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收了黑气,这才发现屋里面一片狼藉,三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小,但是此刻房子里却堆满了杂物,吃喝的包装袋,衣服,反正非常乱。
警察忽然进门将我拉出去,紧接着他们穿着鞋套走了进去,想来是怕我破坏现场。
我们被勒令站在门口,不允许进去,表嫂看着屋内的样子忍不住边哭边说道:“这家伙把我赶走,自己在家这是干吗?!啊!这个混蛋,把家里造成这个样子。”
我听得出来,表嫂并非真的埋怨韦至清表哥,只是面对眼前的一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宣泄心中的想法,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
调查完的警方走到我们面前,他看着我们眼神有些复杂。
“我们在屋里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而且从你们家里的监控我们也没发现有其他人进来,初步推测不是他杀,但是。”他说着迟疑了下,看向卧室里:“但是死者的精神状态我觉得应该是有些问题的,因为里面的--里面的场景确实是正常人做不出来的。”
警方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存在的证据,就定为了自杀。
等他们离开之后,我们进了屋。
屋子里还是狼藉一片,表嫂环顾四周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崩溃的哭起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归鸿忽然走向浴室,我也跟了过去,韦至清紧随其后。
我正要往前走,归鸿却故意挡在门口。
“你干吗?”我没好气地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挺可爱?
可能是听出了我语气不善,归鸿转头冷冷地看了看我,便闪身挪到一旁。
我进去一看,浴缸里竟然是一只黑狗的尸体,缸里的血都已经干涸了,黑狗的尸体也有些干瘪,应该是他放过血了。
我走到卧室推开门一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着实吓了一跳。
卧室的地上全都被涂了血,而且血迹已经干了,床上还用黑狗血画了一个圆,圆形的中间放着枕头,枕头上放着黄符纸,纸上画着一个看不懂是什么的符咒。
我转头冲韦至清道:“看来你表哥之前就遇到怪事了,他把家人赶走就是为了自己面对,知道黑狗血辟邪就自己,买了只狗杀了放血,地上这些血就是他用来辟邪的。”
但是上次我们不是已经把那个黑影给打散了吗?
这点我想不通,难道还有其他的鬼魂?
我说完一转头,就见表嫂在门口站着。
她哭得双眼通红,低声道:“仙姑,孩子的爸真的是因为这个才要跟我离婚吗?”
我点了点头:“你看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他不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要跟你离婚吧。”
他表嫂马上又哭了起来,嘟囔道:“他真傻啊,我还以为他是因为前女友要跟我分手呢!”
我苦笑一声,感情纠葛的事我就不太擅长了。
韦至清冲表嫂道:“嫂子,我表哥那个前女友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他怎么会因为这个跟你分手啊。”
表嫂说道:“我知道,我也是现在才明白,只是我哪天看他在看前女友的照片,我问他,他也不出声,我就生气。”
我忽然看到枕头娃娃,娃娃上弥漫着更浓的黑气,我赶紧将娃娃拿起来,那黑气立马钻进了我的手腕。
我仔细地看着娃娃,这娃娃看起来就跟普通商店里卖的塑料娃娃没什么区别,甚至有些劣质,而且还有些古老。
这娃娃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有一个,这种娃娃腿,胳膊,脑袋都是可以拿下来的,可以坐立,可以做些僵硬的动作,头发也是缝上去的,眼睛也是画上去的。
之前韦至清表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这个娃娃是从哪个死者家里拿回来的,那他自杀会不会跟这个娃娃有关系?
但是这娃娃看起来也没什么,除了有些黑气。
我忽然发现娃娃的腿好像有些松,将腿扯下来之后,在娃娃的肚子里有一个小小的纸片,我拿出纸片一看,那竟然是一张符咒,果然这娃娃另有机关,看来是有人背后设局想要韦至清表哥的命啊。
“仙姑,我老公绝对不可能自杀,我想请你帮我查清楚是谁想要害他,钱不是问题。”表嫂说道,她看起来情绪好了些。
她不说我也想查清楚这件事,毕竟这件事是我处理的,而且还能吸收黑气。
我看着归鸿站在一旁,傲娇地仰起头,好像等着我咨询他关于娃娃的事,我既然要拜托他就不能依赖他,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看事儿我发现,任何法咒都是形式,其中的内核还是在因果,只要理清因果用的什么法咒并不重要。
我看着韦至清的表嫂道:“你不说我也想查清楚这件事,你看到这个娃娃了嘛,有人通过这个娃娃给你老公下咒,你好好想想究竟什么人跟你老公有这么大的仇。”
表嫂想了想道:“我实在想不出来,我老公人挺好的,当然这真不是我自卖自夸,他人真的不错的,挺热心的,但是人无完人也有可能无心的时候说了不错听的话,但是绝对不会到要下咒害人的地步吧。”
我也跟韦至清表哥交流过,那人看起来确实很擅长沟通,或许背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现在没有线索,该怎么查呢,我不想借助归鸿的力量,自己查或许很难,但是我不想再依赖他了。
一旁的韦至清道:“要不要我们去公安局问问上一次那个案件死者的信息?”
我一听这也是个办法,便跟韦至清表嫂先告别,然后跟韦至清出了门。
赵甜甜正在楼下等我,看到我出门连忙问道:“现在去哪里?”
“去公安局。”我对赵甜甜说道。
可能是因为赵甜甜身上有那个姓杜的,我对赵甜甜现在更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