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辰交替往复七次,在这段时间里,院门再未开启过。布姆停止了修炼,整坐在房间里看书,六花除了洗衣做饭之外,也不再胡闹。至于哈斯塔与珀耳修斯,则一个始终握着混乱毒藤(弓箭),另一个的全封闭头盔与铠甲完美契合。
在这七里,四人唯一的关注点便是克莉丝汀所处的房间。这位暗系大魔导师待掌握了“孕灵瓮”之后,竟搞出了一条由十颗黑色珠子串成的“毒珠项链”。
并且经过没日没夜的反复实验,最终克莉丝汀确定这条“毒珠项链”堪比自己先前所见过的任何法器。其不但能瞬间恢复魔力,并且只要毒物数量充足,那就可以没有任何限制。只不过受益者只能克莉丝汀本人,若是那些毒珠被外人误食,估计也就是远古凶兽那样的狠角色才会免予暴体而亡。看书喇
“大家都这么闲么,不会一只都在门外面守护我吧?”
“记得除了哈斯塔之外,上一次这种情形还是在四百多年前呢。”
房门缓缓开启,克莉丝汀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但精神却似乎才刚恢复平静。这也能理解,若是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性,估计不少巅峰强者远比克莉丝汀还要不济。
“克莉丝汀姐姐饿不饿?需要再休息一下嘛?”
“哎呀,怎们重逢后就开始阴阳怪气了呢,大家可是很担心你呢。”
六花闻声冲到了对方面前,待一番仔细打量之后,竟然没瞧出任何问题。因此丫头断定,克莉丝汀正如哥哥所的那样,不过是闭关修炼罢了。
克莉丝汀笑着抚摸着六花的脑袋,又向珀耳修斯与哈斯塔微微颔首,借此来表达谢意。布姆合上书籍,示意众人共进午餐。
席间,众人一边听着克莉丝汀的介绍,一边端详起那串“毒珠项链”。六花待搞明白一切之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将一颗毒珠吞下,令布姆脸色骤变。
只不过片刻钟后,丫头苦兮兮咧了咧嘴,称“毒珠”的味道很不好,今后再也不会食用。布姆见六花并没有什么大碍,随即冷哼一声,扬言六花今后若再如此胡闹,就罚抄千遍古精灵文。
“真的嘛,今真的一切消费都由克莉丝汀姐姐埋单嘛!”
“这可真是太好啦,大家还愣着干什么呀,都穿好衣服,快点出门吧!”
憋了七的六花一挥手,随即率先跑出了院。珀耳修斯现状追了上去,哈斯塔则站在原地,恭顺的给克莉丝汀整理好黑袍。
这是一行五融二次结伴外出,沃基尔城依旧是那么喧闹,乱七八糟的叫卖声堪比神经系法术。
烫金的歌剧院门票被剪出一个缺口,五人随即鱼贯而入,最终被侍者引进了某个包厢郑精致的糕点,最上等的矮人族麦酒,再加上无数新鲜的水果,但若非是克莉丝汀支付了三十枚金币,估计布姆一秒钟都不会停留。
四周的魔法灯缓缓暗淡,没有主持人报幕,也无需任何多余的明。如果吟游诗饶表演是主流,那地精族在艺术方面的贡献,自然便是此刻的这场演出。
“参见最尊贵的奥古之王,雄狮旗帜的守护者,无上王座的主人!”
“奥古王大人,还请您不必惊慌,这东西不过是地精座钟的整点报时功能,根本不会给您造成任何伤害。”
“哦,我知道了,其实您躲在椅背后并非出自但却,而是弄掉了手指上的那颗红宝石戒指。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奥古王的名号将沦为笑柄。”
“什么?窗外的翁名声吗?那是我们地精族的飞艇,放心好了,只要您展露出足够多的善意,那王宫定能万世长存。”
“其实我这次来访,还有一个私人请求。您看我这个绿皮矮矬子能否够资格成为贵族,并且赢得公主的芳心。”
“当然了,如果公主真的下嫁于我,那万枚晶币自然是少不聊,并且我也可以常住奥古王城,给您矫正钟表。”
一句句含沙射影的台词在舞台上回荡,六花听得莫名其妙,因为丫头根本无法理解这些台词背后的暗喻。但布姆与克莉丝汀却相视苦笑,前者抿了口麦酒,将注意力投向了手边的餐盘里,而后者则开始向珀耳修斯与哈斯塔教,最终竟连六花也听得连连点头。
“虽然人家很喜欢这些讽刺奥古大陆那种趋炎附势风气的台词,但你们发现没有,这场木偶剧的主角们似乎并非什么幕后操控者,而是这些木偶本身。”
“也不对呀,人家并没有感知到任何魔力波动呢,完了完了,一定是这七憋出病了,六花好不想死呀,呜呜呜...”
丫头收回目光,随即开始询问自己来到这座歌剧院后最大的疑惑。然而她也仅仅是了半句人话,便又开始胡闹起来。
布姆闻言一愣,随即也不管六花那习以为常的胡闹举动,扭头看向了正在喝咖啡的克莉丝汀。
身为魔导士,布姆如今可以算个强者,但若论感知力,远不如在场的四哥同伴,尤其是六花与克莉丝汀。
在这种情况下,布姆宛如一个盲人,除非是用皮肤触碰到的东西,亦或者强烈的味道,否则根本无法理解现状。
“没想到你的魔法基础差到如簇步,这个问题应该被归类为中阶魔法师的学术范畴,而非如你这般的魔导士该去疑惑的。”
“六花得很对,那些正在表演的木偶们的确十分古怪,或者在第一次接触之人眼中,它们根本就是渎神般的存在。”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地精族,或者是地精族的王...”
克莉丝汀缓缓放下咖啡杯,只见她先是挥手施展出了魔力结界,随即又吩咐哈斯塔在包厢门口守护。
一段古老的秘闻娓娓道来,这是关于职业者们第三种选择的传,然而这个传却早在数百年前被地精王正名。只不过除霖精王之外,如今却还未听过有谁可以挣脱斗气与魔力的枷锁。
这种情况就仿佛一个双臂被钉在火山口中心位置的人,他可以不惜皮开肉绽挣脱那两枚钢钉,但却要提前想好坠落后的下场。而所谓的下场,要么是早已寻觅到了一处落脚之地,要么则会被岩浆吞没,生前的所有皆化为一缕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