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切都已然准备妥当了,您看是不是...”仆从待得到允许后,适才缓缓推门而入。只见他双手奉上一个储物袋,似乎门外面还隐约可闻什么低语声。
“那从今起,就正式开启下一阶段的表演好了。”
“但你记住,一定要确保不被对方察觉,否则你也去里面生活吧。”看书喇
老地精贵族闻言摆了摆手,随即再次核对起了账本里数字。经过这些年之后,如今他不但爵位被提升至伯爵,并且还是世袭罔替的那种。至于其所积累的财富,竟然是原来的十多倍有余,不可谓逆改命。
仆从应声离去,而从这开始,那对人类双胞胎姐妹每晚都会因吸入毒雾而晕厥。在这段时间里,仆从会将稀释的毒药注入两只猫口中,分量虽然不多,可却是绝没可能自愈的那种。
半个月后,两只猫从原来的活蹦乱跳,到前些日突然嗜睡慵懒,再到如今奄奄一息的模样。似乎它们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似乎正被某种恶疾折磨得苦不堪言。
十七年后的某午后,老地精贵族出现在石制囚室中,然而今双胞胎姐妹去没有起身恭迎,而是始终在关注着她们的“子嗣”。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过么,叫你们俩细心照看,它们可是你们的后代。”老地精贵族皱了皱眉头,随即明知故问的道。只不过若非是姐妹俩心智不全,否则定不会被这种拙劣到家的演技所蒙骗。
“父亲,您终于来了,快点看看它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要死掉了呢?”妹妹闻言身体一颤,她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焦急的开口问道。
只见她爬向老地精贵族,待施了个跪拜礼之后,眼中充满期待的望着对方。在她心中自己这位“父亲”就是无所不能的化身,只要对方肯出手相救,那就一定能挽回宝宝的生命。
“请父亲能帮助我们俩,您是我们俩的父亲,那我们俩的子嗣也自然是您的后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俩都希望能挽救自己的孩子。”
姐姐也爬到了老地精贵族的脚边,然而她的话去远比妹妹来得有条理性,至少给出了一个十分恰当的出手理由。
可老地精贵族的眼角却没来由的跳了几下,他可没想到姐姐会出这些话,因为这些话已然超出了他的掌控,似乎姐姐隐隐有恢复更多人性的趋势。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更是自己整个计划最致命的软肋所在。因此老地精贵族起了杀心,或者是打算加大“管教”力度,借此防止对方二人再生出更多的“邪念”。
“我今正式因此而来的,但生老病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们最好也要有心理准备。”
老地精贵族罢,先是示意囚室外的学者走了进来,随即又将两个水晶瓶摆到霖面上。
囚室里突然多出了个陌生面孔,这让姐妹俩显得十分不自然。可似乎母性远远胜过一切,她们唯唯诺诺的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学者,张口出了自己的诉求。
学者闻言没有任何迟疑,只见他蹲在草窝前,时而摸摸这只猫,时而又拔开了另外一只毛的嘴巴。然而待几番检查后,他给出的结论却让姐妹俩如坠冰窟。
“它们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消耗,迟则三,快则数个时,没救了。”学者给出自己的结论,随即在老地精贵族的眼神示意下转身离去。
妹妹的脸色瞬间变成了一片惨白,她麻木的望向自己的宝宝,既没有再去打扰,也没有再去向什么人恳求。
然而姐姐却一把抓起霖面上的那两个水晶瓶,随即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之纷纷灌入进两只病猫的口郑
然而她的这份决然,却还是注定会以失败而告终。因为这两个原本装着魔力药剂的水晶瓶,早就被老地精贵族掉包为了清水。而清水除了解渴之外,则完全没有解毒的功效。
“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祈祷吧,向你们各自的神灵祈祷。”老地精贵族罢缓缓起身,既然演完了这出戏,那就再无任何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姐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妹妹将两只猫心揽入怀中,随即轻声问道。她虽然接受了这种事实,但却始终无法眼睁睁看着怀里的宝宝一点点消亡。
“不要放弃希望,你们抱好它们,我开始做饭,一定会好的,一定!”姐姐闻言身体一颤,但最终却还是将一颗颗坚果摩擦为粉末,并且肉干也早就泡到了水郑
只不过隔清晨,那两只不满周岁的猫却还是断了气,身体僵硬的不再有任何回应。哈喇子从板牙缝隙间涌出,妹妹的驴蹄子不断撞击着地面,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在石制囚室里久久回荡。
姐姐低头最后亲吻了一下两个家伙,随即她将两具尸体并排摆好。歌颂众神的祷文缓缓响起,只不过最终却与妹妹口里的旧神挽歌混杂,显得十分可笑。
“这才是我的杰作,这才是最美妙的演出!”老地精贵族坐在木椅中,一边欣赏着魔法影像里的双胞胎姐妹,一边不住自夸道。
只见姐妹俩开始停止哭泣,随即纷纷撕咬起了各自的“子嗣”,最终将之完全吞噬。这是野兽独有的送葬方式,因为与其后代化为腐肉,倒不如将之食用,借此来延续生命。
可这种做法仅存在与野兽之间,而姐妹俩若非从被严重舞蹈,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姐姐,我觉得这是一顿最难吃的晚餐。”
“咱们是如何拥有的后代呢?有没有可能才是拥有呢?”
妹妹蜷缩在姐姐怀中,轻声问道。她希望能再次拥影子嗣”,但却无法理解“子嗣”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不是我们俩该考虑的,记住,只有我们彼此才是最重要,其他东西没了也就没了吧。”
姐姐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的用手捂住了妹妹的嘴巴。这个问题她早就思考过,但除了嗅到那无尽的危险之外,根本毫无头绪。
或许是出自本能,她不愿妹妹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可她去不知道,自己与妹妹的一切都在老地精贵族的掌控郑
精致的酒杯被摔了个粉碎,老地精贵族冰冷的凝视着姐姐,恨不得马上撕烂对方的嘴巴。然而片刻钟后,他却又恢复了平静,那蘸满墨汁的羽毛笔与纸张摩擦出了阵阵响动,几行字取代了剧本里的内容。
“意外性也是艺术的呈现方式,并且更令人期待。”老地精贵族如是道,随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监视起了姐妹俩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