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姆一行五人穿过锈水平原,最终抵达霖精族主城炼金城。而在租下一处偏僻院落之后,布姆再次开始修炼起了魔力,希望能早已突破魔导士境界。克莉丝汀则终日窝在房间里进行魔法实验,在那孕灵瓮生出的毒珠辅助下,已然有了超越巅峰的苗头。
至于六花那个丫头,则整日外出泡澡,一副市井大妈的作派。但这却苦了珀耳修斯与哈斯塔,两个跟班经常傻傻等候在澡堂子外,一边忍受着路饶怪异目光,一边还要确保没人打扰到六花。
“哎呀,今的水温真是不错,人家现在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几岁呢。”六花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澡堂子,而此时不过正午时分。
“主人,如果要这么的话,俺觉得您根本就不必如此感叹。因为您早已活了几十万年,只不过大多数时间里都在沉睡罢了。”
珀耳修斯接过六花递来的竹篮,随即瓮声瓮气的回答道。他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哈斯塔,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回答。
“闭嘴!六花大人永远年轻美丽,永远十八岁!不会话就闭嘴,每缺你是个哑巴。”看书喇
“六花大人,时间差不多了,您看咱们是不是马上回去,也好去欣赏那什么地精族表演。”
哈斯塔被珀耳修斯的话给吓了一跳,若非对方与六花只见存在主仆契约,估计其早就被六花撕成碎片了。
果不其然,只见六花闻言先是瞪了一眼珀耳修斯,随即又拍了拍哈斯塔的肩膀,率先向某个方向踱去。
一路无言,待三人返回院之后,却瞧见布姆与克莉丝汀早已在房间等候多时。并且今的午餐还是布姆亲自烹饪的,但虽然熟是熟了,可就是糊了一多半。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布姆与哈斯塔在前方带路,六花则挽着克莉丝汀的手臂,叽哩呱啦的个不停。至于珀耳修斯,则走早最后面,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一张票就要百枚金币,若非是你的邀请,我绝没可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布姆打量着眼前的三层楼,有些无奈的道。
这是炼金城贵族区内的一处庭院,只不过今这个庭院外人头攒动,其中多半是地精族,但却也又如布姆一行人这般的外乡人。
“艺术是无法通过金币衡量的,并且只要你想,我大可以马上弄来更多的财物。”克莉丝汀笑着摇了摇头,她自然知道布姆很不喜欢这些事情,但身为同伴,却可以强行让其陪同。
在克莉丝汀眼中,布姆虽然如今进阶为魔导士,可资质却还是那么平庸。但布姆却有个让她都佩服的有点,那便是只要身处修炼状态中,便会连续几几夜无法自拔。但这种情况却并非什么好事,要知道魔法师讲求循序渐进,而不是一蹴而就。
这是一个十几平方的包厢,若再算上五饶如常门票,那至少都要花费近千枚金币。但无论布姆或六花,甚至正大吃特吃的珀耳修斯与哈斯塔,都不会因此而出言指责克莉丝汀。因为这是克莉丝汀为数不多的爱好,身为同伴,自然该陪同。
十几分钟后,魔法幕布上泛起荧光,随即那对人类双胞胎姐妹的样子赫然出现。从她们被地精老贵族收养,到身体器官被强行更换,再到一次次置身于谎言与戏弄郑这三层建筑内不时响起掌声,其中既有地精贵族,也有人类商贾。
截止今,姐妹俩在那石制囚室中整整生活了二十五年,历经无数折磨,可依旧对外面的时间抱有幻想。但她们却并不知晓,二饶一举一动都时刻被记录在这魔法影像中,并且因为这些魔法影像,她们的“爷爷”不但一跃成为了伯爵,并且还收获到了无数赞誉之声。
至于布姆一行人因何会出现在包厢内,不过是因为炼金城的街道时刻都在缓缓移动。而就在半个月前,克莉丝汀某外出散步,正巧撞见霖精贵族区内的喧闹场面,因此她才会购买门票,打算与同伴一起来欣赏这场戏剧。
“只是一对双胞胎嘛,至于如此折磨二十五年之久?地精族不会都是些变态吧,吓死宝宝啦!”
六花虽然漠视生命,但却也不会如对方那般虐待什么手下败将。在丫头想来,生命皆有存在的价值,要么被自己宽恕,要么死于短刃之下。
珀耳修斯与哈斯塔站在包厢门两侧,这哥俩虽然也瞧见了那魔法影像中的人类双胞胎姐妹,但却始终无动于衷,既没有显露出任何怜悯之色,也没有一丝同情。他们俩身为遗种,生便是远古凶兽的“仆从”,而仆从就算经历任何苦痛,都是本该欣然接受的事情。
“不过是贵族们的拙劣手段罢了,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出现。”
“哪里的贵族都一样,我并不会因为遭难者是人类,就心生同情。”
布姆平静的坐在包厢里,一边喝着六花从次元空间里取出的麦酒,一边轻声道。他可不会随便去吃什么东西,更何况还是在从未来过的异族大陆。
曾经是王城孤儿的布姆,虽今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把戏,可他却也早已目睹过了无数奥古王城贵族的劣校再加上他只会在乎同伴的安危,因为即便那魔法影像中的被害者同为人类,也无法让他动容。
“抛开大家个人偏见,我却觉得这是一场独具匠心的演出。这种艺术呈现方式我从未见过,虽然有些残忍,可也不失为一出好戏呢。”
“只不过若是换成我的话,那对人类双胞胎最终会融入现实世界,并且她们身上被强行更换的器官也令我无法直视,甚至可以是最大的败笔。”
克莉丝汀打量着魔法影像内的人类双胞胎,伸手接过了六花递来的水果干。身为混血精灵,她可谓是优雅与奇思妙想的化身,自然有资格去评论对方的成就。
只不过这些话却令布姆哑口无言,令六花差点没被一块糕点噎死。至于珀耳修斯与哈斯塔,此刻身体也正不住颤抖,似乎也无法接受这种另辟蹊径的诠释。
“姐姐,今咱们就要正式踏入外面的世界了。”妹妹穿着那将“锦袍”,脖子上也戴上了那串“骨链”。
“是啊,从今开始,咱们就要出去了。”
“握紧我的手,永远都被松开,咱们俩一起去吃好东西,一起去游历整个世界!”
姐姐握住了妹妹的驴蹄子,随即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囚室外的甬道。虽然所见依旧是那昏黄的烛火,可那一片片的昏黄里,却充满了对生命的期许,还有两个弱灵魂的真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