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柔儿看到那个老头的一瞬便愣了,这个故作高深的样子,怎么和她从大牢里救出的那个老头怎么如此相似。
“丫头,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老头笑眯眯的仍风柔儿打量,然后开口问道。
“你是…我从大牢里放出来的那个大爷?”风柔儿仍旧不能确定这个人的身份,因此确认的问道。
只见那老头笑呵呵的点了点脑袋,回答道:“正是。”
“那…您老怎么会出现在这?”风柔儿问道。
这是边关附近,按理说平常百姓是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这个老头出现的有点奇怪,而且风柔儿自从上次见过他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并且不知其身份,因此,她才有此一问。
“老朽说过,若是丫头有难,老朽自然会出现。”老头笑眯眯的对着风柔儿说道,不过,声音确实带着几分神秘与不可测。
“那您老可知我的难是什么?”风柔儿神色变得正经,刚刚的那分惊讶已经荡然无存。
她经历过白婷的事情,对莫名其妙来到战场的人有所怀疑,而且这个老头还是仅仅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虽说看起来并无害,谁能知道他本质是什么呢。
“你的小郎君已经性命垂危,而老朽,有办法医治于他。”老者眼中的笑,终于消失,神色变得正经和高深。
这个模样,和风柔儿当初故作高深的诱惑付此生颇有一拼。
风柔儿想到此,望着老者的脸,竟然有着几分熟悉之感,不过,现在并非是确认师徒关系的好时候,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而后说道:“还请大爷随我来。”
老者跟在风柔儿的身后,望着风柔儿的背影,一脸和蔼,他的医术和算卦之术这小丫头学的不怎么好,倒是油嘴滑舌跟他学了个遍。
付此生此刻仍旧没有醒来,不过,伤口已经不再流血,风柔儿每天都给付此生换药,因此,愈合的虽说不快,但是也绝对不慢。
但是付此生的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仍旧是惨败,惨败的神色,人又消瘦了不少,风柔儿望见付此生这个样子,心就止不住的犯痛。
“大爷,付此生已经在床上躺了五日了,伤口也已经愈合,但是就是不见醒。”风柔儿望着老者仍旧平淡的神色,同他说付此生的病情,想让他重视一些。
“放心,你的小郎君还死不了。”老头坐到付此生的旁边,望着这个男人,脸色惨白,眉头紧紧的皱着,虽说不太符合他的预期,但是有着一股将军的英气与豪气。
身材虽说现在看着有些许瘦弱,但是养养还是可以的,总的来说,他对这个未来的徒婿感觉还凑合,虽说没有多喜见,但是整体来说,还是过关的。
风柔儿在旁边看着这老者在大量付此生的身体,她总觉得这个她从大牢里救出来的老头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在风柔儿准备说话之时,老者的神色突然变得正经,望着风柔儿,教训般的说道:“丫头,从这看着,以后别什么都不会,丢了师父的脸面。”
“嗯。”风柔儿好像在老者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这句话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她觉得,这老头就是她师父,她之前就这老头的时候,便觉得自己同他有几分相似之处。
虽说她已经没有了记忆,但是多半是师徒情深,两人之间真的有着某种牵引。
老者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了一个针灸包,对着付此生便是一顿扎,一边还给风柔儿讲解着为什么要扎这个穴位,这个穴位有什么功效。
不过,风柔儿怎么听的进去这些,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完全没有半丝准备拜师学艺的样子。
老者注意到了风柔儿不认真学的模样,将付此生的穴位疏通完毕之后,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丫头,你的小郎君的这些穴位需要日日进行针灸,而为师明日有事要离开,要记得给你小郎君针灸哟~”
说完,在风柔儿还望着满身全部都是针灸针的付此生,拳头渐渐攥紧。
这老头绝对是她师父,比她还皮!
风柔儿脑子里还保留着穴位这个东西的知识,因此看她师父留下来的那些银针便能辨别穴位的方位。
她狠狠的朝着老者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又回到了付此生的床前,专心致志的一边研究着付此生身上扎着银针,一边将针取下,并小声嘀咕着骂着她的师傅。
付此生在进行针灸之后,仍旧没有醒来,风柔儿最近一直照顾着付此生,没有分心战事,毕竟战事有那个很自负想要出头的赵将军顶着,她也不必太过操心。
听说,最近打了两仗,明国输了两次,不过,因为张枫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情正常,正好也磨一磨那个新来的将军的锐气。
林国以后定然不能一直靠着付此生存活下去,剩下的武将都是草包一个,没有一点儿实战经验,因此,风柔儿不去管前线的战事,一是为了磨一磨赵将军,二是不想同那人吵架。
就那个将军的性子,她说的话,他必然是听的,不如,就让他自己磨练磨练的好,就算是他听,那也不如自己实战的经验来的快。
武者的傲气他有了,但是那股沉稳劲,赵将军相对于付此生还是差的太多,而作为一个将军,不够沉稳,终究成不了大器。
风柔儿再次望向付此生的脸,即使是生病了,他仍旧是紧皱着眉头,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是在担心战事吗?
风柔儿握住付此生的手,将脑袋抵在付此生的胸膛上,听他不是很稳定的心跳声,低声带着无限的期待的说道:“若是担心战事,便快点醒来吧,明国离了你不行的,我离了你也不行。”
慢慢的,她靠在付此生的胸膛上睡着了,梦中的付此生扶着她的脑袋,嘴角带着从未见过的温柔的笑容,说着:“柔儿,莫哭,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