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宇和廉一刀往回跑动中。
在稀稀疏疏的行刑据点里,狱卒们看见有两名受难者正发力往电梯方向狂奔,他们就纳闷:怎地这两名受难者没有其他狱卒看押呢?而且这俩人跑得飞快,难道焦急着去投胎?
沿途,有好事的狱卒想迎面拦阻周镇宇和廉一刀,想问个究竟?没曾想,周镇宇和廉一刀二话不说,瞬间出手,一道道凌厉的指气即时把想前来阻挡他俩的狱卒一一击退几步,有的甚至将狱卒打翻在地。
狱卒们被指气击退后,顿感受到奇耻大辱一样,在阴曹地府里,哪曾出现过如此事情,受难者竟然肆无忌惮击退狱卒,是不是死得不耐烦了?
恼羞成怒的狱卒们于是拼命追赶周镇宇和廉一刀,这样在十八层地狱里形成一条美丽的风景线,周镇宇和廉一刀在前面狂奔,一班乱叫的狱卒在后面追赶,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的狱卒队伍不断壮大,从最初的几人增加到十几人。
由于周镇宇和廉一刀腿脚利索,尽管前方时不时有狱卒阻滞,但俩人击退阻击的狱卒后,依然在前面领跑。
不久,周镇宇和廉一刀已跑近电梯口前,此时,有七、八个狱卒阻挡其去路,那些狱卒有的还端着盘子,手抓着饭往嘴里送,津津有味吃着。
周镇宇见此真想吐。
周镇宇和廉一刀双手上下翻飞,发出一道道猛烈的气束,将阻挡在前的七、八名狱卒打得人仰马翻,什么碟子盘子啊散落一地。
稍纵即逝的瞬间,俩人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来,俩人从中间缝隙快速通过,一直跑到电梯口。
周镇宇迅速按下向下的按钮,电梯门轰的蓦然开启,俩人迅速窜入电梯内,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按下关门的按钮,电梯门徐徐关闭。等到尾随的一大群狱卒匆忙赶到时,电梯已缓慢上升。
狱卒们透过铁栅栏看见廉一刀有意向他们扮鬼脸时,唯有捶胸顿足、望门兴叹。
电梯“龟速”向上慢慢爬升、爬升……,周镇宇透过铁栅栏望见地狱里各层行刑的景象,心里真有一丝丝后怕,思绪深沉之余想到,难道我死后真的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电梯一直往上运行,“咔嚓”的机械响声,到顶了!
周镇宇按下按钮,电梯门打开,俩人迅速走出电梯,这总算逃离地狱之门。
俩人顺着记忆往回走,不久,就从侧门进入阎罗大殿。
大殿上,阎罗王坐在王座上,正翘着二郎腿捧着盘子象狱卒们一样抓饭吃。
周镇宇心想,身为阴间的主宰者——阎罗王跟狱卒都是同一个德性,真特么TNT!
与此同时,吃着饭的阎罗王也看见了从侧门出来的周镇宇和廉一刀,立即惊愕到将嘴里的饭吐了一地,道:“你……你们俩怎地从地狱里出来了?”
周镇宇一副满不在乎样子说道:“我们俩还未死呢!最主要的是我们中国人怎能让印度阿三压制呢?好叻!阎王爷,我们俩得回到阳间去了,Byebye!后会无期!”
多少年来,从没有人能在阴曹地府来去自由,那样的话,将阎罗王搁到哪里去了?这……这成何体统?
阎罗王震惊不已,本已黑不溜秋的脸上显出青一块、白一块,他嗷嗷大叫:“牛头马面,在哪儿?快快出来!”
话音刚落,牛头马面骤然出现在大殿之上。
阎罗王吼道:“牛头马面,将这俩人捉拿起来!”
神高神大的牛头马面即时朝周镇宇和廉一刀走过来,并且张牙舞爪着,恨不得一下子逮住这两个不听话之人。
牛头马面慢慢步近,与俩人的距离逐渐缩小,只有七步、五步……三步。
周镇宇和廉一刀蓄势之后,即时发难,同时发出一道猛烈的气束分别向牛头、马面的面门砸来。
牛头马面从未见过如此打斗的伎俩,即时双双同时中招,面门即时受到痛击,身躯也“噔噔”后退两步。
但牛头马面不愧为阎罗殿上最为孔武有力的斗士,虽受痛击,但仍不害怕,继续奋勇向前。
马面踏上两步,双手死死掐住廉一刀的双肩,廉一刀也不弱,照样运足全身力气双手钳住马面的肩膀,俩人就此互相角力,谁也不让谁,说来也巧,廉一刀和马面的力量在伯仲之间,俩人均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占不了对方的便宜,俩人的脚死死钉在地上,互不后退半步,场面就此僵持着。
身为武力一哥的牛头双手瞬间也捏住周镇宇的肩膀,周镇宇双手也搭上到牛头的双肩,双方一角力,高下立见。
周镇宇力量稍逊一筹,扛不住牛头的推力,整个人被牛头推得“噔噔噔”往后退。
“给我往死里整!”阎罗王吼道。
最后,牛头干脆抓住周镇宇的双肩,竟然慢慢将周镇宇整个人提了起来。
周镇宇人在半空,作最后拼搏,双脚瞬间紧紧箍住牛头的脖子。
牛头大怒,双臂发力将周镇宇重重从半空中猛摔下来。
周镇宇被摔之时,双脚也猛然蹭到牛头的脖子上。
“轰”的一声响,周镇宇被摔到地上,他的屁股着地,疼得不得了。
牛头也好不了哪里去,周镇宇下落之时双脚钳住他的脖子,使得牛头最终扑倒在地上,鼻子和脸猛撞地上都被撞肿了。
周镇宇屁股着地之时感觉到腰间有一样东西,他忍痛爬起来,往腰间一摸,怎么忘记了自己还有一把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鱼肠宝剑呢?
周镇宇拔剑在手,对着牛头晃了晃手中的宝剑。
此时的牛头也站起身来,瞥见周镇宇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顿感心有余悸。
周镇宇反客为主,挥剑刺向牛头。
牛头不敢造次,连忙躲避。
大殿上,周镇宇手持鱼肠剑对着牛头或砍、或刺、或挑,挽起一个个剑花,逼得牛头频频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
俩人在大殿上展开追逐战,牛头左腾右闪,从不敢硬接周镇宇手上的鱼肠宝剑。
“还说自己是阴曹地府第一勇士,看你这德性,我替你感到羞耻!”阎罗王吆喝道。
被阎罗王诋毁,牛头心里极不舒服,唯有拼命一战。
相持中,周镇宇挺剑直刺,牛头瞧准机会,双手骤然伸出,死死掐住周镇宇持有宝剑的右手前臂,使得鱼肠剑尚离牛头的腹部三寸而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周镇宇左手朝牛头脑袋一拳挥去,“啪”的一声巨响,周镇宇感觉拳头打在石头上一样,指骨疼痛无比,真是牛头即是牛头,坚硬如铁。
那边牛头脑袋受到重击,正昏头转向中。
周镇宇右手乘机奋力向前一递,鱼肠剑尖直插入牛头的腹部,鲜血直流而出,牛头“啊”的惨叫一声。
这时,周镇宇奋力抽回宝剑,只见牛头中剑后按住腹部,向后踉跄两步,站立不稳,最终倒在地上,看来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已丧失战斗力。
那边廉一刀和马面仍在紧张的相互角力之中,可谓势均力敌,双方由于全力以赴,脸上均陡现出猪肝一样的红色。
周镇宇急忙冲上去,对着马面的肋部往死里一脚踹过去,可怜的马面被踢飞三米多远,仰面朝天摊在地上,然后哗啦地吐了一口鲜血,跟着摸着被踢断的两条肋骨“哗哗”嚎叫起来。
一时间,阎罗王手下最顶尖的两名战将均被打散架了,阎罗王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紧接着哗哗大叫:“黑白无常!黑面判官!狱卒!”
黑白无常首先现身出来,两个手里还端着盘子,显然仍在亨用着美食,左右黑面判官紧跟着也出现在大殿上。
周镇宇见阎罗王喝声一出,已出现了四个鬼怪,心想,如果时间久了,不就涌出来一支军队?
周镇宇和廉一刀互想交换了一下眼色,已然心有灵犀,俩人即时虚空发出凌厉的指气,两束指气分别朝黑白无常扑面而来,“砰、砰”两声脆响,黑无常手里的盘子被打中,盘子在指气的催使下当头照面砸中黑无常的面门,黑无常被盘子砸得鼻青脸肿,陡现杀猪般叫声,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白无常更惨,他手里的盘子被指气打飞,盘子飞离的瞬间刚好刮蹭到他的鼻子,鼻子即刻被割去了一角,使得白无常满嘴脸都是血,痛得他捧脸呱呱大叫,再也不敢走近周镇宇和廉一刀。
瞬间又损了黑白无常这两名忠勇之士,你叫阎罗王如何是好?
周镇宇向阎罗王拱手道:“阎王爷,请恕我最后一次叫你,我们俩现在可要走了,你可别再来找我,不然的话,我将你的大殿和饭碗打成稀巴烂,好了,后会无期!”
“拦住他俩!”阎罗王歇斯底里叫道。
左右黑面判官想上前阻拦,廉一刀作势扬手,吓得左右黑面判官连忙急急后退,他俩肯定不敢招惹周镇宇和廉一刀,因为阴间四大高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都不是这俩人的对手,更何况自己?
周镇宇和廉一刀大踏步向阎罗殿门走去。
此时,一群狱卒从后院进到阎罗殿内,看到四大高手都颓废地坐在地上,似乎已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于是,个个都止步不前。
“罢了!罢了!由他俩去吧!”阎罗王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跌坐在地上。
周镇宇和廉一刀走出阎罗大殿,很快路遇孟婆,接着走上奈何桥,此时看见忘川河里阴森恐怖的头颅已没有一丝惊怕,想着,十八层地狱如此恶劣的环境我俩都曾见识过,再者,阴间的主事人阎罗王也奈何不了我俩,我俩现在还怕谁?阴魂鬼怪?给劳资靠边站!
接着,俩人踏上黄泉路,欣赏着路两旁的无叶彼岸花,不知不觉间,看见前面矗立着一个牌坊,周镇宇上前围着牌坊转了一圈,只见牌坊顶上刻有三字“鬼门关”。
“周老弟,看来我们俩重生了!”
“哈哈!廉大哥,来此一遭感觉特么的有点过瘾,阴魂鬼怪、阎罗王、十八层地狱,这一生值得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