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停放在警察局院子里的车上之后,泉勇等雍铭和盛青峰将车门关上之后,就转身对雍铭说道:“少爷,我有一个发现给您说一下。
刚才在您和盛长官没回来之前,我在车上发觉到警察局办事的市民当中,有人对咱们的车是很关注的。
看他们的神情和举动,并不像是来这里办事的。
我怎么看他们,都觉得他们像是借机进来警察局,特意来观察咱们情况的。”
“他们除了观察我们车辆的情况之外,还有什么样的举动和反应呢?”
雍铭对泉勇说的这个事情,很感兴趣的问道。
“前后出现在这个院子里的几个人,是想着要靠近车辆的。至于,他们想要到车辆近前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这是因为,他们看到我在车上值守着。在看到我在车上看着他们时,这几个人就没敢贸然走过来。
他们只是站在远处,驻足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想,他们应该是针对咱们车辆的外观特征,进行了好好的辨认以加强记忆。”
泉勇回答着雍铭的问话。
“对于这些人的表现,你有什么样的判断呢?”
雍铭就有人进警察局来试图近距离观察自己专车的情况,问泉勇道。
“少爷,看他们的这个架势,咱们开车离开警察局之后,肯定是会被人跟踪的。”
泉勇对这个问题,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然后,针对这个已被人监视的情况,泉勇说着自己的建议。
“少爷,既然这样的话,咱们要不要在开车离开警察局之后,在市区里兜转一下,甩掉这些跟踪咱们的人呢?”
雍铭对泉勇的建议是摇头给予了否决,说道:“对这样的事情,不要去理睬。我们该怎么行动就怎么行动,不要受到他们的影响。
我们既然来到这里,接下了'瑞祥轩'茶庄的案子,自然就不怕有人在监视我们。
这有人监视我们,对我们侦破案件来说,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听雍铭说了自己的这个想法,盛青峰很是理解的说道:“铭公,我支持您的这个决定。
我觉得在我们到了杭州,开始查案不多长的时间,就有人来监视我们的行踪。
这就充分的说明了,我们的出现让有些人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已经开始紧张了。
据此情况,我觉得可以有这么一个判断了,即这个发生在'瑞祥轩'茶庄的tóu • dúshā • rén案,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内幕的。
这样的发现,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的。”
盛青峰支持着雍铭的这个决定。
见雍铭和盛青峰都是持有不用顾及被人关注,进而会被跟踪的情况,而该怎么进行自己的事情,就怎么进行的一个态度。
那泉勇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要去讲的了,现在乃至以后,他只需按照雍铭和盛青峰所说的去做就好了。
“少爷,那我现在直接开车去司法局,是吗?”
泉勇在准备开车前,又转头问雍铭道。
“从警察局到司法局,两地之间的路线,你知道吗?”
雍铭的身子往前凑了凑,看着警察局的门口方向,问泉勇道。
“少爷,如果我们从警察局出发,前往司法局的话,是有两条路线可供选择的。”
泉勇马上回答道。
“这两条路线你都走过了吗?”
雍铭将目光从警察局的门口方向收了回来,看着泉勇问道。
泉勇没有注意到雍铭在看着自己,他看着前面,一边讲着话,一边用手比划着。
“少爷,这两处之间的行车路线,我是清楚的。
在知道您今日的安排之后,我就趁着您和盛长官他们勘察现场的机会,专门开车到了警察局。
然后,我又开车从警察局到了司法局。
因为,我担心您用车,生怕耽搁了时间,在从司法局返回警察局的时候,就特意抄了一个近道来走。
好在,等我路过警察局,回到“瑞祥轩”茶庄的时候,您和盛长官他们还没有忙完手头的事情。
这虽然没有误事,但我未经您同意,就擅自开车离开,总之是违规的。
您就我的违规行为,责罚我吧!”
泉勇据实回答着雍铭的问题,也就自己擅自离岗的行为,向雍铭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至此,盛青峰才知道为什么雍铭会特意的问泉勇,知不知道从警察局到司法局的路线是怎样的了。
原来,雍铭从与泉勇的交流中,察觉到泉勇在未经他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做了一些事情。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盛青峰的心里面,不禁为雍铭敏锐细致的观察力所折服。
从简单的几句话里头,就能够体会出泉勇是有单独行动的,做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雍铭于此所表现出来的,这样的一种掌控能力,是很厉害的。
“泉勇,我不会因为你擅自做主,采取行动而批评你的。
在没有耽搁事情的前提下,充分利用空闲的时间,针对接下来就要做的事情,提前勘察路线,做到提前准备。
在你身上体现出来的,这么样的一种积极主动参与行动的意识,是非常好的,对此我是要表扬你的。”
听到雍铭这么评价自己,泉勇不仅是心花怒放的笑着。
看着泉勇一副欣喜的模样,雍铭不禁是微微一笑,就继续说道:“然而,就你一个方面的表现,我还是要对你提出批评的。”
听雍铭的话锋一转,被雍铭这么一说,泉勇本来是笑着的脸庞,表情马上就收敛了起来,变成了很是严肃的神情。
泉勇前后如此大的一种表情上的反差,让坐在雍铭身旁的盛青峰在看了之后,很是有些吃惊的。
不过,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泉勇的一种正常表现。
因为,他现在要聆听的是雍铭对他所提出的批评,在这个时候,他是必须要严肃认真的来对待的。
即便是盛青峰,也感觉到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心中是油然而生一种严肃的心态的。
反观雍铭,似乎对他们两个人的心态变化,没有什么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