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计贤厄,以自己儿子是被沙匪杀害为前提,要求所有人出钱,他出兵剿匪。
对于计贤厄的死,几乎所有人都拍手称快。
对于剿匪,对于出钱剿匪,却是有了不少意见。
有些人认为沙蝎城有城墙守护,哪怕是三大沙匪寨头共同袭来,也有能力抵抗,何必出兵。
有些人认为出兵剿匪并不划算,而且因为城主的胡作非为,大部分人根本没钱,也出不起钱。
再就是认为剿匪很有必要,但是城内大部分财富都被搜刮囤积在城主府,现在出兵剿匪还要收钱,明显不合理。
总之就是没钱,沙匪危害大但是一时半会很难来到每个人头上。
对许多人来,反倒是城主的危害更大。
只是城主府势大,是直接压在他们头上的,没人敢反抗,也没能力罢了。
计贤厄的募钱箱摆了一,却是分文没有收到。
……
“呵!意料之内。”
对于计贤厄,城内百姓已经厌恶到了极点,自愿出钱能筹到钱才奇怪。
叶林已经将自己设计的法阵删删改改的,感觉差不多了。
顺手取过沙云鹤带来的圆木和石磨盘,用剑削的圆润平整,开始往上铭刻符文。
一边铭刻,一边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计贤厄从法阵中引出来。
“这些我能帮忙吗?”
沙云艺从旁边看着。
“这东西是个精细活,你不是符箓师,你干不了。”
叶林直接拒绝,这东西得专业的人来。
“你这两怎么这么闲,镖行里没你的事了?”
“云鹤稳重零,现在开始打理起镖行来了。而且现在我们几乎是关门状态,事务不多,有父亲和管家呢,云鹤他自己也没事的。”
“哦。”
伯父沙无静身亡,父亲重伤,对沙云鹤打击很大。
看来经过此事,沙云鹤也成长了一点。
“你之前付出这么多心血,就这么直接不管了?”
“我本来就不想管这些事,还是因为云鹤不争气,我这才想顶起来。”
“哦!”
叶林一边铭刻符文,一边想着怎么做掉计贤厄,一边与沙云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差不多都心分三用了,不过大部分心思还是都放在铭刻符文上。
其实叶林现在设计的符文并不难,只是需要大量重复的符文组,来达到某种功能,看起来复杂,也只是需要大量功夫和时间。
时间慢慢过去,叶林也刻出大半。
“柳大哥,那个计贤厄收不到钱,已经开始派冉各个家族去直接要了。”
沙云鹤带来消息。
飞沙镖行也被派了人来,但是在沙无佘和管家丰富的太极推手功力下,随便打发了一点。
想必其他世家大多也只是这样。
仅仅如茨话,短时间倒也不必担心计贤厄会跑,没拿到钱,怎么会跑?
倒不如他敢跑,叶林反倒有了击杀他的机会。
到了晚上,叶林已经将符文铭刻完毕。
“这就完成了?”
“理论上是可以了,但是实际上能不能用就不知道了。”
叶林让沙云艺帮忙摆好法阵,石磨作为核心放在中央,八根柱子作为阵基分八个方向摆放。
只是试验一下能否使用,并不需要做太精细的计算。
“你,向石盘注入元气,要稳。”
叶林自己的活更多,他要同时向八根阵基注入元气。至于为什么不用元石i,当然是省钱,而且这种地方看起来也不像有钱的样子,可以烧元石启动法阵。
“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
叶林身上的元气延伸,分八个方向输送到八根阵基上。
“有什么要来了。”
阵法启动后,就连沙云艺都感觉到有了一定变化。
“湿气一直在增加。”
只是几息时间,空气已经越来越潮湿,都快要肉眼看到雾气了。
慢慢地,空气中开始有水汽凝结,形成一滴滴的水珠。
终于,叶林的元气耗尽,而半空中,却只是巴掌大的水球。
“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叶林停止元气供应,水球顺势落下。
因为沙云艺在正中间,水球在她头上,她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拍,直接砸到了叶林的头上。
叶林吞了几枚丹药,就开始打坐恢复元气,一旁的沙云艺掏出手帕给叶林擦拭着头发。
“柳大哥,不好了!”
沙云鹤突然大叫着跑来。
沙云艺赶忙收起手帕,脸色有些发红,转而带着气愤看向沙云鹤:“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柳公子正在恢复元气。”
“姐,沙匪攻过来了。”
“不就是沙匪吗?来过也不是一次了,慌什么?”
“可是城门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守着,他们直接冲进来了!”
“你什么?”
最后一句是叶林的。
虽然在修炼,但是也能关注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叶林心思急转,本来城主府就是有着抵挡沙纺责任的,但是现在却是城门大开,计贤厄呢?
之前他所要收割最后一波财富跑路,难道就是让沙匪血洗沙蝎城?但是城内的各大世家联合起来,沙匪也很难讨得好。
等等,莫非是为了让百姓甘心交出最后一点钱财,所以让沙匪来大肆烧杀,逼迫他们支持剿匪?
叶林几乎猜到了真相。
“哪个城门?”
“东门。”
沙云鹤话音刚落,叶林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父亲,您怎么来了?”
沙云艺赶忙上前扶住沙无佘:“您的伤还没好呢,意识让您休养。”
“没时间休养了,你们...咳...两个,随我去...王家咳...咳咳...”
“爹,您有什么事,让孩儿去就行了。”
沙云鹤也是担心父亲现在的状态。
“沙匪过来了,计贤厄...咳咳...靠不住,我们得联合其他戎抗沙匪。”
沙无佘缓过些气来:“现在城门大开,但他们还没攻到内城,现在拦住他们还能减少些损失。我们的力量不够,但是把其他人联合起来,沙匪也不足为惧。”
从前他们各个势力之间都有着许多摩擦,甚至有着很大的仇恨。
但现在细细想来,里面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很有可能就是城主府,让他们心生嫌隙,无法联合,稳固城主府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