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蚩尤老祖...”图卡密面带笑容,朝着我微微抱拳。
话罢,图卡密的脸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十分冰冷。
看着他的脸,让我恶心至极。
“赵阴,就是我出卖的你!恰隆寨是我的!苗寨也是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阿丽朵那个贱人的奸情,你就是想扶持她!”图卡密晃了几下脖子,紧紧攥着拳头。
一切都是图卡密的臆想,都是他认为的。
是我大意了,我本就不应该相信他,一个能把自己亲侄女送去翠哈寨当婢女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本能地,我抓紧了手中的铜钱剑。
我微微摇头,沉声道:“你杀了我,难道不怕古北寨和翠哈寨的报复吗?我可是他们心目中的蚩尤老祖!”
图卡密冷笑一声:“我早就派人监视你们了,萨丽娜那个贱人为了你,吞了蛊虫早就死了,乎其嘎那个小子,也被萨丽娜杀了!谁还能帮你!他们都是笨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么说来,乎其嘎也是你撺掇他篡位的?萨丽娜也是你撺掇她统一苗寨的?”我微眯双眼,眼神中透着杀意,问道。
图卡密冷笑一声:“当然,翠哈寨和古北寨都有我的人,阿达那个笨蛋,死活不想投靠我,那我就弄死他!”
“动手吧...”我微闭双眼,朝着那个人点了点头。
只见,那个人伸手撤掉身上的宽袍大氅,舒展了一下腰身,站了起来。
刚刚他其实是半蹲的状态,撤掉大氅之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赵阴,你这个锁骨符咒不错,就是太难受了,还是萨丽娜的易容蛊比较好...”阿达不满的说道。
图卡密睁大了眼睛,透着杀意的眼神,也变得呆滞木然,他的眼神中透着恐惧...
紧接着,图卡密撒腿就跑。
“想跑?你往哪跑?”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再下一刻,便是图卡密痛苦至极的嚎叫!
太惨了,我听着都觉得疼...
乎其嘎提着银刀,砍在了他的一条胳膊上。
图卡密再次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你好呀!”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又是一声图卡密的惨叫!
萨丽娜也提着银刀,砍在了他的身上。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一脚踢在郭铜的身上,说道:“赶紧起来,别装了!”
等我视线在转过来的时候,图卡密已经躺在地上打着滚了。
他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身上都是鲜血,这才是胡萝卜戴草帽,小红人。
他瞪大了眼睛,嘴里不停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阿丽朵从远处走了进来,眼含泪水,哽咽道:“为什么?阿叔!你还问为什么?我父母是怎么死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话罢,阿丽朵接过乎其嘎递来的银刀,狠狠地朝着图卡密砍了过去。
一刀,一刀,接着一刀...
思绪之间,图卡密已经没了气息。
阿丽朵哭着,泪水流出了眼眶。
她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恰隆寨以前是和翠哈寨,还有古北寨一样的大寨子。
阿丽朵的父亲正是恰隆寨的寨主,为人十分厚道,恰隆寨的寨民们对他也是十分的认可。
唯独这个图卡密,越是看哥哥这样,心里越别扭,时间长了,也就产生了想篡位的心理。
可是他知道,凭他的能力,是篡不了位的。
图卡密就偷偷联系翠哈寨的老寨主古伯伦,和古伯伦里应外合,在蛊会的这一天,图卡密掉转枪头,刺向了自己的亲哥哥。
这些阿丽朵,乎其嘎,还有萨丽娜都看在眼里。
回去之后,图卡密把寨子的一半产业送给了古伯伦,从此恰隆寨成为了依附翠哈寨的小寨子,图卡密也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恰隆寨的首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阿丽朵,乎其嘎,萨丽娜,是从小的玩伴。
三个人就像是亲兄妹一样,他们决定为阿丽朵报仇。
从那天开始,三个人便下了一盘大棋。
乎其嘎在古伯伦醉酒之后,篡位了,成为了翠哈寨的寨主。
阿丽朵因为父亲生病,顺其自然地管理了古北寨。
乎其嘎怕阿丽朵受苦,就把她挑选到了翠哈寨成为了婢女,但是一直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这个时候图卡密已经把自己的人渗透到了两个寨子。
那天我和郭铜来到了古北寨,他们才开始了真正的计划。
去的当天晚上,萨丽娜就找到了我,给我讲述了他们的故事,希望得到我的帮助。
我犹豫了一下,本来不想答应的,可是郭铜见不得美人落泪,直接就同意了。
那几天,郭铜一直贴着萨丽娜,计划着各种事情。
而我,确实不想参与其中。
奈何,郭铜想演这场大戏,我也只能配合。
乎其嘎来到了古北寨,屠杀了一些图卡密的奸细。
而那个黑炮人,只是一个演员...郭铜剧本中提供的演员,是乎其嘎的亲信。
我们在一个晚上前往翠哈寨,也遇到了阿达。
我们都是这盘大棋的重要部分。
乎其嘎顺其自然的发现了我们,阿达也假死了。
我们也理所应当的救出了阿丽朵。
剩下的都是剧本。
只是天色大变,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过也更加真实了。
萨丽娜吞的是普通的虫子,也是我们的计划,因为我们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着。
她身上的变化,只是阴阳术罢了。
当然,我们不敢轻易用蛊,怕被别人感受到。
一切,一切,都是一盘棋。
图卡密被除掉了。
每个人都高兴,阿丽朵被我们扶持成为了恰隆寨的寨主。
苗寨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不过,危险也即将来临。
因为,蛊会还是要举办的。
就定在了三天后。
三天后的蛊会,我申请了加入。
因为我要得到幻雾珠,这才是我来到苗寨的真实目的。
图卡密解决了,大摆酒席。
席间,阿丽朵不停地盯着我看,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红润。
阿达也看着萨丽娜,只有乎其嘎大口吃菜,大碗喝酒。
我喝的也有些大醉了。
就在这时,外面寒风阵阵。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由得和郭铜对视一眼。
铜钱剑再次滑落手中,郭铜也拔出了身后的桃木剑。
乎其嘎,萨丽娜,阿丽朵,阿达,看着我们两个人,又看了看外面,不由得纷纷皱起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