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父母回国了?”
电光闪石间,傅皎甚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衣橱里哪几件衣裳适合见家长。
祁天壑玩味一笑,傅皎听出自己误会了,冷下脸,问道:“什么意思?”
“你上回见过的,我那几个兄弟,听说我结婚了,想见见嫂子。”
傅皎听着“嫂子”一词,耳朵发烫:“你没告诉他们嫂子是假的吗?”
“没有。演戏演全套,你记得要守口如瓶。”
“乐芜也不能说吗?”
“对,乐芜也不能说。”祁天壑悠悠道,“嫂子虽然是假的,红包是真的。”
提起红包,傅皎来了兴致:“一个红包多少钱?”
“不多,几万块吧。”
傅皎眼神亮了亮:“祁总,我帮您演戏,红包我们怎么分?”
“全归你。”
“好嘞。”
趁着休假,她收拾出几件衣服,清一色裙子。长的、短的、带袖的、吊带的,各色样式都放了一件。另用帆布袋打包了内衣和睡衣。
主打一个功能齐全,万事俱备。
这天傍晚,祁天壑载着傅皎,向杨柳岸驶去。
傅皎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远处的小洋楼逐渐靠近,不由得想,他们俩这样,倒像是一对小夫妻去看新房。
祁天壑来过一趟,他站在傅皎身后,对傅皎道:“门锁密码是你手机号。”
“那多不合适啊。”
祁天壑猜傅皎是在害羞,傅皎紧接着说道:“密码低级,容易被偷家。”
祁天壑:……
杨柳岸安保等级数一数二。偷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祁天壑买的这套小平层,120方,三室一厅,紧邻贯通s市的诗江,视野开阔。
“你住这间,带独卫,你是女生,方便点。”
傅皎本想礼让一下,但带独卫的理由不容拒绝。她大大方方地占了主卧。
朝南次卧紧邻主卧,祁天壑住这里。房间一水的黑色布置,简洁现代。
傅皎仅扫了眼,祁天壑带她来到朝北房间门口,沉声道:“这一间,送你的礼物。”
傅皎轻挑眼尾,促狭道:“还有礼物收。”
边说边打开房门,愣在原地。
这是一间书房。
祁天壑:“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以后有自己的家了,一定要留个书房。”
傅皎眼神闪烁,在房中踱步。
初高中她跟奶奶相依为命,租住在一间又破又小的老房子中。空间逼仄,她只能在餐桌上顶着一颗昏黄的电灯泡写作业。
许是当年随口跟祁天壑说了一句,被他记到了现在。
傅皎掉转身子,细腰倚着书桌,眼尾微红,很想问一句: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但她不敢。
一颗钻戒,一间书房,一栋房子,对于祁天壑来说,算得了什么?
他甚至不用出力,只需一句话,周秘书自会帮他办妥。
傅皎垂头笑笑:“谢谢了。不过,我现在不爱看书了。”
祁天壑脸色微变,声音凉薄了几分:“不喜欢就拆了。”
两天后,傅皎回到文展,来不及跟小新热络几句,被小张安排了一个任务。
“等会十点,技术专家过来,你把方案跟他简单汇报下。”
“行。”傅皎不啰嗦,打开ppt过了一遍,每一页都是她精心整理的,已经了熟于心。
十点差十分,夏河项目组成员陆续落座,专家座在傅皎正对面,人还未到。
傅皎划着ppt,余光留意到她隔壁留了个座。
十点差五分,隔壁座来了个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