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远处传来了嘈杂声。
“那边怎么了?”即墨云华问道。
“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罢了,堂堂太一门,竟然求医不成就来找麻烦。还扬言要和我们比武,他怎么不说比试炼丹术呢!”苏明清说道。
似乎把事情挑明以后,两人相处自在了许多。
听到太一门,即墨云华瞬间就想到了几天前在院子门口的那伙人,那个青年也自称是太一门的。
“长老们不管吗?”即墨云华不解道。
“太一门这次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因为太一门宗主走火入魔,需要我们谷主的玄冰针进行疏导。但是谷主并不愿意出手,一是因为当年太一门弟子误杀了她的一位弟子,二是因为这太一门不愿意答应谷主的条件。”苏明清说道。
“那谷主的条件是什么?”即墨云华想到柯婧慈提到太一门时的杀意,猜到了一些事情。
“不过是想让那弟子上门给死去的那位师兄上柱香,然后磕头道歉罢了。”苏明清说着情绪也有些激动。
看了那边的太一门弟子一眼,即墨云华又问道:“当初师谷主怎么没有追究那个弟子?”
“呵,宗门里很多长老求和,说我们的武力值根本比不过太一门,最重要的是,那位弟子已经进入了大世界。”苏明清的情绪稳定下来,声音满是冷意。
即墨云华眼里闪过嗜血之色,那些人是哪里来的自信柯婧慈会出手救他们宗主。
“谷主冷硬的拒绝了所有长老的求情,可是这些长老居然说她不为宗门考虑,同样的理由,想让宗主出手。后来听说宗主不愿意出手,太一门就开始派弟子过来谷里挑衅。但凡有弟子迎战,皆会被挑断手筋,炼丹师的手何其珍贵”苏明清有些说不下去了。
“藏书阁先不去了,我们去看看。”即墨云华说道。
苏明清反应过来的时候,即墨云华已经走过去了。他也只得无奈的跟了过去。
“就是你们想见识一下我神医谷的绝世剑法?”即墨云华的声音如平地惊雷,炸的正在争吵的神医谷弟子和太一门弟子同时安静下来。
“你一个小小炼丹学徒,竟然妄想逞能,今天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一个太一门弟子反应迅速,说完就挥剑砍了过来。
即墨云华讥讽的看了他一眼,浮光掠影剑瞬发,这人的剑离即墨云华还有半米远时,脖子间多了一条血痕,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倒了下去。喉咙间是赫赫的声音,眼看着就不行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在所有人眼里只见到白光一闪这弟子就倒下了,均是骇然的看向即墨云华。
神医谷的弟子过了好久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这边赢了,欢呼声瞬间响彻云霄。纷纷朝即墨云华拥了过来。
“等一下。”即墨云华喊道,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洁白如雪的丹药,喂给了倒在地上的太一门的弟子。
等到所有事情都做完了,他才开口解释道:“我就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免得他们觉得神医谷的人都是好欺负的。这是生死丹,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当然,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但是一刻钟之内治疗这种伤势还是很有效果的。”
“师弟,你为何要救他啊?”有个弟子下意识问道。
“我听说太一门的人很无耻的,如果这个弟子出了什么事,他们拿他来找神医谷麻烦怎么办?虽然说是他们自己主动上门挑衅,但是生命诚可贵,他们也只是挑断了师兄们的手筋,要一条命太过了。不如师兄您来动手,他现在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您看看有什么可以和我们炼丹师的手媲美的地方。”即墨云华笑道。
太一门的弟子们面色一变,这都说得那么直接了,明摆着是冲着这弟子丹田去的。
偏生神医谷的弟子平时都执着于炼丹,脑子都是一根筋。这弟子听到即墨云华的话,眼睛亮了一下。冲着即墨云华说道:“丹田,废了他丹田,为那些被废掉双手的师兄师姐报仇。”
即墨云华站在旁边,视线紧紧盯着其他太一门弟子,让得那些想上前帮忙的弟子都只能僵在原地。
他们这群人修为最高的也就筑基中期,可是这人身上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属于筑基修为才对,而且就冲着他刚才那一剑,他们这里的人都不够杀的。
等到神医谷的弟子散开,露出了地上无比凄惨的太一门弟子。他脖子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丹田却是彻底废了。
“你们神医谷欺人太甚,就等着跟我们开战吧!”一个领头弟子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开战就开战,我们受够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只要我们谷主不出手,你们宗主也没几天好活了。”神医谷一个弟子气不过说道。
“等等。”即墨云华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太一门弟子。
看到他们看向自己,即墨云华又说道:“你回去记得这么说,就说神医谷一个不知好歹的太上长老的弟子,因为你们差点挑断了我师弟的手筋,我气不过,出手误伤了你们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我师父刚刚传音给我说,要开战可以,他会带着我脱离神医谷,然后用自己积攒了上百年的人脉来和迎接你们,如果输了,那只能怪我们技不如人。”
即墨云华看着这弟子变来变去的脸色,感受到了虚空中轻微的波动,脸上的神色更嚣张了:“哼,我劝你们不要得罪我,父亲不,师父他老人家就我一个独苗,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你?你要是什么太上长老的弟子,还会只是一个炼丹学徒?”领头弟子明显不信。
“谁说的,我可不是什么炼丹学徒,只是师父答应帮苏爷爷一个忙,我才来帮忙的。小爷我可是地字院的炼丹天才,差一点就能进天字院了呢!”即墨云华说着,拿出了方真给他的令牌,并且还巧妙的遮住了那个“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