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布姆与六花放出奇妙屋,再次开始了没心没肺的生活。对于老者白所的那些话,则也仅仅是一听而过。
布姆始终不相信这些传闻,与其因此而辗转反侧,倒不如用自己的眼睛来看清这个世界。
可六花却始终在身边嘀嘀咕咕,她时而取出自己亲手绘制的地图,时而又翻看起笔记本,不断对比着。
翌日清晨,二人迎着晨光走出了这片边境树林。他们打算前往最近的纽克城,也好尽快融入西塞公国。
此时的六花穿着维京战裙,在白色熊皮的衬托下,其显得更加可爱。而布姆也披上了灰麻兜帽,并且习惯性的将面容隐藏。
布姆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因为这里并非奥古城,那“白色死神”的名号,想必也没人知晓。
并且因为黑牢事件的缘故,他也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六花。身为哥哥,哪有叫妹妹跟自己流滥道理。
然而正当二人有有笑的时候,一行五人却突然出现在不远处。布姆扭头示意六花不要多事,而六花则悄悄将手缩进了皮袖里。
对方是纽克城中的某个型佣兵团,这次在归途中不幸与仇家狭路相逢,并且还一举斩杀了对方的团长。
此时他们刚刚休整完毕,本欲返回城中,可却也见到了布姆与六花的身影。在胜利的喜悦中,他们好似化身为了战神,觉得任何人皆是蝼蚁。
五兄弟大多为低阶战士,既没有慧眼识饶本领,更没有对危险的警觉。在他们看来,游走于边境的人,大多是些逃难者或邻近公国的犯罪者。
而布姆与六花的穿着,则更像是逃难者。再加之二饶年纪不大,因此在生出了轻视之心。
布姆与六花本想绕道而行,可对方中的三人却起身将道路堵住。看其架势,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二位应该不是我们西塞人吧,来到金戟平原所谓何事?”一个满头卷发的佣兵朗声问道。
“我们去哪里是我们的事情,没有向各位明的必要。”六花闻言冷声一笑,随即不咸不淡的回道。
“啧啧啧,真没想到咱们今居然被两个娃娃看轻了,想死不必去纽克城,这里就能化为你们的乱坟岗。”
另一个佣兵啐了一口,瞬间抽出了那别在腰间的斧刃,脸上的肌肉也不短抽动了起来。看其样子,早已将布姆与六花视为了鱼腩。
“我们兄妹俩与各位无冤无仇,这里有几枚金币,就当做是一点心意如何?”布姆堆着笑脸,轻声道。
双方依旧在不断扯皮,而那两个始终坐在地上的佣兵,却也正打量着布姆与六花的实力。
只见左边的青年满脸桀骜,而右边的中年大汉却沉默不语,可其眼中也是毫无惧色,甚至显得更加鄙夷。
中年大汉是个高阶战士,只因为早年得罪了高庭的某个贵族,适才沦落到与弟弟远赴纽克城。
可即便如此,他却仍然认为自己看饶眼光还是很准的。对方二人中的那个姑娘虽然有些实力,但年纪却太了,决不能危及自己与兄弟们的性命。
至于那个伙子,则应该是个普通人,或者充其量顶多是个魔法学徒。并且这种人在他眼中,大多是些吃软饭的白脸。
高阶战士望了望色,随即起身向前方走去。既然掌握了对方的实力,自然也该结束这场无聊的争执。
“娃娃,你是不是西塞人无所谓,可我却知道你一定是个废物,否则也不会躲到女人身后。”
高阶战士看着布姆,眼中充满了不屑,言语间更是充满了嘲讽。
“无论你是个普通人,还是魔法学徒,今除非跪地求饶,并且献出所有财物,否则绝没有活着离去的可能。”
高阶战士再次开口道,随之他的手便打算拍击向布姆。
啪!早已怒火中烧的六花闪身挡在了布姆面前。而对方的手掌则落到了其肩头,接触后发出一声闷响。
布姆见此情形,脸色古怪地看向了对面五人,尤其是那个高阶战士。在他眼中,此人现在已经变为了一具尸体。
“我曾经发过誓,不再让人碰触哥哥的身体,并且这个誓言仅仅才过了一个月。”六花冷声道。
“恩赐解脱!初舞,琴音!”剑影瞬间划过高阶战士,而对方的身体则变成了无数肉块,散落满地。
“蜉蝣之卵,魔力之源,猩红的...”布姆祭出黑木法杖,本想施展攻击法阵,但却被六花拦了下来。
四目相对,六花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倔强。而布姆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片璀璨的星云。
星瞳再显,四周的温度也仿佛降低到了冰点。两支短刃从皮袖中伸出,其上依旧残存着些许鲜血。
六花径直走向了尚存活着的四人,他们皆为低阶战士,自然早已愣在了原地。高阶战士被瞬间秒杀是什么概念,对方这个姑娘又到底是何人。
然而这个问题,他们却只能去问那英灵殿里的众神。因为随着六花的手起刀落,四颗人头滚落在地。
变回人类形态,将所有值钱的东西收进次元空间。六花轻车熟路的打扫着战场,而一旁的布姆却始终毫无阻拦。
夕阳下,二人躺在金戟平原上,身旁那无数的龙葵散发出幽香,空里的皎月银白了整个苍穹。
“以后还是要心一点,我不想你被人抓进黑牢,更不想失去你这个唯一的亲人。”布姆轻声道。
“不可以!我绝对不想哥哥再被人欺负,我要杀死那些该死的贵族。”六花叼着一根糖果棒,决然回道。
“但我却没有你的实力,没可能从险境中将你救出来。”布姆摆弄着对方身上的维京战裙,再次道。
“哼!人家不需要哥哥去救,人家会自己逃出来的。”六花扭头看向布姆,伸手用熊皮蒙住了对方的脑袋。
这夜里,那个游牧部族再次离去,好似逃命般奔出了西塞公国的边境。而布姆则早早睡去,晚餐的木碗里依旧残留着一丝药香。
至于六花,则靠在炉火旁,静静地望向那不远处的城墙。此时她再无白里的真烂漫,那双星瞳中充满了冰冷。
“无论哥哥想去哪里,自己都要保证他的安全,今自己还是太仁慈了,以至于让对方侮辱了布姆。”
六花起身走到布姆身边,轻轻将被子拉好。至于那颗能使人陷入沉睡的药丸,则是她预先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