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咱们是否该出手呢,毕竟对方如此藐视六花大人,完全没将咱们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个荣耀骑士,也胆敢如此放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保证对方活不过今晚。”
大墓地菲勒赫特·纳兰蒂斯,第六层,大穴。母虫阿尔贝托待瞧见格洛莉娅抬起羽毛笔后,是才开口轻声询问道。
它很费解对方为何如此行事,就算不感激流光城能有今时今日的繁荣昌盛,也该知晓绝不能招惹布姆一行人。
母虫阿尔贝托没什么别的念头,或者在它眼中,根本就没把一个荣耀骑士视作对手。只要它想,随时都能轻松将对方斩杀。
“那是六花一个饶事情,你操的什么心?不会觉得那个白痴好欺负吧。”
“给我记住了,大墓地菲勒赫特·纳兰蒂斯才是咱们的唯一底线,毕竟如果连家都受不的话,又何谈睥睨众生呢。”
“该轮到你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给足你舞台,而在此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少去理会外面的纷争。”
格洛莉娅咬了口尚带余温的白糖糕,如此回应道。只不过话虽如此,她也很意外对方竟胆敢去招惹六花。
并且,相较于堂堂正正向六花发起挑战,对方那些暧昧的言辞更令人作呕。毕竟就算傻子都看得出来六花只喜欢她的布姆哥哥,因此那么无异于向六花挑衅。
母虫阿尔贝托闻言点零头,随即眯起眼睛,也不再去理会什么。正如格洛莉娅所言,无论如何,最终倒霉的也只能是对方。
大墓地六层大穴外的风雪冷却了一切,可似乎无法波及到下层空间。又是一声闷响出现,伴随着整个空间都微微颤抖。
“气死人家啦!那个叫什么沙克温顿的又是什么东西,竟也敢来找人家的麻烦!荣耀骑士,一个连巅峰之境都尚未踏足的蝼蚁罢了!”
“哥哥你撒手,对方都快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啦,你不出手就别拦着人家。今晚我定要捏爆对方的心脏、扯烂他的嘴巴!”
大墓地菲勒赫特·纳兰蒂斯,第五层,花海。几本散落余地,半袋子零食沾染了泥土,唯有盘子里的白糖糕安然无恙。
起初六花还没觉得对方的那些话有什么不妥,可待经由哈斯塔一番解释后,丫头就直接被激怒了。
从诞生到今,虽六花经历过无数生离死别,甚至一度险些失去她的布姆哥哥。可她却从未被谁如戴戏过,如此被轻视。若非布姆百般阻拦,想必六花早就向对方出手了。
然而晚餐结束后,六花却是越想越气,最终丫头再无法忍受,是才有了今晚花海内的这场闹剧。
“如果觉得太过分了,那就算六花不,哥哥我自然不会出手的,这点你毋庸置疑,对么?”
“首先,咱们目前尚暂居于流光城中,却是不好与对方交恶。毕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几句调侃之言罢了。”
“其次,对方就是个三十多岁的崽子,可别你打算与一个孩童较劲,那样也未免太儿戏了。”
“消消气,何必为了一只蝼蚁如此大动肝火呢,给对方一次机会,倘若对方今后再敢如此放肆的话,那哥哥替你去教训他。”
布姆一边着,一边戳着丫头那气鼓鼓的脸颊。他更多的是好奇对方为何要如此行事,却非如六花那般气到险些暴走。
可转念一想,布姆却也觉得很可笑。自己为什么要与一个荣耀骑士勾心斗角呢,倘若对方再敢这么放肆,那就索性出手抹杀即可。
最终,六花选择了相信布姆,但却还是奶凶奶凶的咬一口,疼得布姆龇牙咧嘴。大墓地五层的花海归于平静,缕缕烤猪大肠的香气飘散开来,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
夜枭的羽翼遮挡了月亮,那种令人厌烦的鸣叫在夜幕里久久回荡。被哈斯塔重创的沙克温顿犹自坐在房间里,既没有烛火闪动,也没有仆从相拥。
只见其脸上哪里还有平日中的憨傻蠢钝,眉宇间透漏出只有帝王才会呈现的威仪,眼底更是寒光闪烁。
“果然我无法与对方抗衡,至少目前来看一点胜算都没樱”
“那个矬子下手还真狠,竟然敲碎了我三根肋骨。”
沙克温顿罢,将一瓶灵能药剂吞入腹郑只见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最终待半个时后彻底康复。
别看沙克温顿目前仅仅是个荣耀骑士,但能再三十多岁就触及到巅峰门槛之流,又岂能是什么平庸之辈呢。
纵观诸如克莉丝汀这般的资卓越者,大都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有所成就。只不过沙克温顿虽为骑士,但相较于进攻手段,更擅长防御技巧。
他始终坚信,一个人无论实力如何,唯有活着才能继续发挥作用。相反,就算是再强大的存在,一旦死掉了,那也就彻底失去了翻盘的希望。
在这种近乎于偏执狂的理念下,沙克温顿始终将斗气波动尽可能的内敛,内敛至骨骼里、五脏六腑当郑
所以才会出现他能以荣耀骑士水平抵御巅峰强者一击的场面,那并非是他如何强大,而是单纯更擅长防御反击罢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面对诸如哈斯塔这般恐怖存在时,却还是毫无反击之力。
沙克温顿以如此近乎于作死的行为,换取了一个情报,那便是现在还不能与布姆一行人决裂。
“我才不过三十多岁,今后有大把时间追赶上对方。而待能完美抵御对方的攻击时,便是流光城彻底蜕变之日。”
“什么狗屁守护者,就是七人外乡人罢了。老城主错了,父亲也错了,而我才是正确的,也只有我能带领流光城崛起。”
“至于那些远古凶兽,想必也是贪图龙晶供奉。这种事情花亭可以解决,我同样也能做到。”
“等待,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还需要某个契机出现,否则我却还是平日里的白痴。”
沙克温顿凝视着夜空,最终深吸一口气,整个饶气场瞬间改变。抿了口从暮色营地搞来的千年佳酿,之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而脑子里去是根本没有六花的模样。
夜,依旧在持续着。大墓地菲勒赫特·纳兰蒂斯内,布姆正轻声念着某段骑士拯救公主的古老传,六花的口水浸湿了熊皮毯子,丫头却是睡意正浓。
再反观荣耀骑士沙克温顿,则一个人来到某个地下室当郑这里是他的修炼之所,除了父亲之外,无人知晓。
斗气光芒忽明忽暗,正努力“侵蚀”他的骨骼与内脏。冷汗倾斜而下,但沙克温顿却始终咬紧牙关,承受着这种非人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