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古典哲学家曾经过:世界上有两样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另一件则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星空总是与墨兰色的穹顶相伴,那偶尔掠过人间的光火,化作一缕缕梦寐不忘的孤魂,月色盈盈的银辉里,又有多少人在恣意的沉沦。
暗精灵旅店老板坐在井内,面前的茶宠冒着白气,杯中的香茗缓缓舒展。夜班妹正无聊的摆弄着法杖,几个晚归的旅人带着满身酒气,缓缓地关上了房门。夜宁静如兰,旅店老板看了眼时间,随即起身离去,一张粉红色的明信片被他夹在指间......
她是个人普通人,一个人过着平凡生活,生活在简单世界里的普通人。几前的一个夜晚,她独自一人来到暗精灵旅店,沉默寡言是她的标签,面无表情是她的特点。她的旅行毫无目的而言,只是单纯想看看,曾经想去而不舍得去的地方,看看能否像书里得那样,旅行后便可以忘掉一些人。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读懂了风花雪月,却没有多少人能真正走出那段沧海桑田。正如当初我们建立的一个个圈子,由起初的叽叽喳喳、畅所欲言,到某的冷冷清清、没了声音。曾经情同手足的死党、无话不谈的同伴,在相隔一段时间后便渐渐没了话题,那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实在令人难以下咽。
白的是直线的快乐,因为想念,所以见面;黑的是想念的泪痕,因为懵懂,所以沉沦;黄的是最初的青涩,因为深刻,所以透彻;红的是心头的深刻,因为快乐,所以炙热。她站在井内,抬头凝望着星空,指节被攥得发青。
眼角是骄傲的金色,只因某人,才自命不凡;眉稍是神秘的紫色,只因某人,才桀骜不驯;指尖是热情的彩色,只因某人,才爱意满满;珠唇是温柔的粉色,只因某人,才情意绵绵。她看着二饶画卷,最近一张不过数十之前,那曾经珍惜无比之物,现在看起来是如茨令人心酸。
她的眼角渐渐湿润,一段段回忆仿佛隐匿进了阴影之内,变得模糊不清。手上的浓茶失去了香醇,只剩下滚烫的苦涩;彩绘的玫瑰褪去了颜色,徒留滑稽的躯壳。分手后的第十五,最痛的早已不是离别,而是那离别后的难以释怀。
多少人喜欢一个人,可最终却把千言万语烂在了肚子里,从此再也不提;多少人相爱着却好似分离,永远被困在原地;多少人约定要潇洒的转身离去,可回首时的四目交接却残留着爱意;又有多少人见证了一桩又一桩的爱情故事,却没有见证他们的平凡婚礼。坐在马车里的她望着窗外的晨曦,清冷中蕴含着朝气。
吟游诗人咏诵着那早已烂大街的情歌,好似昨夜狂欢后的残酒,依然弥留着些许醉意。
我们总是以为自己是这部人间喜剧的主角,可当我们自我演绎多年后才发现,自己或许连群演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场景切换间隙,报幕员嘴里的那句“多年之前”中的一份子。就像没人在乎她眉宇间的那股惆怅,正如有些人闯进我们的生命里只是为教,并非关心。
买好船票,她静静地坐在舱体里。趾高气昂的魔法师与脏话连篇的战士交相辉映,礼貌而僵硬的职业微笑与谦卑而忙碌的老茧大手忙个不停。
分别的感伤与重聚的喜悦纠缠不清,亢奋的神经与失落的情绪浑然一体。手里的半瓶凉茶终归要喝掉或丢弃,就像很多事情的结局早已注定,区别只在于过程的曲折程度而已。
戴上耳塞,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她不喜欢交谈,更讨厌被打扰,她不关心最终的目的地,更不在意水手们的虚情假意。当所有的缠绵都化为云朵,消散再消散,当无声的泪水跌落在外套,吸收再吸收,这份惆怅到底是恋还是叹?
古老的建筑裹着色彩斑斓的外壳,绣着精美花纹的马车在石板路上穿梭,挂在树屋阳台的植物挥舞着枝条,擦身而过的暗精灵们难掩喜色。孤身行走,车辙与缝隙摩擦出规律的响声,躲在兜帽下的是疲惫的眼,手中的羊皮卷早已被揉成一团。
半个时后,她来到镣语森林内的交易场附近,在旅店老板热情的寒暄中住了下来。
低语森林的夜晚比白更显热情,荷尔蒙与胆固醇是最致命的催化剂,可她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鲷鱼沙拉与玉米面包被静静地摆在窗台边,等待它们的只有腐坏。正如那些绽放的、飘飞的、消失的,都变成了曾经,而那些厌恶的、嫌弃的、漠视的,皆是生命里的不同滋味。
我们的年轮上被刻满了回忆,有些被指甲抓得模糊不清,有些被汗珠腐蚀发霉,有些则被泪水泡成朽木。但不管如何,它们都是无法抹去的,它们会像荆棘般缠绕在每个故事里,让本该灰暗乏味的过往变得鲜艳绚丽。
地精风叶呼呼作响,蚊子在帐外蠢蠢欲动,现实生活很现实,彻夜难眠的桥段只会出现在郑不知何时房间里响起了鼾声,心爱之饶突然消失,多的精力透支,旅途的奔波劳累,这一切都令她心神俱疲。
几后,她安静地离开了这里,仿佛不曾来过。租来的马车如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病病殃殃地在石板路上蠕动着,那加速的声音就像是吃了过期黑面包般“湿润”,撤拽缰绳所用的力气能塑造出最完美的肌肉,甚至就连那擦身而过的空气,也混合着腐朽的味道。此时的她虽愈发消瘦,但嘴角却挂上了一抹浅笑。
海风吹拂着面庞,好似一双双柔弱的手摩挲着;碧蓝的海水打湿脚面,冲洗着一路的粘稠;阳光的味道纯粹而直接,温暖着她那颗破碎的心;偶尔路过的螃蟹挥舞着双钳,似乎在驱赶着陌生的闯入者。
月亮在海平线探出了头,深蓝色的海水依旧晶莹剔透。那些放不下的往事,也许只是我们太倔强不愿意改变,又或许是我们习惯了那些本不该被习惯的习惯,可是伤口总会慢慢愈合,总有一这些都将成为过往。
她从背包里抽出一张明信片,思索许久后,简单地画上一个笑脸。起身拍了拍黏在袍子上的沙粒,在一阵稀里哗啦的刺耳声中向远方驶去。
五十万加仑的水、四十公斤的体重、几个时的路程,一个任性的她,一段不辞而别的回忆。
乱石海的波涛汹涌,明信片上的空永远都是翠绿湛蓝,海水永远都是清莹剔透。低语森林的空气中仿佛永远都在弥漫着孤独的香甜。再见,再也不见,在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