不是余生当他们封印了乘黄。估计北荒王当时自己就把公乘黄给杀了。
“那怎么办?”母乘黄乱做一团。
“哼哼”,公乘黄得意的走进去,“现在知道着急了?活该!让你之前不听我的。”
“你有办法?”母乘黄看着他,犹如溺水前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有,不然我当初找你作甚。”公乘黄说,一脸的幸灾乐祸。
“什么办法?”母乘黄问他。
“让我骑一骑。”公乘黄说。
“你……”母乘黄怒目,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想骑她。
“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一死,我是不会用我的身子去换的。”母乘黄说。
“你这也太着急了,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儿也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那时候再骑也不迟。”
“这样,”于儿取出一张妖气卡,“这里面有八万贯,买你求生的办法,怎么样?”
“你就是出八十贯,我也得骑她。”公乘黄说。
“我说你这乘黄怎么这么坏?”余生在后面给公乘黄一脚。
八万贯呢,给了公乘黄,那就是给了他。
“大家都是乘黄,你告诉她怎么了?”余生说。
母乘黄感激的看余生一眼,好是好人多呀。
“我哪里坏了?!”公乘黄莫名其妙,“我骑她,这就是办法。”
“这是什么鬼办法,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被无常带走了?”母乘黄说。
“我就骑一骑,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公乘黄更莫名其妙。
“渣男!”余生说。
于儿也一脸鄙夷。
“渣男?”公乘黄一怔,“不是,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说的骑一骑只是单纯的骑一骑。”
“骑在乘黄背上增寿两千岁,此乃法则,天道之外,任何人更改不得。换言之,如果我们相互骑一骑,寿命增加两千岁,外面的无常根本奈何不得我们。”公乘黄扫视他们,“我就说的这个骑一骑。”
“你们……”公乘黄有点哭笑不得,“你们想的也太深,太邪恶了吧?”
“呃……”
客栈内,一人,一神,一乘黄不好意思起来。
“那什么,”方才还说他渣男的余生说:“我里面还有点儿事,我先进去了。”
于儿直接埋首于酒杯中。
只有母乘黄,为了活命,“你早说呀,你早说,我早让你骑了,还用这么麻烦?”她说,“来,咱俩相互骑一骑。”
“晚了,我现在不需要了。”公乘黄反倒端起架子来。
“为了种族的延续!”
“你说死都不会让我骑的。”公乘黄把方才母乘黄说过的话,全还了回去。
“对呀,我说死都不让你骑,但活着就让,快点,相互骑一下。”母乘黄说。
“咳咳,那个……”一无常探进头,“你们俩不觉着这对话太糟糕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客栈,而是秦楼楚馆。
最终,公乘黄在于儿的劝说下,本着以后说不定可以深入骑一下,让母乘黄骑了骑。
两千年的寿命在手,短时间内母乘黄不用怕被无常杀死了。
……
余生回到扬州客栈时,见猫儿居然在客栈住下了。
“怎么回事?”余生惊讶的说,“谁让她住下的,不能因为莫须有的娃娃亲,就让她白住。”
“人有钱。”叶子高说,“而且很有钱。”
“是吗?那为什么是一个乞丐?”余生问。
“这叫藏富于贫。”猫儿大摇大摆的从木梯上走下来。
“别人见你是个妖怪,避之不及,更不用说抢你钱了。”猫儿说,“当然,也是因为二百五够多,本姑娘生财有道。你们要不要入我丐帮?一入丐帮,终生……”
“免了。”叶子高说,“我们不是二百五。”
“那你们可失去了一次发财的好机会。”她看了看四周,“英俊的胡娘呢?”
“胡母,是胡母远。”余生纠正她。
“母就是娘,胡母就是胡娘,你说你,长的差点意思就算了,涵养也差点意思。”猫儿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