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戳了下它的屁股。
蝙蝠一振,又变回人形。
王小明尴尬地捂着屁股道:“我要洗澡。”
“我陪你。”巴尔老神在在。
王小明:“……”
“有客到!”石飞侠扯着嗓子在门外喊。
巴尔:“……”
门被愤怒地拉开。
石飞侠气定神闲地指着楼下道:“有人来闹洞房。”
巴尔开始掰手指。
一双黑色的翅膀从下面冲上来,然后是一件红得快漫溢出来的风衣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皮裤。
“巴尔,真是好久不见。”阿巴顿这次的口气可没有像人界那么客气。
巴尔见他双手空空,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你双手空空地来参加婚礼?”
阿巴顿道:“不,我还带了一双拳头。”
王小明湿漉漉地从里面走出来,“好久不见。欢迎。”
看到王小明,阿巴顿一肚子火顿时又憋了回去,“恭喜你,新婚快乐。”对着巴尔这张脸,这句话他说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谢谢,你是来喝喜酒的吗?”王小明想起安东尼奥的特殊美味,早知道应该留一点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泡碗泡面给你吃吧?”
阿巴顿很无语。虽然他不是来喝喜酒的,但是王小明每次对他的款待标准总是低得出乎他的意料。
王小明尴尬道:“因为剩下的都喂老虎和普里普利了。”
……
也就是说如果没喂老虎就用来喂他么?
阿巴顿很想恼火,但是又恼火不起来。因为他看得出,王小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很真诚的。
巴尔的恼火就很直接,因为是□直接往上窜的。“恭喜完了,可以走了。”
“不,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阿巴顿总算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怒气重新在头顶聚集,“你应该记得是谁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你最大的帮助吧?”
巴尔皱眉道:“谁?”
阿巴顿忍住气道:“地狱全貌……你忘记了吗?”
巴尔道:“我从来没有记得过。”
“该死的,谁跟你说这个!”阿巴顿爆发了,“你忘记是谁给了你一本地狱全貌,条件是揍拉斐尔一顿?!”
“是你。”巴尔这次回答得很快。
阿巴顿舒了口气,“记得就好。但是你做了吗?”
“没有。”
阿巴顿被他若无其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亏我还这么信任你!”
但是巴尔下一句话,直接将他的怒火堵上了,“你说期限了吗?”
阿巴顿呆了半天才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巴尔绷着脸,“但绝对不会是在欲求不满的时候。”
阿巴顿张了张嘴巴,愤怒道:“你等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黑星石,“出来吧。”
紫光一闪,玛门优雅地坐在半空中,双腿交叠,手里还端着一杯红色的酒,“听到你们的喜讯真令人高兴。”
王小明高兴道:“欢迎你来喝喜酒。”
玛门微笑道:“这只是我的幻影。不过虽然不能亲自向你道贺,但我还是祝愿你们新婚快乐,永远恩爱。”
王小明道:“谢谢。”
巴尔抱胸道:“你不会只是道贺这么简单吧?”
“我的目的和阿巴顿是极为相似的。”玛门手放在下巴上,朝他轻轻地挑眉,“这有没有使你想起了什么?”
巴尔道:“有,想起了一杯蟑螂酒。”
玛门笑容微僵,随手将酒杯丢在一边,然后正色道:“泰坦族最近的动静很大,现在出发是很好的时机。”
“不行,他必须先去天堂找拉斐尔。”阿巴顿一口截断。
玛门不紧不慢道:“阿巴顿,路西法大人正要找你。”
“干什么?”阿巴顿顿时紧张起来。
“关于一张建筑毁坏的账单。”
阿巴顿哑然。
玛门冲巴尔道:“泰坦族是个度蜜月的好地方。”
阿巴顿将黑星石藏进兜里。
玛门身影消失。
阿巴顿对巴尔飞快地丢下一句,“去天堂。”便张开翅膀,朝下飞去。
巴尔瞥向赖在一旁没走的石飞侠道:“看过瘾了么?”
“接下来的还能看么?”石飞侠很镇定地问道。
“你说呢?”巴尔危险地眯起眼睛。
“明白。”石飞侠很潇洒地转身就走。
等石飞侠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巴尔转身抱起王小明往里走。
王小明很快领悟他要做什么,忙道:“我还没有洗澡。”
“先把里面搓干净,再洗外面。”巴尔进门后,顺起一脚,将门关上。
走廊拐角,石飞侠拿出多米诺特听筒贴在墙上。
雷顿兴致勃勃地蹲在他身后,一个劲儿地问:“怎么样?床的效果怎么样?”
石飞侠调了很久,才失望地叹了口气道:“安全措施做得太好了。”
“什么意思?”
“他应该装了一层结界。”石飞侠托腮道,“除非像上次一样找伊斯菲尔和金拆结界,不然……”
雷顿搓着双手道:“那快去找伊斯菲尔和金吧?”
石飞侠睨着他道:“巴尔问起来,我会实话实说的。”
……
雷顿虔诚道:“偷窥偷听别人洞房这种事情,实在太缺德了,千万不要做。”
石飞侠点头道:“是的,最好想都不要想,不然会长不高的。”
雷顿:“……”
金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一只很眼熟的动物正仰面睡得很香。
他忍不住走近了看。
那只动物猛然睁开眼睛,翻身站起,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的确是虎视眈眈,因为这根本就是一直老虎。
“喵。”老虎叫了一声,然后拼命摇尾巴。
金皱眉道:“不会吧?”他记忆中喜欢猫叫的老虎只有一只,那就是——
老虎猛然朝他扑去。
他一闪,老虎扑住他的鞋,拼命地啃咬着,喉咙里还不停地发出类似于狗的低吼声。
休斯路过,惊讶道:“你认识它?”
“它就是害我不敢挑水果酒的罪魁祸首。”金咬牙切齿。
“为什么?”
“你听过一只老虎猫叫的吗?”
休斯摇头。
“它吃了水果之后就会了。”
休斯安慰他道,“就算会猫叫也没什么,就当口技。”
“可是,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水果吃了之后会在身上乱长东西。”金还是很忧虑。
“乱长东西?”休斯不解,“什么东西?”
金将目光瞄到他的胸口。
休斯:“……”
疯狂情缠(一)
一个晚上的孤枕让温斯顿感到分外空虚,连带着起床刷牙都蔫蔫的。
直到电话声响起,他的动作立刻像录像带快进似的,用三秒钟漱口洗脸擦干,然后坐到沙发旁接电话。作为十血族一员,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他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属于安琪拉的绵柔嗓音就懒洋洋地传了过来,“亲爱的。”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他的心立刻像被无数只小猫爪挠似的,身体隐隐有了反应。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表现得相当镇定,“你和比利的假期还愉快么?”
“哈哈……如果你不是温斯顿的话,我大概会以为你在吃醋。”她笑得豪爽。
如果他昨天夜里不是一个人睡的话,他大概不会以为自己在吃醋。一想到昨天夜里的寂寞,温斯顿的心情指数就直线下跌。不过这种短处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暴露的,所以他淡淡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好吧,亲爱的,如果你想知道,就亲自来看看。”她紧接着报了一长串的地址。然后不等他回答,就擅自用一个亲吻声结束了电话。
温斯顿拿着地址有点犯愁。
因为据他所知,这个地址刚好在迈卡维一个五代血族的地盘上。如果他去那里,就必须要拜访他。尽管同是密党成员,但是对于有疯子之称的迈卡维血族,其他密党成员从来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手里抓着地址,温斯顿的天平在两边摇晃。
最后钻上脑门的精虫战胜了理智,他狂奔上楼,换衣服出门。
尽管精虫已经在身体里乱转,但是温斯顿还是不得不先去城堡拜访这个区域里的地主。由于大多数的高级血族都喜欢呆在血族界,所以迈卡维这位五代亲王属于非常强大和尊贵的存在。
温斯顿来到城堡外,手里拿着两瓶珍藏的酒。这是他在人类呆久以后学会的习俗。
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灰发中年男子走出来,。“你好。”
“你好。”温斯顿急忙自我介绍道,“我是温斯顿·德瑞克·梵卓,六代血族,我途经此地,特地来拜访埃德温亲王大人。”
管家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上。
温斯顿立刻将酒递过去,“这是我准备的礼物,请笑纳。”
管家伸手接过来,“主人正在餐厅,这边请。”
温斯顿跟在他身后。
从城堡的格局来看,应该存在了上百年。
他住惯了现代化城市的公寓,一下子回到这样的城堡,突然有种亲切感。
走进餐厅,一个年纪看上去与他相仿的男子正优雅地用餐。
他容貌英俊,气质温和,与传说中的疯子有着视觉上的差距。而这个差距却让温斯顿忍不住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尤其是当他注意到有人进来时,很快停止用餐,擦完嘴巴,站起身来。
“你好。我是……”温斯顿又自我介绍了一番。
“我是埃德温·迈卡维。”在明知对方已经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他仍是十分有礼地做了自我介绍。
温斯顿觉得双方见也见过,礼也送过,差不多是可以说拜拜了,当下就表达了一番对他的敬仰之情,然后婉转地表示自己正要去拜访友人。
埃德温表现得非常热情,“让马里奥送你一程吧。这里的路他很熟悉。”
温斯顿象征性地婉拒了两次,便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能够节约一点开车的力气也是不错的,这样可以将更多的体力释放在其他事情上。
马里奥就是那个管家。他很快取来车。
埃德温一路送他出门口上车。
随着车慢慢驱离,温斯顿回头看着依然站在门口久久不动的埃德温,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作为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表现得委实太好客了些。
“埃德温亲王真是好客。”温斯顿笑道。
马里奥道:“主人并不是对每一位都这样的。”
温斯顿眨了眨眼睛,“因为我是梵卓氏族成员?”这是有可能的。因为在该隐沉睡之后,血族一直由梵卓族长老莱斯利掌管。
“不。”马里奥惜字如金。
温斯顿好奇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马里奥道:“你很快会知道的。”
温斯顿还想问,但是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那张紧闭如蚌的嘴唇,他知道再问也是枉然。不过管他呢。他现在最要紧的是冲到安琪拉地住所,好好地将她压到身下,发泄他此刻快要漫溢出来的精力。
安琪拉的住所是一幢dú • lì别墅。
上面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户正大咧咧地开着,以至于温斯顿一下车就听到安琪拉那独特的嗓音正高亢地shen • yin着。与她shen • yin声相和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喘息。
温斯顿的两条腿顿时僵住了。
马里奥从车里探出头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代表主人邀请你共进晚餐。”
“哦,不。”温斯顿想,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共进晚餐,“这真是太打扰了。”
“请不要拒绝。”马里奥的眼睛往上一瞟,“我想你暂时应该没有其他的约会要赴。”
温斯顿有种被人戳到伤口的热辣感。但郁闷的是,他完全没办法反驳。
“好吧。”他叹了口气,坐回车上。权当是来这个城市蹭一顿饭吃。
车子离开。
安琪拉从落地窗探出头来,一边拿着遥控关掉她昨晚和比利录制的激情录像带,一边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利落地按下通话键。
电话很快接起。
“他离开了。”
“很好。”对方的声音温雅而沉稳。
安琪拉诱惑道:“你确定你需要的是他不是我?”
“我很确定。”毫不犹豫的口吻。
“真是令人遗憾。”通话结束,她将电话薄按到温斯顿的名字处,轻声道,“祝你好运。”
丢开安琪拉的爽约,温斯顿这趟行程还算愉快。尤其埃德温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很尽责的主人,虽然有些过分的热情。
当晚,温斯顿被硬留下来做客。
城堡的夜晚总是带着几许神秘和阴森。但是对温斯顿来说,这是再熟悉不过环境,以至于他即便坐在床上,仍然因为怀旧而有些睡不着。
或许感觉到他的失眠,敲门声很快响起。
温斯顿打开门,站在外面的是埃德温。
“一切还习惯么?”他微笑着问。
温斯顿道:“很好,事实上已经不能再好了。”
“那么,你愿意永远留下来吗?”埃德温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自然,好像问的还是和刚才一样稀松平常的问题。
温斯顿愣了下,“您的意思是?”
“成为这座城堡另一个主人。”走廊的灯光有些暗,使得埃德温的眼眸看上去很沉,压得温斯顿有些喘不过气,“您在开玩笑。我是梵卓氏族……”
埃德温很快截断他的话,“就像联姻那样。”
温斯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