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星你这是干嘛。”
白星一把将林洛抱起,林洛这个小身板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白星也不回答林洛问题,一声不吭的就向着卧室走去。
林洛拍打着白星的后背双脚乱蹬,他今天晚上只想一个人静静,白星如此强硬的做法让他有些恼怒,一瞬间世界色彩变换,两人的身位也发生了改变。
林洛站在这苍白的世界之中怒视着白星:“你这次做的太过火了,我需要冷静一下发生了太多...”
白星立马打断林洛喋喋不休的话语:“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还睡的着吗?”
林洛像是嗓子里卡了块石头,梗着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星再次上前拥抱住林洛,在林洛耳边低语:“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感受不到除你之外人带给我的情绪,我不知道我现在这个状态还能撑多久,我只想多陪陪你。”
在这片空间内无论多细小的声音林洛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白星的话让林洛又是多了一件烦恼的事情,林洛没有再推开对方,只是有些结巴:“说...所以是...是石心花的副作用吗?”
林洛像着以往一般轻拍对方背部,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安慰了,白星声音很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林洛震耳欲聋:“也许是从遇见你开始,我就不知道为何喜欢上了你,石心花也许把,可能是他摘去了我过往的情感,所以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在这苍白的世界无论沉默多久都感觉只是一瞬,林洛捧起白星的脸,他笑了白星也就笑了,头倚在对方胸口:“你知道吗?每天都是有月亮,但并非每次月亮升起都会将月光照在你身上。”
抬起头直视对方双眼:“如果我是月亮,那么我会夺取太阳的位置,只为能多一点时间让你看到月光。”
林洛眼眸轻垂:“但有些时候月光也需要照在别人身上,那些人会是我的朋友会是我的家人也会是需要我帮助的人。”
双手慢慢从对方脸颊上滑落:“不过不要怕,我一直都会在的,就像这片幻梦一样,无论在哪你都能在梦中见到我。”
苍白的世界随之崩塌,四周是村子最大的特色景观紫红树叶,遮天蔽日的紫红色叶子在其中不断生长,像是要冲破苍穹直刺虚空的神明。
在现实之中林洛背包中的种子发出闪耀的紫红色光辉,光辉越来越盛像是突破了某层界限,它再也不只是现实中的种子,它的根须已经在幻梦中生长。
发生在两人眼前的变化林洛自然是发现了,他感受到有一股亲和的力量渗透入幻梦,而那股力量在这片幻梦中长成了一棵巨树。
抬起头林洛就能看见树上挂满的木牌,那些木牌上没有名字像是等待着谁为它们刻写,大树摇摆着枝丫像是在述说什么,林洛已经明白他这时候已经便是村子的现任村长了。
“你看。”林洛将白星头抬了起来,让他眼中不再只有自己。
“我看到了这棵树,但我对它并不感兴趣。”或许眼中已经没有林洛的影子,但他心中已经没有其他位置。
“之后你就可要叫我村长了。”林洛站起身,脚尖一点这棵树仿佛是知晓了林洛所想,从树叶缝隙间滑落下两根藤条,林洛将其中一根交到白星手上。
哪怕是轻轻抓住,藤条也能将两人拽离地面,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两人便是落在这棵树的枝头,像是感受到什么林洛脖子上的两块木牌飞到空中,木牌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便是落到了树枝之间,其中一块正是刻着白星的名字。
而另一块木牌的主人若是入睡便是能到达幻梦之中,但对方却是睁着牛眼看着炉子中燃烧的柴火。
罗恩身旁躺着无数没有拆封的信件,这些信件都是他亲手写的,那时候他写的极为认真,他从来没有对一件事如此上心过,或许是烦躁或许是兴奋,他从中抽出了一份信件,他没有拆开也不想拆开,他只用看上面纸的纹路便是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与赵泽同住的夫带静静的在炉子面前看着自己的双手,赵泽拿了一杯热水给他,也许是作为蜥蜴人的习性,哪怕已经不再是冷血动物依旧是对一切温暖的东西敏感。
他坐到夫带身旁轻声开口询问:“我看你一直都在看手,你的手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也许对于赵泽来说没有直接抓过对方的手看看对方到底在看什么已经是对夫带最大的礼貌了,夫带将手掌握紧但他迷茫的心却是寻不到正确的道路。
夫带声音有些颤抖:“赵泽大哥,你说我这种至于的技能是不是很没用啊。”
赵泽顿了顿,有些不知所措尝试开口询问:“既然夫带你领悟的就是治愈的能力,那么你一定是对救人有很深的执念吧。”
夫带将自己的腿蜷缩起来,双手抱住整个兽就像是一个毛球一般:“我发现我救人的速度根本跟不上那些兽人在战场上死亡的速度,我好没用如果我领悟的是攻击性技能是不是就可以保护大家了。”
赵泽有些心疼,这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领悟技能的时候,他手上光滑的鳞甲早已被弓弦磨出许多划痕,或许自己是认同夫带现在的观点,可这世界在变化也许之后就可能不需要向他这种只为战斗而生的技能了吧。
他不知道纷争是文明行程必不可少的流程之一,只要文明存在纷争永远不会消失,他只能用着自己浅薄的想法安慰着夫带:“夫带你不要看轻自己的技能了,无论是什么技能总会有它的用处,想想你一开始领悟技能的原因吧。”
赵泽放下木碗起身回到房间,他已经做到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这一个晚上,在寒节开始的前一天村子里没有一位村民是能睡个好觉的,烦恼总会存在在生活点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