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天荒域黑地千万里,无比地壮阔巨大,不可思议,能有着一座又一座漆黑的大岳在矗立。
这里是异族魔君的陨落之地,乃是不祥之地,世间一直相传异族魔君当年不曾被太古人皇真正地斩杀,还有着残魂在此,不断地剥夺世间生灵的生机,欲要寻求复活之途。
看似是谣言,但并非不无道理,至少此地很诡异,能够剥夺进入者的生机。
叶晨很谨慎,他方才见到了有着一道黑影一闪而现,没入了殒天荒域的最深处,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然是不知道多少年不曾感受过了。
他本不想进入殒天荒域的深处,因为越是靠近,越是妖邪,对于体内生机的剥夺越是严重。
若非他是斗战圣体,是十重天的拥有者,拥有着古澜世界,有着无穷信仰之力,他也不敢进入其中。
毕竟有所传闻,曾有远古大能陨落其中,让他都不敢大意。
只是后来他心生出一种感觉,在殒天荒域的最深处,有着吸引他进入的存在,或许是某样物品,也或许是生灵,让他心颤。
“小月亮,你真的要进入吗?须知道古之大能进入其中,也殒落了。”噬尸虫帝开口,充满了忌惮。
总体上来说,此地乃是一处妖邪之地,世间上太多的传闻,让它都不得不谨慎。
“无妨,若有危险,可在第一时间内退走。”叶晨开口,并且他的眉心流溢生辉,庞然海量的信仰之力从世界种子中流溢出现,体内门户在盛开,贯穿了古澜世界,最为强绝的世界伟力可以第一时间降临。
这是他自信的本钱,更胜于他己身的实力至上。
并且炎神尊者、圣羽尊者赠予的宝物还在,天门门主的秘宝亦在,甚至体内还有着一口神秘的石棺材,那可是从前世圣骸跟随到这一世的石棺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里面到底葬有着什么样的存在。
徒步间,快速地没入了殒天荒域的深处了,体内的斗战圣血也越发地沸腾起来了,在自主轰鸣,黄金血气在轰隆作响,震耳欲聋,惊心瞩目。
因为对于昔日陨落在殒天荒域最深处中的斗战大能的感应。
足足行进了数十万里之后,叶晨陡然遥望到更深处之中,乌云盖顶,层层叠叠,漆黑的阴云压塌得天地都仿似要彻底沉凝下来了。
一座又一座巍峨而高不可攀的漆黑大岳在矗立,那不是寻常山岳,乃是山中之王,岳中之皇,一座座都耸入了域外,大得不可思议,足足能有九座之多,通体都缠绕着了无量的魔气,妖邪气息鼎盛到了极致。
“那是”
叶晨足足相距了万里之外,但仍旧能够感受到九座魔岳之中的妖魔之气何等鼎盛,简直就足以让天王都要心颤,相距了上万里之外仍旧为之震撼。
隐约可以见到,那道吸引叶晨进入的黑影正屹立在一座魔岳之上,遥遥地看着叶晨,一双眸光竟然显得碧绿而阴森,像是厉鬼般,让人毛骨悚然起来了。
这个时候,无论是叶晨还是噬尸虫帝,都分明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神秘力量正在作用在他们身上,竟是在开始剥夺他们的生机。
此地太过于妖异了,即便是强大如叶晨这等不弱于圣主的人物都要被作用了。
轰
叶晨运转体内圣体血气,旺盛得如一座不朽神炉在燃烧,璀璨黄金血气流溢体表,抵御这一切的妖邪与剥夺。
与此同时,叶晨双眸在遥望,璀璨金焰在眸子间在腾跃起来,灼灼燃烧起来,破除一切的虚王,遥望九座魔岳之中,想要看穿究竟。
轰
陡然间,他看到了九座魔岳之间,漆黑化为了虚无,竟然有着无量的黄金血气在炸开了,冲上了云霄,没入了茫茫星空之中,让诸天星辰都在颤抖起来了。
那是圣体血气,并且强大得不可思议,血气盈满九天十地,淹没星汉,便是叶晨都远远不如。
恍惚间,似是见到了一道伟岸无边的身影在九座魔岳之间出现了,黑发披肩,眸若星辰,英姿盖世,是一个无比神伟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是伟岸,双肩仿佛能够支撑起整片浩瀚天地。
斗战大能!
这几乎无需多想了,也唯有盖代无敌的斗战大能才会如此伟岸。
他屹立在九座魔岳之间,在璀璨鼎盛的黄金血气之下,九座大岳都染成了灿灿的黄金色,褪尽了一切的魔气与妖邪,变得神圣起来。
那尊斗战大能遥望向了叶晨,眸光显得很平和,朝着叶晨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并且一条黄金灿灿的通道一直延伸到了叶晨的脚下,其上有着诸天生灵在浮现,如青龙、朱雀等圣灵,也有着鲲鹏振翅,烛龙咆哮等,显得无比非凡。
叶晨激动,这是斗战圣者一脉的大能,当今世上,万域之中恐怕也只剩下他一个斗战圣者了,能够遇见一脉相承的斗战大能,让他很是激动。
他抬步就是走下去了,冲过去了,但正正这个时候,噬尸虫帝大喝:“小月亮,赶紧醒醒。”
嗡
叶晨眉心中,无尽的信仰之力在倾泻出来,淹没了一切,洗礼了元神,也让他惊醒过来。
再一看,眼前万里之外,仍旧是九座魔岳矗立,魔气滔天弥漫,根本不曾有着什么斗战大能与黄金通道,一切都只是虚幻。
噬尸虫帝沉声道:“你要小心点,刚才你刚才应该是被迷神了,要冲向殒天荒域的最深处了,一旦真正进入里面,你就危险了。”
这一切都不仅让得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强大如他,到了这等地步上,不应该还会着相,中了环境才是。
旋即他明悟过来了,应该是因为昔日陨落在此的斗战大能的缘故,很有可能气息同源,被利用了,故而化生出了幻境,让他几乎迷失其中了。
若非噬尸虫帝的缘故,他真的很有可能着魔了,叶晨更是忌惮了。
但这一刻,他却是真正地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