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早餐的过程中,雍铭跟谢流云等人通报了一下在桐庐城内外进行的“清叛行动”和“剿匪行动”的进展情况。
在得知两处的行动都是推进顺利的时候,谢流云等四人都是很高兴的。
雍铭重点交代一下,今早自己派往桐庐的“飞龙队”将分兵两路的安排。
“飞龙队”除大部留在桐庐配合雍诗菁执行“雷霆亮剑行动”外,其余人员已于今日黎明时分,在总队长雍诗全的带领下,启程折返回安丘了。
在听到“飞龙队”的总队长带队返回的消息后,尚白风非常兴奋。
他知道在接下来的军事训练中,雍诗全会是他们几人的教官。
这样作为他们“四大卫”中唯一的功夫担当,尚白风就有机会亲身领教一下,这位铭公身边最为神秘的一等一高手的厉害了。
而谢流云在听到雍铭所讲的情况后,是颇有些紧张的。
这次从桐庐回来的人,一定会带回最真实的有关自己父亲的消息,与“流泉卫”相关的情况也会一并汇总过来。
对于失踪的父亲,谢流云更多的是关心与牵挂,有关父亲的一点消息都会牵扯他的神经,让他忧心不已。
作为“流泉卫”的新任主官,他现在只是了解了有关卫部的大概情况,相对具体的情形基本是零掌握的。
出于对卫部的关心,他也是急于想要了解最新情况的。
于公于私的两方面,谢流云都是未掌握的状况,现在对于责任心极强的他来说,其实是最紧张的时候。
盛青峰是四人当中最淡定的一个,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了,结合目前的局势,桐庐后面的情况会如何发展的思考方面。
盛青峰是属于老成持重之人,也是和谢流云脾气秉性相接近的人,他和谢流云今后会是雍铭身边极为重要的参谋助手。
黄寒涵是极为关注雍铭情绪变化的人,她见雍铭在讲话时的神情很是淡定,自己也就跟着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她只是出于对谢流云的关心,对于其父亲的下落是比较关注的。
此时的雍铭已经在昨日的下午五点左右,见到了从桐庐风尘仆仆赶来的泉辉和泉章。
在简单询问了一下他们在桐庐和来的路上的情况后,雍铭就对管家雍诗正嘱咐道:“泉辉和泉章就交给你了,给他们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吃饭和休息。
从现在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惊扰他们,只管让他们放心休息就好。”
在泉辉和泉章他们跟着雍诗正去吃饭后,雍铭就在自己的书房里打开了泉辉他们带来的皮箱。
首先映入雍铭眼帘的一把折扇,在拿起这把折扇打开后,雍铭看到折扇中的内容后,不禁是笑容满面的。
在将折扇放到一边后,雍铭看到皮箱之中就是排成两列的十六开大小的笔记本,雍铭数了一下,足有十五本之多。
在翻看了五六本笔记本后,雍铭从中抽取了一本,在看了其中的几页后,雍铭又从皮箱里成摞的笔记本中找出了一本。
如此反复了几次,雍铭在看了七本笔记本后,终于不再翻看笔记本了。
雍铭看着窗外,盯着院中随风摆动着的树枝,不由得出了一回神,似乎是有着心事的样子。
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状况啊!
雍铭心里感叹着,有些身不由己的感觉。
在思索了一阵后,雍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从笔筒中拿起一支钢笔,在信纸上提笔写下了一份电报。
这就是给雍诗菁的那份在“清叛行动”开始前的电报,一份很重要的指导行动展开的命令。
雍铭在起草完电报后,看着书桌上的皮箱,决定在合适的时候,再将谢听松留下的这些日记本全部交给谢流云,让他在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中,能好好的阅览一遍。
待谢流云有了全新的认识后,雍铭会单独跟他沟通有关“流泉卫”当前乱局的具体情况,雍铭感觉或许这样做才会有更好的交流结果。
由于雍铭很看重谢流云,所以在有关他的事情上,雍铭处理起来都会很慎重的。
雍铭觉得这样安排,有助于谢流云全面的了解涉及“流泉卫”和谢听松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能让他更好的理解有关总卫布置的相关行动意义。
雍铭又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份写好的电报,知道今晚发生在桐庐城内外的行动,是他领导的“雍王卫”在充分准备了两年后,对外采取的首次成规模的行动。
比起那些为了蝇头小利,而与“雍然馆”发生利益纠纷的小打小闹的冲突,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行动,因而也更有挑战性,更具有意义。
雍铭深知,这次雍诗菁带队在桐庐,指挥“雍然馆”杭州馆的行动小队和驰援的“飞龙队”的人员,同已经数年暗箱运作而形成气候的“流泉卫”的反叛人员,和与他们勾连沆瀣一气的山匪,进行的是你死我活的殊死战斗,是不容有任何闪失的。
这次由他亲定的“雷霆亮剑行动”是“雍王卫”近三百年隐身之后的重振雄风的行动,是重新于世人面前扬名立威的信号。
行动所捍卫的是“雍王卫”及所辖卫部的利益,保全的是“雍王卫”历经九百年而不坠的尊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
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从昨天晚上就值守到后半夜后,雍铭知道自己今晚估计又要忙个大半夜,甚至会是个不眠夜了。
在看了看怀表后,雍铭将电报稿纸折叠后,收到了外衣口袋里,起身走出了书房。
在他走后,泉文从院外走进院子里,将雍铭的书房仔细整理了一下后,将放在书桌上的折扇放到装有日记本的皮箱里,重新盖好箱子,扣好箱子外面的挂扣后,提着皮箱离开了书房。
他走去的方向,与雍铭是一个方向,那是通往雍氏一族的族长办公室的方向。
作为雍铭贴身的侍从,泉文自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