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王牌

趁着三人低头欣赏着各自家的徽章时,雍铭对谢流云说道:“谢大哥,你的那封信现在可以给我了,算是正式交接了。”

谢流云马上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拿出那封信递给雍铭。

雍铭接过之后,将信收入怀中,说道:“徽章是由玄铁铸成,永不锈蚀。正面的图案分为三部分,最外面的一圈是我赵宋皇室的图腾,一条四爪金龙环绕盘旋。

中间的又分为两部分,上半部分是仁宗皇帝亲笔书写的'雍'字,与徽章一体铸成。

下半部分是嵌入的,从信封中取出的各家姓氏,亦是按照仁宗皇帝的手书字样,由御用工匠打造的,所用材质分别为'金、银、紫铜、青铜'。

当年先祖留下徽章,而从徽章中取出各家姓氏分发至各家,为防意外,采用特殊的方法隐藏进特制的信封中,并约定此信的使用方法和规定。

一旦启用此信封,就是各家回归雍氏之时。

现在,我已将各姓氏恢复原样,重新嵌入到徽章之中了。你们自己查看一下,看是否是严丝合缝的?”

盛青峰、尚白风和黄寒涵边看边用手抚摸着徽章,真的是看不出自己的姓氏是嵌入的,字体笔划完全吻合,与徽章融为一体。

“此等技艺真是巧夺天工啊!”

盛青峰拿着徽章,由衷的赞道。

黄寒涵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姓跟“雍”字在一起,更觉得是件幸福的事。

这女孩子的心思真是不同,一件看似平常的小事,却会是让她很在意的。

当年雍铭的高祖父之所以从徽章上卸下“四大卫”的姓氏交由各家保管,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们重归时,好有个凭证。

谁也说不准这次的分别会有多久,今后会出什么事情,谁敢保证其中不出意外呢?

不得不说,雍铭的高祖父是具有前瞻性的眼光的,谋划的很长远,做的准备是全面周到的,避免了任何的不确定因素。

雍铭在将各家的信物从信封中取出,按照先人传授的方法恢复原样,重新嵌入到留下来的徽章之中。

他在佩服自己高祖父的精细用意的同时,也感叹当年宋朝皇室御用工匠的高超技艺。

若是这姓氏的笔划与徽章上空缺的字体有一丝不吻合,那就是以伪充真,来人必定可疑,也就意味着对应的卫部必然是遭遇了灭顶之灾,进而信物也落入了敌手。

其实,这种情况不光是雍铭的高祖父所忧虑的,也是他所担心的。

他向“四大卫”发出回归的指令,就是想借此机会查证各卫的现实情况,一旦有卫部出现问题,也好做相应的准备。

作为当年仁宗皇帝亲选的随侍护卫,这些忠勇之士跟随雍氏历经风雨,不管是顺境还是之后的蛰伏逆境,从未背主求荣,所以任何一个卫部出现损失,对于雍氏都是无法接受的。

雍铭在各卫部回归之前,就下定了决心,一旦发现有哪家出现问题,他是一定要彻查的,不为他们昭雪报仇,是誓不罢休的。

雍铭继续给他们讲道:“徽章的背面是不同的图案,外面一圈是我雍氏的图腾'虬枝龙柏',共有两棵,象征着雍氏由赵氏而来,身份是仁宗的二皇子。正中的图案则分别是各卫的图腾,即'流泉、青牛、白鹤和寒烟'。”

谢流云凑到身边的盛青峰跟前,看着他手里的徽章,只见徽章的背面正中是一个大青牛的图案,牛首昂着,前面两个蹄子弓着,后面两个蹄子伸直着,整个身子在用力的朝前顶,形象逼真,栩栩如生。

谢流云伸手拿过徽章,反复看着,心想这个徽章真是构思奇巧,正面饰以龙纹,背面饰以龙柏纹,暗合雍氏出身于帝王家,是隐形的真龙天子。

设计这个徽章之人怕是对于当时的情况已经了然于胸,深知内情的,否则怎会如此切中实情,含义深刻呢?

“此四枚徽章是仁宗皇帝钦定,范仲淹呈旨设计的,包括代表'雍王卫'最高权力的'王牌'三枚,都是君臣合力而作,堪称是古往今来之绝配。”

雍铭继续介绍着有关徽章乃至令牌的情况,令谢流云更是感慨不已。

尚白风有些诧异的问道:“铭公,我有个疑问,那'王'、'卫'两家可有部属和单独的令牌呢?”

雍铭闻言笑道:“你这个问题问的好,这是'雍王卫'的大事,不可不说清楚,规定好,立章程的。”

黄寒涵问道:“那铭哥哥,他们两家可有自己的部属徽章呢?”

雍铭看着她,故意逗道:“你倒是来说说看,这事应该怎么来定呢?”

“他们应该也有,但是权力和地位跟我们'四大卫'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雍铭又看着其余三人,问道:“你们也说说看,关于这件事的看法,我来听听怎样。”

谢流云首先说着自己的意见,“他们有部属,这在之前铭公已经说过,但是持有朝廷颁发的特制令牌徽章,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否则,不就是政出多门,令行多处了吗?”

雍铭没有表态,示意盛青峰和尚白风也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这个话题是尚白风引起的,他没有想明白,就撺掇着盛青峰先说。

“我觉得小黄说的或许是对的,符合实际情况。”

尚白风见盛青峰一句话就说完了自己的意见,不禁急道:“盛大哥,您怎的一句话就了事了,我都没个准备。”

盛青峰闻言,不由得摇着头笑道:“合着你是没有想好怎么说啊!还给自己找着借口,小滑头。”

尚白风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说道:“是啊!我没想明白这个问题,要是说自己的意见,那也是等于在猜呢!”

谢流云宽慰他道:“事先不知道结果,而是根据自己的分析来判断,预测问题的结果,不就是在猜嘛!铭公,让我们放开思路来想这个问题,你就不要有什么压力,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呗!”

尚白风琢磨了一下,说道:“他们两家的部属是不可能持有单独的令牌或徽章的,说到底他们也是雍氏的属下,一家之内,怎能有二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