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诗菁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平静了一下之后,开始宣布对每个人的处分,“曾属官管理卫部枪械不力,严重失职,责令反省一个月。期间卫属事务暂由谢属官代理,你可有怨言?”
“属下无怨言,谨遵特使之命。”
曾斌伏身低头说道,他知道今日引得发生动枪伤人的事,皆因自己而起,实在是大罪过,对于雍诗菁对自己的处置,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会议之后,即刻在'雷霆亮剑行动'的外勤点即金铺内,与谢属官办理工作事务的交接。”
雍诗菁具体安排道。
“是!”
曾斌不敢怠慢,立刻回道。
雍诗菁看了看秦思明,说道:“秦属官,你是搞情报的出身,卫部里的情况和外部的情形,自身应该是了如指掌,方能算的上是称职。
如今你的表现是,上不能给卫部主官以作参考,下不能为行动经营指引方向,你做的可是到位呢?”
秦思明伏身说道:“特使教训的是,属下愚钝,不能做好本分之事,理应受罚。”
“因你负有渎职之责,即刻起停职反省十日。期满之后,复职以观后效。如还不能胜任本职,则就荐举自己的子侄辈接任职衔吧。”
雍诗菁威严的说着对于秦思明的处置措施。
秦思明立即点头称是,莫不敢遵从。
最后,雍诗菁对谢世真讲道:“谢属官,你的警觉性到哪里去了。今日由我代表总卫召开的卫部会议,重要程度你是知道的,你的安保措施就是这样做的吗?
如今的局面,是考验还是试探,是保护还是破坏,是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这失察之罪加在你头上,冤不冤枉呢?”
谢世真如今真是懊悔不已,今日这事明摆着是管理卫部枪械的曾斌暗中做了手脚。
他瞒着自己,给自己的部属配发了qiāng • zhī,以致于差点酿成流血的惨剧。
若不是总卫派来的行动人员手下留情,自己的部属们怕是会当场送命的。
想到这里,谢世真不禁在心里责骂着曾斌的嫁祸,因为他的私利之举而牵连了自己。
他理解雍诗菁让自己代为署理卫部前卫的用意,就是让自己知道现今卫部里的真实情况,认识到卫部面临的严峻局面。
特使对于自己还是信任的,这让谢世真的心里非常感激,也更加自责。
在听到雍诗菁说出自己的责任后,谢世真就直起自己的上半身,向着雍诗菁抱拳拱手道:“特使,您句句都点出了属下身上的问题,让属下真是无地自容。
现今,属下唯有尽心竭力弥补自己今日的过失,百般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配合总卫的核查接收,完成卫部归建的大事。
属下甘愿接受特使的任何处罚,绝无怨言。”
雍诗菁点点头,对于谢世真的认错态度是满意的,他看着谢世真真诚的眼神,就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谢世真见状,遂再次伏下身子,说道:“特使,请您处置完属下,属下才敢起身的。”
雍诗菁很欣慰,有谢世真这样的卫部僚属,“流泉卫”还是有希望的,于是就开口说道:“谢属官,对于工作交办事宜,疏于督察,造成冲突,险酿大祸,本应重罚。但念在其尚能做好本职事务,现酌情罚俸一月,以示惩戒。”
“属下遵命,感谢特使的宽宏大量。属下向特使保证,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请特使监督属下今后的表现。”
听完雍诗菁对自己的处置后,谢世真感激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你们都起身吧。咱们去会议室坐下来,好好聊一下吧。”
雍诗菁吩咐道。
谢世真等人答应着,都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垂手而立。
然后由谢世真引领着雍诗菁,众人相随的来到了与昨日被雍诗菁下令封闭的房间一壁之隔的一间房子门口。
因为刚才已经被曲波带人捜检过了,所以房门是打开的,谢世真在看了看里面的情况之后,就当先走了进去。
在让雍诗菁上座之后,谢世真等三人就分坐在长方形条桌的两侧,准备开会。
雍诗菁看到这间房子入门右侧的一角,有张小方桌和多出来的几把椅子,就对身后的泉林说道:“先架设电台吧。”
“是,叔祖。”
泉林说完之后,就走到小方桌前,开始架设电台。
吴军忙跟着过去帮忙,泉林就让他将天线找根木棍架设在门外的檐下,并要固定好。
雍诗菁看着泉林开始布置电台后,就看向坐在自己左手边的谢世真和秦思明,说道:“说一说,刚才的事情是谁的主意吧。”
谢世真和秦思明听到雍诗菁的问题后,两双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面坐着的曾斌。
曾斌的脸一下子就胀的通红,急忙转过身体,欠着身子,朝着雍诗菁说道:“特使,今日之事,是属下的主意。
属下妄想对您进行试探,以引起您对我们的重视,不要小瞧本卫部的能力。
所以,属下故意安排手下去取了枪械,以老谢的名义配发了在堂面上值班待命的伙计,本想给您一个措手不及的'下马威',没成想却是丢人现眼了。”
“你们对卫部归建总卫有意见?”
“特使,没有,绝对没有。属下等在主官月余前宣布卫部归建总卫的事情后,就是同意赞成的,并没有别的想法的。”
曾斌忙向雍诗菁解释道。
“难道就是为了给我留一个深刻的印象,就敢这么安排事情吗?”
雍诗菁不禁责问道。
“特使,属下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知道错了,也不敢向您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属下是想借这样的行动来试探一下特使,看看您的真伪。
属下担心主官失踪之后,有人借机行骗,万一有诈的话,卫部可就吃亏了。
属下是负责行动的,不能不进行一番试探,就轻易相信人的。”
曾斌知道事已至此,也没必要相瞒了,就直言不讳道。
“还有别的原因吗?”
雍诗菁看着曾斌,犀利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他,其实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