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惊讶道:“不可,那可是陛下最重视的事情,若是出了差错,我们可担待不起。”
“怕什么,有赵王在,若是他与我们一个阵营,也好说,但是他和朱能就是顽固不化,也怪不得谁。
我们引用雷电,到时候谁能查到我们身上来?”
陈瑛半天不吭声。
皇宫,内殿。
徐皇后此时也在此,她哄着朱瞻基睡了,见成渊和朱智贞一同前来,心里高兴极了。
看朱智贞要行礼,忙慈和笑道:“你有身孕,无需行礼。”
成渊在旁乐了,徐皇后对自己女儿还是很疼惜的。
随后徐皇后将朱瞻基抱去内殿。
朱棣道:“智明呢?”
“回陛下,咸宁殿下在宫里,没有去国公府。”
随后两人便要去向朱棣行礼。
成渊还没开始,接着便听朱老四道:“智贞,让成渊代你行礼吧。”
“…………”
行礼还可以代替的,成渊感觉自己脸上的微笑有点僵,他有一种被朱棣给整了的感觉。
朱老四你就不能把礼免了?
无奈,谁让君王最大。
成渊只好乖乖的先自己行了礼,而后又代安成公主认真行了一次。
成渊便道:“臣见过陛下。”
朱棣道:“这儿又不是奉天殿,那么规矩做甚。”
成渊改口道:“儿臣见过父皇。”
接着又拜下:“儿臣替殿下见过父皇。”
徐皇后从内殿出来,对成渊如此怪异的行礼一愣,她不解地看向朱棣。
朱棣笑吟吟的道:“这是俺体谅智贞,让成渊代她给俺行礼呢。
徐皇后便乐了,欣慰地笑道:“没想到成渊如此懂事,从华州回来,也顾不上歇息便带智贞进宫来,还知道代替行礼呢。”
朱棣哼了声,心里道,这小子,还是俺提醒他的,不然怎么报俺闺女受的这些罪。
成渊看向徐皇后道:“谢谢母后夸奖,母后难道忘了,儿臣一直都是如此懂事,今后对殿下要更好。”
站在旁边的安成公主看了眼撒谎不脸红的成渊,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徐皇后笑了笑,忍不住道:“对不对智贞好,得我跟陛下说,小渊子你却不能说的,你要说惭愧惭愧。”
成渊很认真地道:“儿臣觉得母后是真心夸奖自己,就应该心安理得的受之,该说的是多谢夸奖,而不是惭愧惭愧。除非母后不是真心夸奖。”
“…………你。”朱棣很无奈,仿佛在看弱智。
徐皇后便又笑了,将安成公主叫到身边,她做母亲的,自己女儿如今身怀六甲,难免要叮嘱一些事项,母女两人在旁边低声说着话。
朱棣则上前去,对徐皇后指着安成的肚子,不禁道:“算日子,用不了多久便要出生了,朕很期待再抱一个小外孙啊。”
成渊便道:“生什么都好,只要是殿下生的,我都喜欢。”
“嗯?”永乐皇帝看向成渊,皱了皱眉道:“不许油腔滑调。”
还生什么都喜欢,生个蛋出来,看你怎么喜欢,到时候皇家脸面,往哪里放,朱棣心想。
成渊眼神真诚,坚定地道:“儿臣肺腑之言,父皇怎么能不信,这真是太伤儿臣的心了。”
“……”朱棣觉得,这肯定是在报复自己刚才让他代替行礼。
成渊振振有词,每一句都把朱棣说的无法反驳。
随后朱棣看向成渊道:“华州这次你做的很好,朕记着呢,到时候赏你个东西。”
赏我?赏什么……
“朕要给外孙取名,赏你几个字。”
“赏我这个?陛下,臣觉得陛下日理万机,如此忙碌,关于起名这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朱棣可不管这些,他当下朝着成渊一招手:“来,朕进殿与你详说。”
成渊跟到了侧殿,先道:“陛下,这孩子的名字,您就不必取名了,我已经给孩子想好了。”
朱棣道:“什么名字?”
“忠君,爱国,爱明,建明……”成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朱棣背着手,想动怒,但想到他要做个仁和的君王,忍住道:“成渊,你起的都是些什么名字,上不得台面。”
就算名字上不得台面,也是当爹的给起的。
成渊就是和朱棣在这里扯皮呢,他自己肯定不会真的给孩子起这种名字。
“到时候朕写几个字给你,按辈分起。朕以为,你起的名字不可。”
“陛下,这……”
“这什么这,朕是他的外公,等出生后,朕来赐名,你不许插嘴,插嘴就是欺君罔上。”
我没想插嘴,我就是想问问起什么名字而已。
“对了,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你不要忘了。”朱棣提醒。
特殊日子?成渊想了想,才明白为何特殊。
…………
宫廊。
“父皇单独叫你去,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觉得我给孩子起的名字很好听,还顺便夸了夸我起名字很有水准。”
“你起的什么名字?”
“我……我怎么能和父皇争呢,自然是让他取名了,还给排了几十辈的字呢。”成渊说道:“我是替殿下孝顺父皇母后。”
安成奇怪道:“父皇给了字?”
到底成渊起了什么名字,吓得朱棣连辈儿都给排好了。
“父皇给我们这个孩子起名,叫成正清,意为正直清廉。”
成渊展开纸条,纸上写着正,景,昭,永,镇,继,辉,伯……
安成面上带着喜悦,听大夫说最近这个月要当心后,此前行走还自如,这几日走路都蹒跚了,不敢剧烈活动。
“殿下你且坐下,我要去跟正清说几句话。”
成渊蹲下道:“正清,你又长大了不少,还壮实了。”
安成公主听到成渊如此问,心下柔软起来,母性大发:“正清在里面闷不闷啊,累不累啊。”
成渊道:“他闷什么闷,殿下你才累,他若是让你辛苦,为夫可是要教训他的。我现在倒是担心殿下,要不,再让太医院的御医来看看。”
“我近来……觉得肚子里,好像正清在踢,可调皮了,你说正清是不是听得到我们说话。”
“对,肯定能听到。且再等一等,过一些日子,等生下来,十拿九稳了,到时,我去宫里报喜,怎么说也是镇国公的长子。”
安成便乐了,看了眼远处的宫女和内侍,却又很矜持的抿嘴微笑,身子微倾。
想偎着成渊,可是却又担心被宫里女官说,便又正襟危坐:“从现在起,你不能乱来,免得肚子里的孩子,跟着你学坏了。
“是了,我,要每日将成氏之学拿来与他来读,不过孩子学了好吗?”成渊心里疑惑。
“四书五经,唐诗宋词,都可以给他读一读,应该能听到的。”安成询问成渊的意思。
“都可以,殿下对这些比我要懂得多。”成渊夸赞道,随后他又想起来一件事。
就是给杨贤之说个媒。
安成道:“说媒?是哪家姑娘?”
“杨家小姐不错,我们可以帮忙撮合撮合,贤之跟着我很久,到现在还没着落。”
“应该的,那待会儿你便去。”
“明日去,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成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