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先吃饭,吃了再交流,或者一边吃一边聊,来来胡院长您请上座……。”在吴承晚的安排下,胡启明坐在上首,这是他实至名归的,在场只有他是“官”,官理当位置高一点。
一品牛宴果然名不虚传,菜式绝对可以用牛逼来形容,即使最普通的最家常的一道酥炸河鱼仔都做的美味无比。一般饭馆餐厅做这道家常菜,要么是靠将河鱼仔炸老盖掉腥味,以及酥化粗糙的小鳞和鱼头以有更佳口感,高档的酒店根本不会有这道菜。
但是,一品牛宴偏偏将这么普通又难以做出好口感和味道的家常菜放在菜单里,正所谓越简单越见功夫。据说,一个厨师的功夫是不是了得,炒一盘炒饭就可以见深浅。一品牛宴的厨师敢将这盘普能菜卖天价,自然是有他的价值在的。比如,这里做这道菜,无须将河鱼仔炸老就有很好的口感,也无须用很多的配料就能做出很好的味道。
反正,自喻为吃货的张文武觉得这里的菜确实可以称得上牛,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牛宴。
将最普通的东西做到极致,将最常见的菜做成美味,这还不牛么?
无酒不成宴,吴承晚要了两瓶本省名酒飞天,为了照顾周世荣,又叫了一瓶红酒。张文武很是看不惯这个海龟,吃中餐喝洋红酒,真是装逼。
席间,大家并没有太多的交流,胡启明和吴承晚都是老思想,遵守食不言寢不语的古训,而周世荣和何晓似乎也不想和张文武说什么。吴欢畅直接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低着头专门对付面前的美味,别人都不说,二狗子就更不可能说话了,于是,包厢里很安静,只有咀嚼东西发出的声音。
张文武受不了这种气氛,他一向认为,吃东西应该是愉快的,所以,愉快怎么可以默不作声呢。
“何神刀,你的刀技那么好,不知道能不能切出这么细的笋丝。”张文武忽然夹起几根细如发丝的笋丝对何晓说。
“张先生,你可以不尊重我,但请不要侮辱我的医术。”何晓有些生气,这混蛋竟然拿厨艺和她的医术比,真是岂有此理。
“何小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不尊重你更没有侮辱你的医术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万事万物都是共通互通的,正所谓一理通百理融。厨师所以能把笋切的那么细,和你手术做的那么好,都是因为付出了努力,都是因为熟有生巧。当然,厨师了解笋的结构和你了解人体的结构是一样的。所以,你不能把厨师工作看成是低一档的工作,而医生就是高尚的工作,如果你有这种思想,本身就低人一等了,职业不分贵贱嘛。”张文武纯粹是没话找话而已,并没有什么主题。
“职业确实是不分贵贱的,但是思想有,你拿厨师的刀工和医生的手术技术比,本身就一种玷污。”何晓放下筷子怒目说道。
“何小姐息怒啊,何必呢,闲话而已,你干嘛要生气,难怪你的…一直没好…唉…何小姐,你信不信中医?”何文武见可晓生气,急急劝说,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明显说何晓身体有问题。
“我当然信中医,但不信你,哼,神医…简直就是一个江湖神棍。”何晓真的生气了,她这话不仅骂了张文武,把胡启明和吴承晚也骂进去了,因为是他们两人告诉她张文武有多神的。
“呵呵,何小姐怎么闲聊变成了人身攻击呢?”张文武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其实,你压根不相信中医对不,不然,你的痛经问题早就解决了,但因为你没去看过中医,一直服用布洛芬、二氢托啡、双氯芬酸钾片等止痛药及一些女性激素药物,所以你问题越来越严重了,你甚至连一些中成药都不愿意试,否则,你的问题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张文武还真的不想在餐桌上说痛经这种问题的,但是这神刀大姐跟他生气,他就来气了,闲聊而已嘛,干嘛人身攻击啊。
“你……。”何晓又急又气,这混蛋,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说她那么私密的事,真是气死人了。
让她更气的是,周世荣竟然神来的问了一句:“晓晓,你…你真的…真的痛…真的有这个问题?我怎么不知道?”
额,你为什么要知道?张文武很奇怪的看着他。
“世荣,这种事不一定要告诉你的吧,即使是她男朋友。”吴承晚插话说。
“何晓,我也是学西医出身的,以前对中医也是有偏见的,但是自从见识了小张的医术后,我对中医就有了深刻的认识,有些病中医真的比西医更有办法,你真的该去试试中医。”胡启明也插话说。
“你…你们…我…我……。”何晓大羞,一群臭男人太欺负人了,拿大姑娘的女人病谈论。
张文武看了一眼何晓又说:“我们常常劝病人不要讳疾忌医,但没想到何小姐身为医生,竟然也一样。”
“哼,用你多事。”何晓站起来拿包准备走人,她是又气又羞,一群混蛋臭男人……。
“何小姐很喜欢运动吗?还是小时候很调皮?你的痛经和别人的不一样。大多数女人痛经都是寒湿所至,但是,你的痛经却是外伤引致的,经脉受损并有瘀血,药不对症,吃再多药也没用的。”张文武看了一眼已走到门口的何晓大声说,“何小姐,听我一言…呃…真不明白,她跑那么快干嘛,我要告诉她一个偏方,简单易用。”
“张医生,什么偏方您告诉我,我跟她说。”周世荣很关心何晓,见他走了,也站起来跟吴承晚告辞。
“我不是医生,我是一名光荣的小保安。”张文武看着周世荣说,“她是你女朋友?她的病得及早治,不然影响生育。”
“那请告诉我……。”周世荣急啊,再不追出去肯定要被骂了,但张文武废话多多。
“有没有一块钱?方子是要收钱的。”你急是你的事,但诊金不可不收,哪怕一块。
“给你…快告诉我什么偏方。”周世荣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牛塞给张文武。
“多了…多了…这么简单的病一块就好……。”张文武抢过他的钱包,拿了一块钱然后说,“去买一瓶白药,经前一天米汤化糊状,脐敷。”
“啊…这么简单?”周世荣说。
“所以收你一块呀,连用两月,保证断尾痊愈。”张文武挥了挥手说,“赶紧去追啊,不然回头要生你气了。”
“是,谢谢。”周世荣匆匆而去。
其实,何晓并没走远,她就在门外,张文武说的所有话她都听得真切。张文武说的药方很古怪,更让她吃惊的是,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受过伤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对这个古怪的方法,她已信了九分。
“小张顾问,您是怎么知道她有痛经的?难道你已达到传说中的观气望诊了?”胡启明也很是惊讶。
“呵呵,我和她握手的时候已给她号过脉。另外,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唇是红中带紫的,这是脏腑瘀血的表现。”张文武笑说。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她是因为运动造成的?”胡启明说。
“哈哈,猜的。”张文武当然不会跟他们说,野道士教过他怎样分辨女人还是不是处子,怎样从体形相貌分辨女人是什么类型的女人。
啪啪!
吴承晚一边拍掌一边说:“厉害,厉害,果然不愧是神医。”
“哼,江湖手段而已。”吴欢畅却不屑的说道。
哈哈,张文武大笑,拍着吴欢畅的肩头说:“知我者,欢少也,走,晚上请你去喜乐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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