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塔的高度再次降低,最底部几乎要贴到地面。
夏恩踩到北地的地面,第一个感觉是:雪很硬,鞋底透凉。码头上到处都是燃烧过的余烬,但热辐射没有为空气增加多少气温。
北地的冬季要走到五月初才走到尽头,融雪的季节是最难受的季节,风一吹凉到精灵的脖子里。夏恩给自己套上恒温术,抵抗寒冷。
俘虏们被圈在一面山崖之下。他们的营地坐北朝南,建立在一个山崖围城的港湾里。清点活人,共有一千一百九十人,男人八百多,剩下的是女人和小孩。
一百多游侠持刀进入俘虏营,在里面挑选出一些能够任用的人才。因为俘虏里有一些属于海盗的‘商品’,甄别出来可当做杂役使用,减轻精灵的人力负担。
“这帮海盗,全部死掉也在所不惜!”
夏恩随同部下探查港湾地脉魔网的时候,奥蕾莉亚闯开夏恩的护卫,杀气十足地找来。
她的游侠队从海盗的宝库中救出了几只女精灵,她们目光呆滞,头发里带点的腥甜的气味。
“味道是?”炼金药剂的味道很明显,但夏恩想不起是什么。
“是致幻药剂的味道”奥蕾莉亚对他说。
几只女精灵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用说,都可以想得到。北海海盗和人类的盗贼组织从事打劫之外的特殊业务:贩奴贸易。
大小姐第一次见识到世界的黑暗面,所以怒气满点地找到夏恩,要求报复。
温和不等于优柔寡断。“大小头目全处死,剩余十抽一去杀吧”夏恩回应大小姐的怒气。“萨鲁芬”
“主君,我在”
夏恩的影里,飘出一道人影。“去仔细找找有没有物流单,收据,出纳或是出货单什么的,交给我。”
“遵命”
为夏恩出生入死,寻找玛拉顿的潜行者,身中石化诅咒,经历了全身大半皮肤每日来回割取维持性命的痛苦,痊愈后实力大涨。他的炙热精神,摸到了阴影大师的边,能驱动影子为他效力。
奥蕾莉亚见夏恩那么果断,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恩遵守与希尔瓦娜斯的约定,一定要避开和奥蕾莉亚接触,有避开不了的状况,就尽快解决,打翻希尔瓦娜斯醋坛子的后果可不是好。
对海盗处理不是临时起意,统治的方法归纳起来有两个,展现足够的仁慈或者拥有足够的残暴。对恶人施以残暴,对善者给予仁慈,就像是镜子,内外总是一致。
海盗的贩奴贸易商品范围很广,救出来的‘商品’有两百多只海象人,它们精神萎靡,身体皮肤褶皱像风干的腌菜。圈在海边,喂了两餐鱼,状况好多了。
对它们的处理,作为友谊的桥梁构建精灵在北地的盟友,然后再凭借精灵的文化技术优势,慢慢使它们成为附庸种族。
“大师,仪器指示,地脉魔网节点在港湾外块礁石下。”
他们测绘与夏恩感知相同:“辛苦你们了,准备着手,探查环境,拿出建造方案吧。”
差不多的时候,塔隆尼库斯也探查完周边的环境,他很快拿出草图给夏恩过目。北地城市依托北海海盗员营地结构扩建,加高加固城墙。游侠军营建立在山崖顶端,并且要塞化,作为卫城加强防守。城镇制所建立海盗原来的宝库位置,但是街道区与码头区用一道城墙隔开,分区出精灵与其他种族的居住地。
“施工就交给你了,劳力问题我会与风行者商量,优先调配给你。”
北地初期投资是卡利姆多哨岗的几十倍,好在是风行者与黎明之刃是对半开,夏恩个人不至于破产。浮空塔腹部装着上万吨建筑材料和生活物资,至少可以用到明年这个时候。
活有人类俘虏,细活有被流放的精灵。就在浮空塔底部,被改装成蜂巢的房间充当了临时监狱。三百多名流放的精灵由军队看押着到达地面。他们会成为小监工,或者自耕农,或者市政的跑腿,或者手工业主。对于什么都不会的精灵,北地寒风会使他们掌握一技之长。
“把帕萨里欧带过来”夏恩对他的护卫说道。
很快,议会爪牙的帕萨里欧就被提了来。他身上有法务部装备对付施法者的囚禁装置,虽然环数越高效果越低,但刑具代表权威。给帕萨里欧的选择不多,他的后台救不了他,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服从,要么去死。
“你想好了要在北地怎么生存吗?”夏恩问他。
“请让我做为一个法师那样生存”
夏恩听他的话服从认命的成分较大,但不是谁都能凭借一句话便获得信任。观他笔直的身躯,即使奥术技艺被夏恩碾压过一遍,心中的骄傲也没有放弃。
“二十年”
夏恩让人带走他,二十年不会给他下掉刑具。就算他的顺服是装的,但装上二十年心底的气还能剩余多少呢!那时他可惜不效忠夏恩,但恐怕融入了北地的体系,为财富与荣耀效力于北地体系。
“你先从傀儡工坊开始”
帕萨里欧沉默以对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队伍动起不是那么容易的,几千人的队伍如使臂膀磨合时间少不了,不过命令贯彻上下通畅夏恩一点也不担心。黎明之刃有他,风行者有希尔瓦娜斯。奥蕾莉亚再怎么不喜欢夏恩,她一定做不出破坏两族共同心血的事。
所以这个时候赶快协调好,动起来才是真的。
“希尔瓦娜斯在哪里?”她是风行者的实际话事人,有事情夏恩第一时间找她,他的事业开始离不开女精灵了。
队伍刚刚收拾完毕,希尔瓦娜斯就从夏恩的视野消失。很快收到‘希尔瓦娜斯小姐带队探查岛上环境’的信息。
女精灵是乘风去,乘风归。
黎明之风送她满载而归,收获了冰原狼,冰霜奇美拉北地大角鹿,肥大的海象,还有一只巨人的尸体,以及几大箱财宝。
“北地,蛮荒又美丽的世界”女精灵陶醉在她的成果里:“危险与财富并存,我爱上了这片土地”
“所以?”
“我想留在这里”
“不行”夏恩摇头。
“为什么?”女精灵哑然瞪圆了眼睛,夏恩是第一次反对她。
“如果二姐不在,岂不是给大姐有机可乘了?”温雷莎在希尔瓦娜斯的背后说道,对夏恩吐下舌头。
“也对”女精灵点头,“那就把奥蕾莉亚留在北地”
“也不行”夏恩摇头,风行者和黎明之刃两族合作,在夏恩离开北地的日子,北地需要一位没有家族立场的协调者,关键时刻可发号施令的精灵首领。
夏恩的麾下没有适合协调者的精灵,又要资历足够,又要有领袖的手腕,还要有协调矛盾的才能。
“只有……我想问问玛兰德女公爵的意思”夏恩说道。
“但她是王党”希尔瓦娜斯皱眉说道。
“对,但我们有别的组织制衡她”夏恩给女精灵解惑:“我想成立北地民兵”
民间志愿兵形势的军事组织,绕开议会,国王,控制在黎明之刃与风行者手中的军事组织。
“并且可吸纳别的种族加入”。
以上是属于夏恩和女精灵的默契。
卡利姆多也要成立相应的组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