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啊。”五爪金龙看着大毛的背影说道。
“好像是受了伤。”麒麟兽说。麒麟兽这么一说,我再看去,才发觉大毛不是老的弯腰驼背了,他似乎真的受了很重的伤,在行走上都困难了,难怪他走的那么慢,难怪连他最爱的人心都不吃了,
原来是伤着了,难道是圣战使和扑克牌伤了他们?
我蹙眉想着,如果是那样,鬼门处现在是怎样一种形式了呢?鬼老道跟朱七娘怎么样了?圣战使他们进了鬼门了吗?
就我了解,以朱七娘和鬼老道的道行,肯定不是圣战使跟扑克牌的对手,大毛也受了伤,二毛它们不知怎样了,难道朱七娘他们不敌,大毛这是出来搬救兵了?
大毛伤的似乎挺重,走到后来,脚步都趔趄了起来。
“谁的身上有好的疗伤的药?”我问大家。我要给大毛处理一下伤,我害怕这种情况的他,忽然之间倒下了,那谁还会再带我们去鬼门?“我这里有。”掌柜的说话间,自他那块纳物的黑牌子里面取出了两个小孩拳头大的瓷瓶儿,递给我道:“这些都是上好的疗伤药,是之前为邢败天准备的,现在邢败天
伤好了,你拿去给它用吧。”
我接过药瓶儿,加快脚步向大毛追去。
可是,我的脚步一快,大毛的脚步也加快了,这样,他趔趄的便也更厉害了,几次差点摔倒在地,我发现,他似乎在排斥我与他接近。
“你不要怕,我是给你疗伤的,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只撑不住的。”我好声在身后叫他。终究不是同类,受伤之下的大毛,或是对我们心存抵触与戒备,也或是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不想将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展现给我们,毕竟我们初次见面之时,那是跪
着将他们当成终南山山神请出来的,总之,大毛根本就听不进我的话,我追的越快,他跑得越快,身形也越不稳,最后,他脚下一绊,倒在了地上。
我停了下来,并没有强行过去,他若真有自己的自尊,或对我们有着太强的戒备,我过去反而不好。
我站定在距离它大概五六米处,道:“我这里有些药,给你。”我话间,将手中的药瓶儿丢到了他的身前。
大毛根本就不领我这个情,还要挣扎着爬起来,可是挣扎了两下,又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这家伙还挺倔的。看着他一次次爬起来又摔倒,我于心不忍道,“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助你,就像我们进不去鬼门,你出来带我们进去一样,你也帮助了我们,这药就当是我们报
答你的吧,再者,看现在的形势,是否鬼门处出了什么状况?我们就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在此耽搁时间了。”大毛坐在了地上不动了,似乎在思索着我的话,思索了大概半分钟,大概也觉的我说的有道理,他抓起了地上的瓶子,打开瓶塞,将瓶中的药一股脑的倒进了口中,
而后,又打开了另一个瓶子,倒出里面的药丸,放在手中拍碎,按在了自己的腹部。
这时我才注意到,它的腹部湿漉漉的,似乎流了不少的血,那该就是导致他行为不便的伤势所在了。
吃完药之后,大毛挣扎着自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带着我们慢慢的往前走。
掌柜的这药似乎效果很好,大毛走着走着,脚步竟不自觉的就变快了,身形也稳了不少。
路越走越黑,天幕似更低了,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浸在了墨汁中,又由我们的头顶压了下来,天边的那颗启明星不知何时也不见了。
如果说,自人间界到鬼门,是要通过一处交界点,那我想,我们已经过了那个交界点,进入鬼门所处的范围之内了。
此刻的我们,像是进入了一个黑色的木匣子,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靠前方大毛沉重的脚步声指引着前进。大毛不知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有意将脚步声拖的很沉重,总之,再这样的黑暗中,那声音的识别度还是很高的,所以,这路虽然黑的不可视物,我们跟的倒也算轻
松。
这段黑暗的路挺长,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我们才终于看到了一抹亮光,我的心中一震,知道我们到了那个荒废的村子了,过了那个村子,便是鬼门。
走到这里,大毛停下了脚步,它转过身来看了我们一眼,身形偏,钻进了旁边的黑暗里,不多时不见了身影。
“他走了。”五爪金龙说。
我看着大毛消失的方向,道:“到了这里,我们便识的路了,就自己过去吧。”
不再需要大毛的带领,我们直接腾空而起,御空飞行,想以最快的时间赶到鬼门处,看看那边究竟是什么状况了。
荒村还如之前的样子,没有风声,也没有虫鸣,极度的幽静,似乎在这里,时间是静止的,一切像是一幅底色调的油画,经年累月下来亦无变化。我们在如此幽静的环境中穿行了很短的时间,耳中便传来了一阵凄厉的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是由远至近,由小到大、那么循序渐进的传入人的耳中,而是那么突兀的
钻入,像是在安静的出奇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你耳朵边点了个炮仗,轰然就响了起来。我跟五爪金龙、麒麟兽来过这里,对这个声音熟识还好一些,其他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尤其是道行本就浅的吴老道,直接吓的一个哆嗦,差点自五爪金龙的背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