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只在这边待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回去了。
他虽然不参与家族企业经营,但也还有自己的生意要做。
张毅峰倒是一直留守到了最后。直到周珩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再一次跑来影视城这边,他才功成身退,返回江城。
和上回偷偷摸摸的地下约会不一样,周珩这次来的可谓是正大光明又轰轰烈烈。
A市相关部门一直想要扩大影视城规模,再对周边的空间进行深度开发。好让这边在能够满足商用拍摄的同时,再形成一个完整的旅游产业链,创造更多经济价值。
周珩就是打着考察环境和投资影视城的名义过来的。
地产行业的确已经日薄西山,但不代表绝对没有优质项目可做。炒作才会形成泡沫,良性理智的投资即便没有回报也不会一脚踏空,直入深渊。
他上次过来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周边情况,回去后又找人做了详细的评估。对这个项目还是看好的。
而且他估算了一下,这个项目所需资金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就算真的不赚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他干脆假公济私,亲自带着人过来了。
当地的招商负责人还有影视城这边的领导亲自接待的他。那排场,就连当天进组的某个一线顶流都被比了下去。
岑佳在影视城里遇见浩浩荡荡一行人的时候,真是五脏六腑都嫉妒的反酸。
资本家也分三六九等的。
周珩是那个金字塔尖儿,她却是
两人隔着挺远一段距离就对上了眼神,岑佳撇撇嘴,想装作不认识转身就走。奈何狗男人却抬手挥了挥,把同行那些人的目光都引到她身上后,又朝她走了过去。
男人步伐沉稳,不徐不疾。低沉的嗓音也略带了几分冷淡:“小岑总,这么巧。”
真能装!
岑佳在心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红唇微微抿起个弧度,笑得十分优雅矜持:“周总,您怎么来这边了。”
装!看谁能装过谁!
周珩视线定格在她五官精致的小脸儿上,目光专注又热烈。
“呵……”他忽然低笑出声,“我为什么过来你不知道吗?嗯?”
“?!”岑佳听着他的话懵了一瞬。
不是,这怎么还带突然改台词的?
狗男人竟然不按套路演,这让她怎么接戏!
周珩看着她双唇微张,有点呆萌的模样,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
陪同他一起的那些人这时也走了过来。
周珩几乎是一秒变脸,又回复了那副全天下人都欠他八百个亿的欠抽表情。
这群人里有两个影视城的领导,岑佳还和他们打过交道。
碰了面,自然少不了要寒暄几句,再和其他人结识结识。
不过正事在身,又有周珩这么个财神爷杵在一边,大家没聊几句便各自告辞。
临分开时,周珩看了小仙女一眼。
这一眼看似不经意,实际上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岑佳也默契地读懂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层意思……我晚点过去找你。
目送着一行人走向远处,她看着那个被众星拱月的高大背影撇了下嘴,转身往出口那边走去。
她下午有一个视频会,还要和老父亲交流一下各自的工作情况。所以得快些回酒店。
小仙女时间紧迫,周珩那边的时间同样有些忙碌。
就是那种行程很慢,精神被高度占用,却没什么正经事的忙碌。
可今天是第一天很这些相关领导还负责人们见面,既然他亲自来了,该有的应酬还是要基本走完。后面的事交给手下人去做倒没什么,但开端总要打好。
所以周珩这一晚点,就直接晚到了差不多半夜十二点。
岑佳迷迷糊糊地都已经快睡着了,却又被门铃声给吵醒。
这种将睡不睡的时候硬是清醒过来最难受。
她抱着被子翻滚了两圈,咬牙凭借着意志力从床上爬起来,出了卧室。
门铃这时候已经不吵了。
岑佳呵欠连天地趴上猫眼,确认了外面那人身份后才去开锁。
房门打开那一瞬,周珩一个箭步便蹿了进来。
岑佳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你……唔……”
她后面的话来不及出口,已经被他恶狠狠箍进怀里,以吻封唇。
“哐当”一声响,房门被周珩回脚踢上,再次关了个严实。
男人带着她往旁边挪动,随后两人双双跌倒在沙发上。
窗外月明星稀。
夜还很长。
每一次小别胜新婚后的代价,就是岑佳整个人陷入瘫痪状态。
偏偏她最近早起习惯了,已经形成了生物钟,到点就醒。
前一晚极近半宿的疯狂,第二天六点钟她又准时醒了过来。
那种睡眠不足大脑晕眩,加上体力消耗过度浑身乏力,外带筋肉拉伤四肢酸痛的三重不舒服让人很难不暴躁。
于是她眯缝着眼睛,在被子
狗男人!疯狗,神经病!
一点也不知道节制,过三十岁马上就不行!
周珩此时睡得正沉。
他昨天一路从江城奔波过来,应付了一波又一波人,晚上喝了点酒。紧接着又跟小仙女进行了长时间高强度的深入交流,疲惫指数也达到了四颗星。
他挨了岑佳几下后也醒了过来。原本懒得和她计较,谁知道家暴却没完没了,并且还隐隐有升级的趋势。
终于在小仙女又一次出脚的时候,周珩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
男人连眼都没睁却动作精准,他叹了口气,暗哑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困意:“别闹了,乖?”
“谁跟你闹!”岑佳往回收了收腿,却没有逃脱对方的禁锢。干脆翻身坐起,顶着一头乱毛朝他扑了过去,“狗男人!”
他撒完欢倒是能睡懒觉了,她今天还一堆的事呢!
周珩又挨了几下仙女猫猫拳,也实在是不想忍了。他睁开眼,就这么攥着她一条腿,直接翻身颠倒了位置,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控制在身下:“岑佳,你是不是没累着?”
他眯了眯眼,唇畔微微挑起一个弧度,笑容里写满了危险,“要是不累,我们就再干点儿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