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区的公寓内的天花板上安着个小型针头摄像头, 正对着客厅, 高科技, 还能收音。
曲畅那声咆哮尽收耳机里,安稞实时看着电脑上的画面,不动声色的直接摘下耳机。
陈大龙正泡着右边怀里身材火辣的妞, 张开大腿拍了拍,吸了口烟,又悠闲的抿了口酒, 才舍得瞥过头,看安少的日常操作。
电脑屏幕里还能有谁呢?
真看不腻嘿。陈大龙这种看见美女就腿软的直男朋友,从每个月换一个到现在每个星期换一个,都嫌看腻了。他是真佩服安稞这等耐心, 努力工作之余还能完完全全的盯着一个人。
再说他这个年轻有为的富二代, 要什么有什么,可非要花尽精力费劲心机栽在个男人身上。
还特么连肉渣都没吃着。
“我说,安少啊,你干脆把他绑了,我给你几颗药喂给他,保证管教的服服帖帖, 销/魂入骨。”陈大龙估计也是喝的脑壳短路, 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
安稞刚取下耳机就听着这么一句,他倒是知道陈大龙这臭毛病烂人性子, 不过错在他说的对象,触碰到了那底线。
包厢里虽然够隔音, 但是音响过于大还是能听见些许的杂音,空气中弥漫着酒水味暧昧味,以及安稞的火/药味。陈大龙这会儿还没意识到,照常说骚话调戏着妹子,还笑呵呵的认为自己才够爷们儿。
脾气不好的人收敛起来就真以为“从良”了?安稞缓缓从衣服遮盖的腰间掏出一黑硬的物体,一脚踏到了沙发上,扯过陈大龙的衣领,一把黑色真手/枪对着他脑袋。
陈大龙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要知道安少发火要人骨折住院一条龙,安少也不是个处处要人守品德的人,但绝对不能提到两个人,带有一丁点儿的贬义也不行。一是他亲妈,二就是他那小竹马。
陈大龙的冷汗直往外冒,吓得手里的酒杯晃荡着,不敢动,他怀里的美女看清了对着他脑袋的东西,吓得花容失色立即甩开陈大龙的手溜出了包厢。
红脸唰的变白脸。就是这么快。
安稞冷脸藐视,毫不含糊,让人感到这空间里的空调是开的太大,他整个人就像是从冰窖里走出来的,僵硬,气息都冒着冷气儿。
“再说一遍?”安稞的确愤怒,不是咬牙切齿也不是靠音量表现。
就那么阴沉沉,能让看着他眼睛的陈大龙瞬间僵住,浇灭了刚刚游走在身体周围的暧昧之火。
奄了。
头一回感受到。
“说。”安稞也是个没有感情的少爷,拿枪对人脑袋都不带手抖。
陈大龙颤抖着憋出几个音符才说:“别……万一……走火……啥的……爷爷……错了,放下吧!”
安稞喘息两口气,放下手里的危险物:“没上膛。”
陈大龙深深的喘了口大气。
“不过……”安稞收起手/枪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衣服,眼神变得温和些,“你要再口无遮拦,有这些龌龊想法,下次对准你脑袋的保准是新鲜上膛的步/枪。”
还是恐怖。陈大龙笑的跟哭一样,咧着嘴摇头。
这时,包厢门终于被推开,陈大龙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僵硬的手指动了动,内心万马奔腾。
展山刚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安稞的脚正从沙发上放下,陈大龙扭过头哭丧着脸不敢动,闻着火/药味了,事宜恐怕不对。展山笑了笑:“不是时候,我重进。”
看着那“救命稻草”把门再次合上,陈大龙憋屈的吼了出来:“展哥!!!!”
展山又推开门,带着几个小弟,严肃脸走了进来。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怎么了?”展山一本正经的敷衍了下,递过册子给安稞看,“你姐被马克从别墅转移地方了,我们晚到一步……”
安稞轻揉了揉太阳穴拿过册子翻开,上面记录着马克的行踪以及银行利息收入情况。
这些都是安稞费了很大个弯,才套出来。打个不保险的赌,马克会去找敌对竞争对手庄言深借手来帮助他对付安家,这确实是他们双赢的机会。
所以冒险匿名举办一场游轮的晚会,而进场规则是必须得有身份证明还要刷卡,马克即使办了个假身份证假名片也难逃。
庄言深那边他也盯着,以曲畅为饵,钓着这一长串的大鱼。
冒险啊。
还好曲畅没事。
接下来就得放手一搏了,安怡已经失踪了两个月,马克也迟迟没有向安稞这边发出任何信号,估计也是在放长线,他想要安家的财产。
早该好好的查查这个人面兽心的姐夫。
安稞在很久以前就觉得不对劲,但却看在姐姐一家和睦的表面上,松懈了,心都放在了曲畅身上,才会酿成今天这局面。
头疼。
马克以前的资料查了出来,他在英国留学期间,就混迹于gay圈,在国外也交了不少男朋友,还是个0,跟安怡结婚还真是“委屈”他了。
“他估计已经把你姐当成人质用了。”展山说着,瞥了眼还惊魂未定的陈大龙,自然反应去踹了一脚,没收住,被陈大龙反倒给抱住。
“草。”展山蹬了蹬,站不稳,“什么毛病?”
“展哥,我怕!!”陈大龙往紧了抱。
展山小弟们上前按住这发抖的陈大龙往后扯着。安稞专注的思考着,这如果说,姐被他控制当作了人质,应该下一步就是勒索了。
等了这么久,不可能没任何动作。
他找庄言深也一定交换了什么有利的东西。
啊。安稞赶紧打开电脑,搜索了马克名下的小公司,再登陆上安家的总部公司,查了查资产,安怡的股份……
可流动的资金没了。
小公司老板也逃税上了新闻。
原来他在威胁安怡,慢慢撬安家的资产。
……
大半夜,曲畅将那个黑老大的名片给揣兜里,从公寓出来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市区最高级的“商务”场所。
都是些圈内人可来消遣的地方,严格把控,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曲畅也是最近才从那些名模口中得知,这回又没人管着他,是该拾起“老本行”去浪一浪。
浪什么也不知道,总之不如意就喝两杯,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了。
其实是喝完酒容易哭,发泄完就没事了。
现在也有的是钱,没有亲爸的束缚了,还有亲妈给的五千万,挺幸福的呀,这劲头能追赶上名声在外的安少吧?
不管,开心也喝,不开心也喝呗。
最高级的商务场所,应有尽有,连服务员都赏心悦目,底薪能比曲畅之前没火前的收入都高,更别说客人给的数目不小的小费了。
这空气中飘的是金钱味啊。
没人不喜欢。不,可能除了安稞吧。
曲畅知道安稞不可能来这种地方,这回是铁了心的放开玩。地毯惯用的金黄色,中间铺了层红毯,曲畅撩着头发,敞开衣服扣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几位早就玩的开的名模们都起身去握个手抱一抱。
多少表面风风光光的明星在此沉沦,或许也是压力过大,玩起来让人大开眼界。
曲畅亲眼目睹电视综艺里保守人设的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系校园剧大热女主跟几个油腻的大叔玩……嗯……口传草莓,颠覆了认知。
他本以为他那小圈子就够开放,更没想到无论是哪个圈,只要是有钱,好像都逃不过纸醉金迷的诱惑。
这么一想,这么多年,安稞本本分分提升自我涵养素质各个领域,还真难得。
安稞在曲畅眼前蒙住了层纱,然后保护的周周道道。
这个时候曲畅倒是自己取下了眼前的那层纱,将所谓的上流圈尽收眼底。
当然,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只是多少与否。
场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混了个眼熟后,曲畅喝的个烂醉如泥,躺在沙发上喘息着,感觉天旋地转,看着手机屏幕神不知鬼不觉怎么的就打开了微信并且点了安禾果。
他将手机凑到嘴边,咽了咽口水倒在沙发角里扯着嗓子发语音:“人呢?安禾果!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要干涉我的生活,凭什么赶走我身边的人后,又消失不见了?凭什么?”
“是不是你开始觉得愧对我了?你特么醒悟的也太晚了吧,这么多年没看见个愧疚,倒是变本加厉,一说还消失了?要玩,也是我玩失踪!你……”
曲畅觉得胸口一阵恶心,将手指从屏幕前松开,干呕了呕没呕出什么,又更加无力的躺在一边。酒量就没行过,才喝了一瓶,眼前都开始冒星光了。
“哥?”有人在他面前晃悠着,曲畅听声耳熟,答应了一声。
走过来的“熟人”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拍了拍他的脸,叹了口气。
“哥,不好意思了。”说着,简汤文解开他的衬衫,半脱下他的外衣,露出腹肌,把他埋在沙发里迷离微醺的脸掰正,又犹豫的揉了揉他头发,拿出手机对着拍了几张,角度多种刁钻,营造出糜乱被人蹂/躏一番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事的!别担心!亲妈保证!(恐怕真是个剧情废)
这章和谐太多了吧QAQ改不过来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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