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李婉儿失神,仙凰身上刚才突然有一股戾气在滋生,
“我没事,就是想起个老阴批,等我哪天抓到他了一定扒了他的皮。”
在一个未知的乞丐堆里,百晓生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看着天空,呐呐道,
“天凉了,看来要去多乞讨点东西了。”
李婉儿点头,虽然不知道仙凰说的是哪一个,不过看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那个老阴批也一定不是好人。
“我已经知会了叶家军,加上城中的军队,总共能凑齐二十万,如果是吞并青州的话还是感觉捉襟见肘。”
李婉儿担心道,青州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大了,一口吞下去真的怕撑死。
“无妨,青州自上而下的官员交给鬼影去做,我的人会直接控制各大府衙,只要稳定了官场,百姓的生活不需要影响,慢慢潜移默化就可以。”
仙凰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的手下别的没有,就是能吏多,这么多年明相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贪污?不过是为了给她聚集财富罢了,那点钱在景帝眼里,根本看不上,因此也就纵容了明相的敛财。
“那就好,我下去安排,做好战前准备。”
等李婉儿退下之后,仙凰从头又想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之后她去看了一眼江影。
在江影养伤的这几日内,天下风云突变,
先是死亡山脉爆发争斗,大景派军直接开始围剿死亡山脉的残余人员,除了少部分实力强劲的对手逃出山脉,那些浑水摸鱼的全部被天苍军埋在了山脉之中,
荡清之后,整座山脉都被封锁,各个出入口都被严密把守。
第二件事,大虞朝公告天下,万里疆域陪嫁,迎娶大景仙凰公主,这一则公告直接让天下炸裂,大景直接回应,接受大虞的求婚,并于今日召回仙凰,尽快完婚。
第三件事是针对第二件事的强烈反击,赤炎王朝大军压境直接剿灭了大景驻扎在凉州边境的数万先遣军,赤炎正式踏入凉州,两大王朝的战事毫无征兆的全面爆发,
以凉州为界,数百万军队在这片大地上浴血奋战,凉州彻底沦为地狱,无数难民开始逃往青州,而有眼力尖的人慢慢发现,青州的守军变了,变成了一些不认识的人,这则发现让他们心神巨骇,可还没等他们把消息送出去,青州戒严,许进不许出,他们意识到不仅凉州出了大事,就连青州都出了大问题。
在战争进入白热化之后,帷幕后的家族势力开始参战,众多家族走出帷幕加入赤炎王朝,大景一时之间岌岌可危。
局势瞬息万变,就在天下所有人以为大景要退败之时,大燕突然发难,对赤炎王朝的东部边境进行攻击,两大王朝形成了对赤炎的合击之力,一瞬间又让赤炎顾首不顾尾,进退两难。
这还不算,大虞朝在赤炎南部边境集结重兵,一旦仙凰下嫁,大虞必定参战。
每天的消息堆满了景帝的案前,他对于这场战争早有准备,虽然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是大局面上他还是能稳住的,毕竟大燕,大虞已经跟他站在了一起。
“仙凰呢?还没找到?”
景帝一边看奏折一边问道,
“禀告陛下,还未发现公主踪迹,据探子回报,公主根本就未到达封地,她的行踪在进入青州之后彻底消失。”
“嗯,应该在死亡山脉里面,守庙人不是都说了吗?那个废物驸马没死,估计在一起吧,”
说到江影,景帝的脸一黑,手中的奏折都放了下来,
“没想到一个盛京城的小小废物竟然无形之中做出这么多事,是我小看他了,江影的格杀令下了吗?”
“已经传到青州各府,凡是见到江影者格杀勿论。”
高公公小心谨慎的汇报着相关信息,心头对于那个驸马也是佩服的很,这位在帝位上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小人物耍的团团转。
“那就好,这个小子一定要死,”
景帝咬牙说道,
“还有,传信冷月,一定要尽快找到仙凰,大虞那边一直在等着,不见人不参战,这个虞皇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就那么好色吗?”
“陛下,或许大虞有别的打算呢?"
“他能有什么打算,无怪是想夺了仙凰的仙灵之血罢了,他那点心思还以为别人不知道,真是个笑话。”
高公公心中一怔,仙灵之血吗?原来是这个原因。
“高卿,盛京城内现在还正常吧,有没有反叛势力出现?”
“还没有,奴才一直在派人盯着花影楼,暂时一切正常。”
“那就好,盯紧这个青楼,既然江影没死,我总感觉跟这个顾影惊鸿有关系。”
“奴才明白。”
“将凉州的战事通报拿来。”
景帝接过高公公递来的战事时而紧皱眉头,时而释然,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赤炎王还真是坐的住,就任凭他的太子独战天下,他就不怕这个太子被我们分食了?真是个老糊涂。”
帝宫之中,景帝一道道指令发出,整个大景都全力运作了起来,特别是针对青州的指令,
青州作为凉州的后勤之地更是无比重要,情报相雪花一般的传到冷月手里,
冷月拿着一手的情报,无比尴尬的看着坐在她面前的仙凰,担忧道,
“公主,你可真是要捅破天啊,但凡景帝知道青州已经易主,你的公主府会被直接夷为平地的。”
“放心,我的人已经转移出盛京了,父皇在怎么发怒都于事无补。”
“你们的关系就不能缓和了吗?”
冷月试探的问道,
“缓和?那你给我个缓和的办法,他都要把我卖给虞皇了你还跟我说缓和?这话你去跟他说你敢不敢?”
仙凰讥讽一笑,但凡有别的办法她都不会走上这条路,这本来就是景家的江山,她何必在重新打一遍呢?
冷月无奈叹气,心中纠结无比,父女俩打架,可把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人为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