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脸色阴沉似水,他咬牙切齿,腮帮子紧紧的鼓了起来。
他双拳紧握,周身散发出了一阵非常强悍且可怕的杀气。
这杀气如同蒸腾而上的火焰,若是目光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如今韩非早已被千刀万剐!
若是怒火可以熊熊燃烧,这天地只怕早已变成了一个火窟。
无穷无尽的愤怒,如同潮水一点蔓延上了整个心头。
王龙如今彻底的被愤怒所替代,自己只有一个独子,如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如今自己的儿子却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人丢在地上,这让他如何不怒?
“这是你们干的?!”
王龙总算是开口了,他的这一句话几乎是挤压着从喉咙里面嘶吼着出来的。
如今的王龙是无比可怕的,即便从他那狰狞的脸色都能够看得出来。
他的话语当中冷的都像是冰冷彻骨,让人忍不住双股战战。
连王家的众多高层也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一次的事情大发了!
王龙的目光是落在了韩非的脸上,他直勾勾的凝视着韩非。
凭借着他的阅历,自然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群人似乎是以韩非为首。
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惊讶,毕竟就连李黑豹都跟随在他的身后,像是养的一条忠诚的恶犬,正在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上次来自己家族闹事,而且有着一些仇怨的陈若红也在死地。
“这已经很明显了,还用得着问吗?”韩非耸了耸肩,无所谓的一笑。
听到这风轻云淡的回答,看着韩非脸上那毫不在意的笑容,王龙就越发的怒不可遏!
自己的儿子都已经被废了,他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你是哪一个家族的人,敢插手我王家的事情,难道当真是不想活了,以为自己现在是什么人?”
王龙多少还是保持了一些理智,既然此人能够让李黑豹都心甘情愿的臣服,指不定有些本事,可他不甘心就此善罢甘休。
“要打就打,要为你儿子报仇就直接来,畏畏缩缩的算是个什么事,这一次我是来替我的人讨回公道的,
上一次我听说他们在这里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对待,我这个人平时最喜欢护短,面对那些对于我的人不客气的人,
我自然也不会给他们留任何的情面,今天并不是你找不找我麻烦,而是我找不着你们的麻烦!”
韩非微微摇头,他百无聊赖,对于这些小事,他本身就不想插手。
什么所谓的王家,他抬手就灭了,只是这件事情毕竟是关系到陈若虹,很多事情都要陈若虹自己亲自动手才行。
韩非说的话让整个王家的人都是猛的瞳孔一缩。
他们纷纷怒目相向。
“臭小子,你太狂妄了,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居然如此嚣张,来到我王家之后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就是,你以为我王家是什么身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的人就是在这里吃了亏那又如何,能在我们王家的手底下吃亏,都算得上是他的福分!
你还敢把我王家的人打成这样,我看你们今天也就不要走了,给我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陈若虹在听到韩非说自己是他的人之后娇艳似火,浮现出了一抹红霞。
不过红霞退散的很快,没过一会儿就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美眸却是忍不住的一阵闪烁。
王家人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若不是王龙还没有发号施令让他们出手的话,他们早就已经一拥而上了!
这是一种强烈的耻辱,从头到尾他们都是骄傲的。
可在韩非的面前,他们的骄傲却逐渐的变得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
陈若虹踢了一脚王健。
王健从昏迷当中缓缓的苏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自己家的大门口。
挣扎着扭动身躯,看到父亲就站在面前,他想要说些什么,可因为下巴脱臼根本就无话可说。
只能用眼神和肢体动作不停的表达出来自己对于韩非和陈若虹他们的仇恨。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让王龙将韩非等人碎石万段,王龙身为一个武者,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儿子已经被废了!
哪怕就算是能够活下来,以后也是一个废人,越想他就越是愤怒。
再加上韩非的话语还敢如此猖狂,他瞬间就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给我死!”
“王家子弟给我列阵!”
王家本来就是一个武道世家,他们不同于其他家族。
其他家族需要大部分的战力都是来自于家族里面请的供奉,或者说是花重金请过来的保镖。
王家的大部分战力都属于王家自己的子弟,就比如眼前的王龙就是一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宗师则是就可以内劲外放,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了,而至于到了大宗师以后,实力更是恐怖。
哪怕就算是轻轻的屈指一弹,那无形的气流也可以瞬间将一个普通人给绞杀成碎片。
因为是武道家族的缘故,在武道底蕴这一方面还是极为深厚的。
除去本身的修为以外,王家还有一种战阵,在这一种战阵里面可攻可守,而且在这战阵里头,每一个人的实力都像是得到了成倍的提升!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上一次陈若虹就是败在这一种战阵之下。
她的长虹剑法虽然无往不胜,可每一次使剑的过程当中都会被抵挡。
而那些进攻也会如影随形的一次一次反击在自己的身上。
所有王家的精锐子弟纷纷朝着一旁汇聚而去,顿时,三四十人的战阵就这么组成了。
这三四十人都是一等一的王家高手。
平日里他们一人也就可以在普通人群当中横着走了,此番正是三四十人,要合力对付韩非等人!
阵法的强大之处便在于此可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更不用说如今王家的阵法中本身就以人数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陈若虹看到这一个阵法。
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凝重,上一次自己就是输在了这一种阵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