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塔莽撞地冲来,银狐眼中杀机一闪,本能就要出手。
秦羽给了她一个警示的眼神,她立刻醒悟,杀机散去,又恢复了娇弱的形象。
但是,仅仅是这一丝的杀机泄露,立刻引起了鹰老的警惕,他锐利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盯了过来。
只不过银狐隐藏得太深,他没有发现目标,怀疑是错觉,有些迷茫。
这时候,黑塔已经来到了台下,距离台上的秦羽不足三米距离。他低吼一声,准备跳上台。
只要上了台,一伸手就能够着秦羽。
围观众人全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既担心秦羽遭毒手,又暗暗期待江省女王出手,惩奸除恶。
关键时刻,只听大门外传来一个悠扬的声音。
“中州王,信使到。”
中州王?信使?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大吃一惊。正在跃起准备伤人的黑塔心头一慌,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嘴巴磕在舞台边缘,登时血流满嘴。
他疼得哇哇叫,有些丧失理智,不管不顾还要爬到台上去抓秦羽,被后面的鹰老一把抓起来提了回去。
中州王信使来了!
这个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
童启盛和邱荣不敢大意,第一时间转身,惶恐地看去。
只见两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神情肃穆,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大步走了进来。
“宋王派的是谁?”
见这两个年轻人只是普通的武师,童启盛忍不住疑问。
对于宋望天身边的人,他还算是熟悉,能有资格做信使的,不应该是无名之辈啊。
谁知道,两个年轻武师根本就不搭理他,捧着锦盒,目不斜视,径直朝中间的舞台走去。
童启盛还想再问,可是当目光落到锦盒之中的东西上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锦盒之中,放着两杆鹅蛋粗细,一米长短的银枪!
灯光照射之下,泛着耀眼银光,令人不敢直视。
两杆枪的末端有螺丝接口,分开的时候是双枪,拧起来之后,就是双枪头的两米长枪。
这种兵器在古代很常见,在现代武道,还是少见的。因为携带不太方便。
放眼中州,使这种兵器的知名人物,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银枪判官,段浪。
这杆银枪在段浪的手中,就好像地狱判官手中的生死笔,不知道决断了多少人的生死。
这还不是段浪最为人敬畏的地方,他最为人敬畏的是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中州王宋望天的贴身侍卫队长。
整个中州唯一可以随时见到宋望天的人。
段浪的判官之名,也是因为这个身份。因为如果说宋望天是执掌中州生死的阎王,那么段浪就是阎王手下的判官。
他的威名和地位,可想而知。
虽然还没有见到人,但是这银枪乃是段浪的标志。
见枪如见人。
童启盛人都傻了。
段浪要来?
中州王竟然派身边最信任的侍卫队长做信使?
要来传递什么信息?
一时间,童启盛脑子短路,张着嘴呆立当地。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仿佛被银枪上面闪耀的神秘气息所吸引,静静地看着两个中山装的年轻人,捧着锦盒来到了舞台上嘉宾席首席的位置。
他们一语不发,小心翼翼把锦盒放在了中间的主位上。
然后分列左右,负手而立,腰杆挺直如标枪。
“两位兄弟,我是童家的童启盛,敢问是段队长要来吗?”童启盛满是巴结地问道。
两个年轻武师仿佛没有听到,化身护枪使者,泥雕木塑一般,纹丝不动。
他们不回答,童启盛也不敢再问,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杀秦羽自然是不可能了。
段浪虽然没来,但是见枪如见人,借他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乱来。
“二少爷,依我之见,还是请示下大少爷吧!”
“既然中州王插手,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鹰老苦笑说道。
童启盛点点头,只得走到无人的地方,拨打电话。邱荣见状,也急忙跑过去,拨打家里的电话。
“我见过这杆枪,初来中州时候,我去拜访中州王,就是被这杆枪挡在门外的。”
“他们说,枪的主人叫段浪,人称银枪判官,是中州王身边最信任的人。”
徐娇容低声解释。
“中州王?”江雪吃惊地道:“他这是要干什么?给我们示威吗?”
“徐总,秦羽,我们是不是玩得有点大了啊?”
秦羽身上的杀机缓缓散去,玩味笑道:“有点意思了……”
“既然枪来了,那就让它亮亮相吧。把镜头怼上去!”
徐娇容一摆手,负责直播拍摄的工作人员,把镜头对准了嘉宾席主位上的银枪。
“嘶!段浪的银枪!”
“银枪现身了,这是什么意思?”
“银枪代表段浪,段浪代表的是中州王……宋王他老人家也关注到了此事?”
“不管怎么样,既然宋王插手,我们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
“快去准备,立刻动身,前往酒店!”
……
一时间,豪门震动,世家惶恐。
之前他们还能缩在家里看直播,静观事态的发展。老百姓骂就骂去吧,他们没有切身感受,因为谁都知道,这中州真正的主人是中州王宋望天。
秦羽挑拨老百姓骂娘,骂名自然由宋望天接着。
但是现在,宋王出面,银枪示警,谁还能在家里坐得住?
关键是,他们不知道宋王究竟是何用意?借用段浪的银枪,警示的是秦羽和江雪这两个外来者,还是他们这批人呢?
寿宴在即,谁也不想这时候被揪小辫子。
尤其是童家和邱家的人,知道凭借童启盛和邱荣蒙混过关是不可能了,满头大汗地往酒店赶。
这一下,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