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七十章历史的改变

“你是混沌....为何要救我们。”颛王旭和嵩阳珑洛已经挣脱了束缚。

泉天栖冷冷地看着两人,嵩阳珑洛继续问道:“是木子云派你来的?”

泉天栖白了她一眼,显然不想跟这女人废话,颛王旭开了口,说道:“你并非此时人,是来自未来吧。”

泉天栖左掌抬起,掌心面对着两人,只见两人胸口均出现了一道空间面,泉天栖右拳突然发力,打向了左掌掌心。颛王旭和嵩阳珑洛胸口遭遇重击,颛王旭还好,嵩阳珑洛直接喷出口鲜血,直至此时,泉天栖仍不想跟他们多言,一个响指后,自己便消失了。

此泉天栖并非来自于未来,他是打心里不想救下这两人,但如果这两人在此刻没了,那未来之时,将没有人能够制约颛王东,谁该在什么时候发挥作用,而又该在何时死去,都是需要被安排妥当的,但转念一想,嵩阳珑洛虽说未来也有用,但在此时杀了她,获得的利益要更大一些。

二人面前又开启了空间面,泉天栖再次走出,他单手抓住了嵩阳珑洛的头,拉着她走入了一道空间面。颛王旭想要出手,可他被空间之力包裹,任他拼上全力,也走不出片寸距离,眼睁睁看着那两人消失。

泉天栖抓住了嵩阳珑洛的脖子,眼睛里满是怒火,嵩阳珑洛看出了对方的杀意,却只慌了片刻,她忽而邪意一笑,说道:“要杀我还不简单,你还不动手,是未来的我,一定还有用处,我叫你混沌,你却不迷,你果然知道真相。”

见泉天栖神情有变,嵩阳珑洛知道自己说对了,索性更加放肆,讥讽道:“杀我啊,混沌,你到底是哪边的,你早就看到结局了吧,赢的人只会是均士魅,你比谁都清楚,呵呵。”

嵩阳珑洛肆无忌惮地嘲讽着,泉天栖目光中的火焰越烧越猛,可就是迟迟动不了手,嵩阳珑洛的确还有用处,他很难决定,可这让嵩阳珑洛更加地嚣张。

泉天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将嵩阳珑洛向后一推,接着一记手刀切开了她的喉咙。但鲜血并未喷涌而出,只见嵩阳珑洛喉咙的开口处流出了绿色的邪能,并逐渐附着嵩阳珑洛全身,使得嵩阳珑洛的气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连人体骨骼都改变了,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十分骇人。

泉天栖后退了两步,并在自己身前开了一道空间面壁,嵩阳珑洛却并没有要杀向他,在二人分开一定距离后,嵩阳珑洛立刻朝着后方逃去。

到此地步,泉天栖还在犹豫,那女人死或不死,均会在未来产生巨大的代价....

可就在此时,一道光芒贯穿了逃跑中嵩阳珑洛的身躯,另一个泉天栖,准确的说,是来自未来某个时间点的泉天栖,一击毙命,用空间之力,直接夺取了嵩阳珑洛的心脏,嵩阳珑洛的意识只停留了片刻,便彻底消失了。

嵩阳珑洛死了。

在不灭之境的铃铛和其他地方的某些人,她们的身体爆发出了一次恐怖的能量,而恶魔岛上躺着的沉年突然坐起,惊道:“嵩阳珑洛死了!我可以开启三段之身了,怎么会这样?”

泉天栖并不感觉惊讶,他已经习惯了,但凡他所犹豫不觉之事,未来之己,一定会多次回来再次抉择,只见他身边陆陆续续出现了数十个泉天栖,这都是未来一个月间穿越回来之人。

而那杀掉嵩阳珑洛的泉天栖,一脸解脱地望着众人,随后叹了口气,而其身躯开始“变化”,那是——改变历史的代价。

这一刻的历史被改变,那数十个在本时间线里的泉天栖就都要承受“代价”了,大伙都毫无怨言,只是哀叹,嘴里还念叨着同一句话。

可时间在这一时间突然停滞,泉天栖又看到了数十个“新时间线”的泉天栖出现,而他的身躯开始发出“光芒”,那个完好无损的嵩阳珑洛,正在逃往远方。泉天栖愣住了,他已成为过去的“未来”,几息前的过去的历史再次被改变,他的身躯也开始变化,而那个新时间线中的,某个时间点的泉天栖缓缓走到了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长叹了一口气。

泉天栖不解着,说道:“怎么选不都是痛苦吗?既然已经做了一次抉择,那还改它做什么?”

“新”泉天栖说道:“如今境界的铃铛,承受不住能量的第二次爆发,她会暴走,重伤木子云与方天慕,杀掉唐道元,最后阴差阳错,加入了‘浢月’,代替了嵩阳珑洛的位置。”

“呵,与此相比,不杀的痛苦,不也是那么大吗?”

“既然痛苦相当,那就让他们,让我们尽晚地去接受痛苦吧。”

在付出“代价”之时,所有泉天栖共同低语着同一句话:“把名字交予存在的人,我将获得与你们相同的名字,你是我存活的意义,我将是你的过去与未来。”

当时间纠错结束,并开始再次流动,泉天栖静静地看着远走的嵩阳珑洛,他并不拥有复杂的,各个抉择后的记忆,只记得这是个很简单的过程,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杀掉嵩阳珑洛,不灭之境和恶魔岛依然如常。

但恶魔岛上,均士魅摸了摸肩头的彩乌,自由之翼拍动着翅膀,飞舞起来,发出了一声长鸣。

均士魅坐起身来,目光如炬,看了眼身边躺着的,渐渐沉睡的沉年,他又看了眼身边各处,安静着的岛屿,翻滚着的海浪,他邪邪一笑,说了句:“真是有趣。”

自由之翼落到了他的腿上,他抚摸着那柔滑的羽翼,低声说道:“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跟着我了,你跟我拥有同样的能力啊,不过,你可真强啊。”

自由之翼拍动着翅膀回应着,它又飞到了天空,谁也猜不中它下一刻会飞往哪里,但它身姿滑过之处,一切之“物”,皆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