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跟归鸿对视一眼,默契的走向门口。
医院的走廊,只有靠近我们这边的灯是亮的,另一边漆黑一片这让我感觉这走廊幽深黑暗,仿佛看不到边似的。
一个人都没有,走廊旁边的病房房门都紧闭着,没有一间开了灯,忽然在走廊的正中间出现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女人,女人身穿红裙,长长的头发遮盖着脸。
这人影有些熟悉,我猛然想着这不是在富婆家房门玻璃上看到的女人嘛!
忽然女人抬起头冲我幽幽的笑,她依旧站着不动,但是两边的病房却飞速的转起来,就像两边是告诉飞驰的地铁而女人就站在中间。
我看的眼花缭乱,心里乱糟糟的。
“你能看到我!你能看到我!”
女人忽然说话,仿佛我能看到她这件事令她非常的兴奋。
我倒是不想看到你!
忽然眼前的光线变得刺眼,我清醒过来。
眼前的一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医院的走廊。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医生跟护士朝着我奔跑过来。
怎么回事?!
我赶紧侧身让医生进了病房,医生看到富婆吐得那些东西,即便是见多识广也懵了。
但是纵然是这样,医生也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他让护士把我推出来,他们开始急救。
归鸿将我拉倒一旁声音有些怒气:“你自己能不能有点戒备心。”
“什么戒备?”我说完,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才的我看都那女人的事,可我也没怎么样啊?
我忽然有了个想法:“你……刚才你没看到那个女人?”
归鸿眉头一锁,从他的表情看我明白了,刚才那一幕他没有看到,而我能看到,第一可能因为我体质特殊,第二是那个女人故意让我看到她。
我忽然想到那女人冲我说的话,她说我竟然能看到她,这么说来应该是第一种,那个女人似乎都惊讶与我能看到她。
归鸿忽然双手拉着我的手,我们俩只手十指相扣撑胸前。
“你干什么?”我以后的问。
归鸿却睁开眼睛问道:“你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
这件事太过诡异,我没有隐瞒告诉了归鸿。
而且我有种预感,那女人还在医院,并没有远离。
“看来,那女人不是鬼。”归鸿说道。
“不是鬼?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视频里?”我很奇怪,其实说女人不是鬼我倒并不诧异,因为之前我也看到过不是鬼,却修炼鬼道的周超,或者是人枭徐少爷,但是他们一看就跟正常的人不一样。
我把我的猜想跟归鸿说了一遍,归鸿却摇了摇头:“就算是修炼轨道的人,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而且她能躲开我的视线,这不是一般修炼鬼道的人能做到的。”
忽然医生从病房里连跑带爬的跑出来,护士紧随其后。
我拦住医生问道:“怎么回事?”
医生惊恐的眼神僵直,长大的最久久闭不上,看起来就像人受到了剧烈的惊吓一般。
我想到了诊治不会太顺利,但是把医生吓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事?
“太-……太,我……我从医这么多年,没见过这种事啊!”那医生说着竟然趴在我手臂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这到底是是什么场面?能给他吓成这样。
我走进病房,看到眼前的场景我差点没吐出来。
之见在富婆的毛孔里面密密麻麻钻出来好多虫子,那些虫子看起来像是蚯蚓却比蚯蚓小,而且虫子都是白色的,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是……尸虫子!
我终于想起来是在哪里看到的。
尸虫子跟平常认知的尸虫并不一样。
尸虫是在死人身上才有的,也就是俗称的驱,而尸虫子则是在活人身上寄生的。
小时候有一次夜晚有个人来找奶奶处理过。
我虽然对奶奶看事没有兴趣,但当时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实实在在的诡异场景,所以纵然奶奶不让我看,我还是偷偷看了。
我清楚的记得,奶奶是用草药将尸虫子逼出来的。
那人走后我问奶奶,为什么活人身上会有那么恶心的东西,奶奶告诉我,她是在云南做生意的时候被对手请的蛊师给害的,在东北这边蛊并不常见,因为两边气候相差甚远,而且蛊毒的制作需要很多当地的草药,还有虫,所以到这边之后蛊毒会大打折扣,奶奶才能帮那人处理成功。
可是我看富婆身上这些尸虫子,完全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
归鸿拿起旁边的水杯,拿起我的手忽然对着我手指咬了一口。
我痛的皱眉:“你要干嘛?”
他将我手指放在杯子边缘,指尖的血液顺着杯留了下去。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我赶紧说道,我有点心疼,这可是我的血啊!
归鸿瞪了我一眼,但还是拿开了我的手。
我看了看手指尖有一个尖尖的牙印,好像蛇的牙齿。
但是很奇怪的,他咬起来甚至一点痛觉都没有。
归鸿朝着杯子吐了口气,杯子里凭空出现烟雾,就像是抽了口烟吐在里面似的。
他将杯子放在富婆的手心处,忽然富婆身上那些尸虫子像是闻到食物的动物似的疯狂的涌动着钻进杯子里面。
我看的一阵恶心,不由的后退几步。
很快富婆身上的尸虫子全都跑了出来,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瘦了一圈似的。
我又去找了医生,刚刚那个医生也跟过来,看到富婆没事,他还以为是自己头昏看错了。
经过医生检查,富婆的生命体征暂时是稳住了。
“我本来以为她是冲撞了什么,现在看来比较复杂,有人对她下了蛊。”
“是阴蛊。”归鸿纠正似的道。
“阴蛊?是什么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
“阴蛊也就是炼鬼,其方法跟练蛊是一样的,只是练的东西是鬼,炼阴蛊的人会找最阴,最怨,最毒的鬼来让他们互相厮杀,最后剩下的那个会吸收所有怨鬼的恨意,变成极凶的那只。”
听完归鸿的及时,我忍不住蹙眉:“这也--这也太邪了吧。”
正说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病房,看到我奇怪的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