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国间的矛盾虽然多如牛毛,但却永远都不会直接宣战。这既是出于稳定的考虑,更是利益上的博弈。
一辆绣着雄狮纹饰的马车驶离奥古城,在两日后进入金戟平原。纽克城城主赫里斯托虽然不愿,但却也只好放校
相较于公国间的来往,不是某个人可以阻拦的,更不是哪个强者能够左右的。王城来使一路畅通无阻,最终抵达了西塞高庭。
或是出于尊重,或是出于胆怯。来使将马车弃于城门外,竟缓步走了进去。至于闻讯迎接的西塞铁骑,则不断驱散着人群。
“哎呦喂,这不是来自奥古城的大人么,原来您也长脚了呀,哈哈哈哈。”
“他身上的袍子真寒酸,是向集市区肉铺老板借的吗?可笑至极!”
“呸!该死的奥古王走狗,竟然也配让西塞铁骑护卫,真当这里是你家呢。”
“完了完了,我眼睛要瞎了,今见到了最肮脏的玩意,谁给我端盆水啊。”
西塞人簇拥在接到两旁,不断出言讥讽。王城来使黑着脸,始终不与回应。至于西塞铁骑们,更是显得十分晦气。
原本仅有不过半时的路程,竟然耗去足足一上午时间。最终来使抵达了王宫,去并没有见到格里尔斯。
“大人您辛苦了,想必一路上也见识了我们西塞的风土人情吧,不知感想如何呢?”一个年轻人缓缓走出王宫,笑着问道。
“请问你是什么人?西塞大公格里尔斯又在何处?”王城来使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沉声回道。
“我?我是执政官之子,同时也是您的向导,阁下不会认为您能随意进出簇吧。”威廉罢,也再懒得与对方攀谈,直径走进王宫。
巨大的雕像,精美的花圃,一丝不苟的护卫,还有那些始终连带微笑的女仆。王城来使虽然脸色不变,可内心却极为震惊。
西塞高庭不愧是奥古大陆最繁荣的地方,不但人口数量密集,并且王宫的建筑群也要远胜于奥古城。
一路无话,威廉最终亲手拉开令门,可他却并没有进入。而这个王城来使,则整了整袍子,缓步走了进去。
殿门缓缓关闭,高庭那巨大无比的喧闹声瞬间熄灭。然而这种异常的反差,却令其很不适应。
“西塞公国欢迎奥古城来使,本人名为克洛伊,隶属于四塞执政官之职。”
“来者是客,但烦请阁下明来意,也好让我们做出相应的准备。”
西塞执政官克洛伊朗声道,他的脸色虽然很不好看,但言语间却挑不出任何毛病。这便是老奸巨猾的典范,也是任何一个公国都不能缺少的角色。
“见过西塞大公,我此次奉奥古王之命前往西塞公国,只为了一件事。”
“不知您知否知晓数日前在神迹平原上的战斗,或者贵公国那所谓的‘秘舍’,是否为幕后黑手。”
“我是臣子,大公您也是臣子,而身为臣子,自然要努力迎合王的意志。敢问这句话,您可同意?”
王城来使不卑不亢的道。他是效忠奥古王的亲信,因此就算知道此行极为凶险,但却也没展露出一丝怯意。
他现在所代表的,并非是自己那伯爵的微身份,而是奥古王费尔南多的意志。雄狮永不言败,雄狮凌驾于众神之上。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屈辱而终。因此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截帘的道出了来意。至于对方如何处置自己,那就只能听由命了。
“放肆的东西,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胆敢如此出言不逊!来人,将其斩杀,尸首悬于北城门外!”
西塞司令官福特闻言勃然大怒,只见其大手一挥,宫殿内瞬间涌进了二十多个西塞铁骑。
福特本就脾气火爆,哪里能容忍奥古王的手下在此叫嚣。他踏前一步,将右手搭在了配件握柄处。
“这里是你了算,还是我呢?过多少次了,就算对方再无礼,我们西塞也该保持最基本的礼仪。”
宝座上的格里尔斯缓缓开口道,其声音显得十分平静,可却令所有人停止了吵闹。至于那些西塞铁骑,竟纷纷单膝跪地。
“费尔南多近来可好?如果按照俗礼来,他还要叫我一声妹夫呢。”
“秘法工会存在了千百年,也是时候退居幕后了,如果你们觉得‘秘舍’这个名字不好听,也可以换个叫法。”
“神迹平原向来都是奥古城的管辖范围,那里出了事,你们不去找费尔南多,来西塞质问我做什么?”
“如果有证据的话,我那个不争气的妹夫大可向西塞宣战。但如果仅仅是泼脏水的话嘛,西塞也不会忍气吞声的。”
“我们西塞公国可是最忠于奥古王的,别咱们还是亲戚了,阁下先前的那些话,是否过于儿戏了。”
大公格里尔斯一边敲击着权杖,一边轻声道。那股帝王之气在大殿内弥散,令众人哑口无言。
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王城来使如此想道。如果奥古王费尔南多是一头愤怒的野兽,那西塞大公格里尔斯便如同折服在阴影里的毒蛇。
公然挑衅奥古王这种事情,竟然从对方口中出后,变成了无病呻吟,甚至是奥古王自己的失职。
“请问这些话是您最终的答复吗,我是否可以将其带回奥古城。”来使想了想,再次开口道。
他自认不如对方,因此只好将这些话悉数向费尔南多回禀。至于两大公国间的事情,就并非他可以左右的了。
“不不不,这些话不过是我的胡言乱语,阁下听听就算了。”
“至于我那个妹夫嘛,既然派人来了,也不好叫你空手而归。”
大公格尔里斯罢,缓缓打了个响指。只见两道斗气斩凭空出现,始作俑者正是那混血兽人,公国内庭侍卫长,大剑师阿奎罗。
鲜血喷涌,嚎叫声回荡在宫殿里。王城来使的两条手臂与身体分离,正在地面上不住扭动。
“这才是我的答复,如果费尔南多不满意的话,大可以再派人来。”格里尔斯挥了挥手,西塞铁骑将王城来使拖了出去。
半个时后,随行的魔法师止住了血,可脸色却始终惨白。那是来自心灵身处的畏惧,畏惧于正逐渐模糊的双子星塔。
至于那个王城来使,则在失去了两条手臂后,再无先前那般桀骜不驯。此刻他才算见识到了上位者们的手段,强硬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