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点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投到大屏。
“这是我刚才回到公司调取的打印机记录。公司打印机能查七天内的打印记录,并且能查到文件是由哪台电脑发送的。”
严溪芮和小张两人听后脸色惨白。
傅皎又丢出一份纸质文件:“这是我五天前发给严溪芮的版本,当天我打了一份自己备用,你们对比下,两份文件一样吗?”
众人轮番传看。
“这两份不一样哎。”
“傅皎这份是完整的。”
傅皎盯着小张,道:“大家都是聪明人,谁是夏河项目的实际负责人,不用我说。我有多大的权限大家也知道。一不能左右设计,二不配最终审核。这么重要的清单对接工作安排在我手里,小张,你打的什么算盘?”
“对啊,小张是主设计师,他应该直接对接成本部啊。”
傅皎:“一周前小张你借口说要我调整下清单格式,再将清单发给严溪芮。昨天封标前,你又找借口用我电脑修改模型。
你偷偷修改我电脑上的项目资料和记录,轻而易举。
你们蠢就蠢在,指使人惯了,连点点鼠标打印的事都懒得干,打印机一坏就找我修,我来文展多久就修了多久的打印机。
俗话说,常打鱼,总有捞上王八的时候。今天你们两只王八,算撞我手里了。”
小张手脚僵硬,冷汗直流,他只觉得自己辛苦跟进的项目,被傅皎摘了果子,很不爽。这份不爽被严溪芮瞧了出来,怂恿、鼓励酿成大祸。
如今证据摆在面前,他哑口无言。
严溪芮死鸭子嘴硬:
“你打印的这版没问题,不代表你发我的就是这一稿啊。反正我收到的不是这版。”
傅皎冷笑:“连豆腐都有脑子,你却没有。”
严溪芮破防,指着傅皎鼻子,破口大骂:
“你以为你长得好看,了不起?还不是脱裤子出来卖的sao货,贱人一个,也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玩过。”
吃瓜群众惊讶得掩嘴议论纷纷:
“她骂得太脏了。”
“平时看上去挺乖巧礼貌的,没想到都是假的。”
“这种人要离她远点,太能演戏了。”
声音飘进严溪芮耳朵,她脸青一阵白一阵,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严溪芮:“不是我做的,她泼脏水给我,难道我还要忍受吗?”
傅皎:“哦,不是你做的。”
她侧头看向小张,困惑道:“严溪芮说跟她无关,小张,那只能是你了。”
小张心理防线本就在崩溃边缘,被傅皎冷厉眼神一扫,当下崩溃:“是严溪芮逼我的。”
贺湛怒不可遏:“说,是哪家公司给你们了好处?”
小张垂头,浑身哆嗦:“是严溪芮,想弄走傅皎,逼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严溪芮蹬开椅子走到贺湛跟前,努力挤着眼泪,“是小张,记恨您不让他出面,要报复您。”
在女人嫉妒和下属挟恨之间,当老板的总是更信对自己不利的后者。
“人事部马上发公告,开除小张,永不录用,今天就滚蛋。严溪芮实习期,不合格,不发实习证明。”
小张哀嚎:“我在公司勤勤恳恳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傅皎:“苦了这么久还做不出成果,说明你不是智商有问题就是情商有缺陷。”
一句话说得又狠又辣,登时将小张锤在原地。
傅皎目光从两人身上逡巡过去,左手托腮,头斜斜地倚在掌心,突兀笑了一声,“我再好心告诉你们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