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潘岳见来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是凶狠的杀招,直接来取自己性命,心中恼怒,从耳朵中掏出称心天根,向欧阳大少迎头一棒子打去!
这称心天根重十二万九千六百斤,对应着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次的武道轮回!
武道世界划元分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为一元,一元共分十二会,分别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也,每会一万零八百年。
创世之初,天昏地曚,万物不定。五千四百年后,亥会之时,世间黑暗,万物俱无,称之为混沌世界。
再过五千四百年,元、亨、利、贞,贞下起元,子会之时,逐渐有了光明,此时轻清上升,古有诗云:“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至此天始有根!
后不周山之战,共工怒撞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洪水滔天,天下百姓流离失所。为救天下百姓,伏羲之妹女娲用此根炼五色石以补天,大禹则用此根定江河之底!
昔日潘岳与孙圣人打斗,孙大圣所用如意金箍棒太过霸道,潘岳没有趁手的兵器,所以总是打他不过!
一日,‘歪脖子’张三急冲冲来找他,说东海之滨人山人海,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潘岳一听,和张三一起连忙赶了过去,只见东海海面,巨浪滔天,巨浪之上,金光焰焰,潘岳念了个闭水诀,分开水路,朝那金光之处觅去。
那巡海夜叉见到,连忙挡住去路:“何方神圣,还请却步,此天根乃东海定底之物,切勿靠近!”
潘岳二话不说,抓住夜叉便将其扔到一边,夜叉连滚带爬报告东海龙王,东海龙王率领虾兵蟹将急冲冲赶过来,与潘岳大战十数回合,东海龙王敌不过,一见大势不妙,忙命鼍将撞钟,鳖帅擂鼓,唤齐四海龙王,将潘岳团团围住。
惹得潘岳性起,卖神通,丢解数,拳打东海龙王敖广,脚踢南海龙王敖钦,吓得西海龙王敖闰心惊胆战,北海龙王敖顺魂飞魄散,打得龟鳖鼋鼍藏头缩颈,虾兵蟹将抱头鼠窜!
待潘岳走到近处一看,只见那天根九丈来长,八尺来粗,对应着九宫八卦。潘岳用手挝了挝:“忒长忒粗了些,短些细些方好用!”
那天根果然短了些细了些,潘岳大喜:“此根竟然称心如意!”,将那称心天根拿在手中,卖弄神通,直闹得翻江倒海,地动山摇!
从此称心对如意,称心天根与如意金箍棒斗得个天翻地覆,旗鼓相当!
欧阳大少如何识得厉害,被潘岳一棍子打成肉酱,一缕魂魄化成一股青烟飘散而去,潘岳也未曾多想,继续前行。
走不多久,来到一处铁板桥,那桥像彩虹般从高处倒挂而下,潘岳正待上桥,桥那头一个白衣公子转过身,潘岳一看,正是刚才被自己打死的欧阳大少,潘岳一时大惊失色!
欧阳大少笑道:“潘公子好俊的功夫!”
潘岳疑惑:“你刚才不是已经被我打死了吗?”欧阳大少微笑不语,将身一抖,竟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欧阳大少……
潘岳大战奇门九宫阵之事,早就惊动了天上人间,玉帝王母,三皇五帝,派人一探究竟;搅动了阴间地府,五方鬼帝,十殿阎王,遣使查明原由;天上各路神仙,人间各色妖魔,俱皆齐聚!
而京城天下消息云集的白氏商社特此开设潘岳斗奇门局专场,不惜重金请天下第一说书之人贾嘏专门解说!
白氏商社主人乃清浊山宗主白剑棠,以长期霸占符功榜前二名的清字符和浊字符而名震天下。
清浊山原名霞照山,只因清字符和浊字符太过厉害,世人便将霞照山改名为清浊山,这也是世上绝无仅有以武功而改山名的事件。
而新近被册立为皇后的小兰却去了齐云山,惹得当今皇上醋意大发,咬牙切齿地对‘人屠’徐啸说道:“你若要不了那潘岳的命,就不要回来了,自己到煤山随便找棵树将自己吊死算了!”
徐啸乃奇门大师,乾源山上的奇门九宫阵便是他所设!说起徐啸,那可是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的大人物!
徐啸十五岁从军,二十五岁官拜大将军,五年灭胡、唐、赖三国,三十年灭邓、贾、邢、甘、荣等三十余国,使中土国这样一个原本只拥三州之地的弹丸小国,扩疆数十倍,成为能与南乾、北坤、东离和西坎争锋的大国。
徐啸是名副其实的‘人屠’,每灭一国,几乎将该国的人口屠杀殆尽,乃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杀人狂魔!
明面上大家奉承他是‘弯弓射大雕’的真英雄,真豪杰!暗地里却咒骂他是天怒人怨、不得好死的魔头!
实际上,中土王朝有二个‘人屠’,徐啸是战场上杀人无数,肖適適却是在江湖上杀人无数!
肖適適乃宦官首领,武功高绝。昔日小兰被皇上看中,小兰抵死不从,肖適適一招便取了小兰父亲的人头,然后威胁小兰道:“你若再不从,不但杀你全家,就连你的家乡洛书城一并屠尽!”小兰只得含泪屈从。
此时小兰跪倒在齐云山三清殿前,心中祷告:“愿菩萨保佑我岳哥逃出生天,我愿以我的阳寿换之!”然后迎头对着苍天喊道:“岳哥,你要替我报仇!”说完便一头撞死在三清殿柱子之上!
痴痴呆呆只有七岁的皇子未曾掉过一滴眼泪,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原来地面上正有两窝蚂蚁在打架,战斗进行得格外激烈,片刻之后便留下了成百上千只蚂蚁的尸体,那场面称得上血腥惨烈,小皇子瞧得可是有滋有味,正眼也不瞧一下躺在身边已命赴黄泉的母亲!
京城西南角落处的一家酒楼,牌坊上“风雨楼”三个暗红色的大字在春色下随意张扬,楼旗也在风中肆意飘飞。
街道上,早已是车辇塞途,绫罗障目,粉黛相染。春风十里,吹不尽的是河莲岸柳,以及满城的酒香,而酒楼内早已是人声鼎沸。
小二们忙忙碌碌,虽说是三月天,穿着粗制的薄衫却还是汗涔涔的,脸上无时不挂着憨厚讨好的笑。
鲜亮洁净的木桌围满了前来听书的众人,有的袒胸露肚,嚼着花生米,有的羽扇纶巾,高谈阔论,就着牛肉,喝着女儿红……
天下第一说书之人贾嘏将惊堂木在状元桌上一拍,说道:“那白衣公子一变二,变成了二个欧阳大少,潘岳掏出称心根,欧阳公子已然知道厉害,不敢硬接,不曾想那称心根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皮儿破,擦擦儿筋伤!斗了不过十数回合,二个欧阳大少便又被打成了肉酱,一缕魂魄化成一股青烟飘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