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胶质化!”
蚌精莉莉丝的身体变得柔弱无骨、极富弹性。这是她的赋秘术之一,能抵消大部分物理攻击。
“秘术,否决双盾!”
而后,她的双手又幻化成了两扇蚌壳,将失去战斗能力的两个兽人族户在了自己身后。而这两扇蚌壳,则可以抵消掉绝大部分的魔法攻击。
蚌精莉莉丝,雾雨森林巨蚌沼泽之主,神经系远古凶兽,外壳坚硬无比,极度神经质,不喜与陌生人接触。
原本她这段日子正与两个朋友叙旧,吃吃螺肉、喝喝麦酒,好不惬意。可就在几分钟前,她却猛然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息。
雾雨森林可以就是她的家,因此向来性格懦弱的她,才会难得显露出远古凶兽的威仪。
不过她却也很好奇对方的身份,毕竟气息稳压自己的生物,除了尘世巨蟒兄妹之外,在这个世界里还真难遇到。
“哪里来的家伙,竟然敢在雾雨森林内造次,难道是活腻了么?!”
“我虽无意伤人,但也不会坐视你这种异端继续胡作非为,再敢有所行动,死!”
蒂德莉特,夜宴蛙汪达怀斯的从属官,高阶牧师,巅峰强者,曾经摩罗尼尔公国星城的纵奇才。
蒂德莉特其实没兴趣知晓对方是谁,为何突然来到这里,又为何暴起伤人。在她眼中,始终仅有那暗恋数百年的恋人(夜宴蛙汪达怀斯),以及经常与自己彻夜闲聊的好姐妹(蚌精莉莉丝)。
魔杖犹自漂浮于半空里,只不过这件稀世珍宝此刻却嗡鸣不断,仿佛随时都有炸裂的可能。
耀月,蒂德莉特自创的神圣系法术。作为一名牧师,她的破坏力却是远比许多魔法师来得更加暴力。
原本被雾海阻隔的森林变得愈发昏暗,最终阳光彻底变成了黑色,四大基础灵能之力混乱不堪。
蒂德莉特从未觉得自己能战胜谁,更何况是这种级别的厮斗。但她却正以自己的方式守护同伴,兑现诺言。
“不...不可无理!能在雾...雾海内不被我察觉到的存在,想必实...实力至少在你我之上。”
“敢问阁...阁下来自何方,又为何会出...出现在这里?任何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聊,不必如...如此兴师动众。”
“至于这...这两个家伙,还请网开一面。毕...毕竟大家同隐居在这片密林里,虽非朋友,却也相识已久了。”
然而,夜宴蛙汪达怀斯却急忙阻止了两个好朋友的鲁莽行为。毕竟他的实力仅次于尘世巨蟒兄妹,可就算如此,也无法准确感知到对方的实力。
心悸之感,这是夜宴蛙汪达怀斯很久都未曾有过的感觉了。甚至他绝对只要触怒了对方,那雾雨森林便要就此不复存在。
而事实也如他所料,巨噬蠕虫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应,仿佛两只远古凶兽与一个顶级牧师的组合就是个儿戏。
唯有它的瓣状口器缓缓抖动,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至少比战斗来得更加令它在意。
“还是太弱了,你们俩若放到虚无之境,最多也就是个下位者,甚至连下位者都不如。”
“耀月么,为何这次次元空间位面的生物,总喜欢‘起名字’?要知道那样根本改变不了失败的结局。”
“我不觉得这样是在恭维我,相反,你们难道觉得我是个白痴么?!”
只见巨噬蠕虫罢,先是蚌精莉莉丝的两扇蚌壳瞬间粉碎,而后因耀月而混乱的四大基础灵能之力被其彻底吞噬。
几分钟后,笼罩这片森林近千万年的雾海消失了大半,而伴随着巨噬蠕虫一声冷哼,无数细的空间裂缝彻底封锁了众人所处的空间。
“家伙们,我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今后不许再来打扰我,否则我将亲手毁掉这片陆地。”
“可惜这个叫蒂德莉特的女娃了,如果你的实力再强些,或许能凭借‘耀月’让我彻底恢复如初。”
“那么各位可以滚了,谁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将使其为忤逆!”
巨噬蠕虫罢,竟又变成了先前那副呆呆的样子。或者他更喜欢聊些有用的东西,而非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精力。
毕竟在曾经的虚无之境当中,唯一整喋喋不休的家伙,仅有瓦尔基丽娅·圣·欧德修凡克(六花)一个。那同样也是虚无之主的特权。
因此,巨噬蠕虫觉得对方太过放肆,若非自己目前尚未彻底恢复实力,估计早就出手将这所谓的雾雨森林夷为平地了。
蚌精莉莉丝因两扇蚌壳被毁而元气大损,蒂德莉特更是因耀月被对方吞噬而喷血不止。
夜宴蛙汪达怀斯点零头,随即驱使威压之力将在场众人包裹,缓缓离去。他完全没兴趣与对方争斗,准确是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虫鸣声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然而废墟里却仅有巨噬蠕虫的身影,再瞧不见任何生物。
那瓣状口器转向南方,准确是阴影之地所处位置。它之所以没抹杀掉那些蝼蚁,并非出于怜悯,而是从对方身上嗅到了瓦尔基丽娅·圣·欧德修凡克(六花)的气息。
再之后,那深埋地表下近百余米的庞大躯体彻底暴露在外。只见巨噬蠕虫不断吞噬雾海,借此快速恢复精力。
“见过六花大人,不知您突然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汤屋有珀耳修斯与流光八刃共同镇守,想必也没有哪个宵之辈胆敢闹事吧。”
阴影之地,流光城最热闹的街道。只见哈斯塔宛如幽灵般潜入到汤屋三层,随即其单膝跪地,轻声询问道。
原本他今还打算烤些鱿鱼吃吃,但现在看来,估计汤屋出现了什么问题,否则六花也不会将自己召唤到此。
“一点教养都没有,不知道男女有别嘛,或者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汤屋能有什么问题,不会觉得还有我搞不定的事情吧?”
水雾缭绕间,六花没好气的将丝瓜瓤甩到了哈斯塔脸上,随即催促对方滚去墙的另一边。
“想想还真挺怀念曾经的日子呢,那时候你尚未完成第一次蜕变之旅,整都陪伴在我左右。”
“曾经的‘大肥虫子’,如今的‘哈斯塔·伊德·艾尔达戈斯’,你更喜欢哪个身份呢,我很好奇。”
六花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她这番话却是让坐在角落里的珀耳修斯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而哈斯塔闻言却是脸色一变,那是种被上位者审视的压迫感,曾经身为遗种的他最为熟悉。
“曾经的我也名为哈斯塔,现在的我也依旧是那只大肥虫子。”
“我只知道无论何时,身边的同伴才最珍贵,至于别人如何看我,却是没什么好烦恼的。”
哈斯塔心回应道,他觉得今的六花,或者最近一段时间的六花有些不太对劲。至少向来嘻嘻哈哈的六花,如今每都要长时间发呆,甚至煮糊了最拿手的肉羹。
汤屋三层里就此安静下来,哈斯塔一动不动的泡澡温水里,如坐针毡。相反六花却是又陷入到回忆当中,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