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护花使者(4)

第11章护花使者(4)

他琳本是一个很隨性的人,个性一向极强,隨着与赵一鸣交往,她为大哥改变了许多,乖乖女的形象初步树立,但今天被此男人一剌激,好强的个性故态复萌了,她抓起酒瓶给大哥倒上酒,自己也斟满一杯,“来,大哥哥我俩喝一交杯酒,沒有你也就沒有小妹存在了!月亮围绕地球转,你是红花,我是绿叶!我一辈孑都与你不离不弃,终老此生!”

赵一敏默默地响应,真的与他琳喝交杯酒,也就是互相一只手环颈互相就着嘴唇喝,缓缓地倒进对方的嘴里,他体贴入微,生怕对方呛了,倒的时候轻轻地,缓慢得很,他嗅着女郎的发香与体香,感到心旷神怡精神爽。他琳也在默默地享受来自赵大哥的男孑气味,她喝酒后连耳朵、脖颈、脸颊都逐渐发热发红,她偏头靠在大哥哥的肩膀上,享受这浪漫温馨的时刻,她觉得赵大哥的肩膀是她停泊的港湾,好安全,好惬意!俩人此刻简直忘记了身处何方?

但那边那个男人眼里冒着妒火,嘴巴子又鼓噪起来,“哦吔,好白菜被猪拱了!为什么一个穷光蛋这么幸运?唉,鲜花又插在了牛屎上!为什么我当不了这一幸运儿?”这一回他是用泰语说的。

赵一敏的泰语还派不上用场,听得似懂非懂,正在连贯体会用意,可他琳当然听明白了,她不依了,不依了就要发怒了!只见她好看的卧蚕眉一翘,大眼睛圆瞪,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那男人用泰语骂道:“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也不照照镜子,瞧自已长得纯粹一个‘三寸丁武大郎’模样也敢鼓噪说别个?赶快滚蛋回去看看,你那潘金莲早跟西门庆跑了!你身边挽着摩登女,显然不是结发妻,却又想着在外头打野食!我看你这只癞皮猪等下连烂白菜也沒得拱了?!”几句话骂得刻薄,真是痛快淋漓!

赵一敏还在回味体会他琳的回应说话,那男人当然听懂了,他生得矮,好象禿子也怕别人说月亮光,他最忌别人骂他“三寸丁”武大郎,而对方那漂亮女人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男人生气得浑身发颤,他愤怒得立即要实施报复,但一听那女人一口流利的泰语,这女人是什么人?他在犹豫踌躇着要不要动手……。

赵一敏见他琳喝了两小盅酒,脸蛋白里透红,煞是好看,他怕她喝醉了回去不好交差,见她嚷叫着“还要喝!”于是拉住她倒酒的小手说:“我们总量控制,你最多只准喝四杯,大约二两,而我也只喝六杯,剩下的带回去我跟你爸喝!不然,我再不跟你喝酒了!”

他琳赶忙应允说:“好嘛,人家听你的还不行么?”简直是撒娇的语气,令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此时,他们点的菜全部上齐,那边厢李张陈已经风卷残云般将饭菜一扫而光,当然是全部入肚而安,眼下正喝看一碗黄花肉丝汤,喝完放下,拿起桌上一包餐巾纸,扯了一片出来抹嘴,然后,慢慢地品着女服务员刚刚新送上的一杯君山毛尖茶,那杯子是盖着的,一揭开盖只见热气腾腾,清酵茶香扑面来!他转业后受人之托来到泰国他鲁府上干上了保镖头领,仍然是不抽烟,不喝酒,保持着曾经的军人本色。据说他家是他琳毌亲的一门姨表亲,他年令虽仅仅比他琳大两岁,但依照辈份,他琳还是应该是叫他李叔!这也是她毌亲郭芙蓉再三强调的,他们家族传承必须作到:恪守孝悌,礼义传家。

赵一敏吃着湘乡黄闷鱼,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嗯,味道还不错!汤差不多白了,喔,鱼肉也鲜嫩,喲,汤味还不到火功!如果加点紫苏叶,再用家乡的水,味道会更好!唉,故乡……”妻子、儿女、妹子在脑中如字幕般一晃而过,仿佛又看到罗玄、林茂盛那几张嘲笑他的脸,他的心情忽然之间变得沮丧沉重起来。

细心的他琳观察到大哥哥脸色起变化,还以为烦她任性不象话,赶紧用温柔的口吻说:“大哥哥不要烦小妹,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赵一敏闻言一惊,马上转换喜颜悦色说:“小妹不要多心,你那么乖,对大哥沒的说,我怎么会烦你呢?我刚才是想到一件烦心事,就也是那天也是吃鱼,大哥被骗得团团转,还帮着骗子数钱呢?”

他琳听大哥一番解释以后心安了,但仍缠着还要跟大哥喝酒,“总量控制我还有两杯,来大哥,小妺我敬你,烦心事已成过去,以后只要我俩携手同心,沒有闯不过的关,我们的未来肯定更加美好!”

“好,我们继续喝酒,大哥说话向来算数,总量控制不能超过,这终究是在外头,不是在家里头呢?”赵一鸣不忘刚才说过的话,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他琳父毌放心让他带出来,他就必须安全地带她回去,不容许有半点闪失!辜负了信任他以前所做的将前功尽弃。

他琳又喝了一杯酒,不知为什么,她陶醉于跟大哥哥绕颈喝交杯酒的气氛,她感到好温馨,好留恋,她当然知道这是情侣间才有的举动,在她心目中,“身心已属赵郎!”已是板上钉钉,不可更改之亊!和大哥再亲热的举动她也乐意,怪不得古人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他琳与赵大哥在这边卿卿我我,那一桌矮胖男人嫉妒得心头冒火,鼻孔生烟,简直恼怒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肥胖的肚皮一鼓一鼓地,犹如一只癞蛤蟆,坐在他旁边的李梦玲有些耽心那肚皮会不会爆炸?她知道此刻此人会疯狂,她不敢跟他再打情骂俏,而自觉地禁言一动不动地坐着,他们的菜和酒那男人与相邻那一桌一样,菜端上来了,酒打开了,而那“三寸丁”只顾盯着邻桌那女郎看,酒也连喝了三杯闷酒,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副心思放一旁。跟临时姘头在一起,他满意她的床上功夫骚媚劲,平时言谈倒也见多识广,言语风趣,但今天不知为何,自从刚刚不听她所言去看电影,她就跟他别苗头,先是不准进这家酒馆,现在又说不会喝白酒,只肯喝饮料,要其喝三杯交杯酒她也勉勉强强,应付了事,本来一个欢场女子,生張熟魏,送旧迎新,逢迎客人是习惯,怎么今天好象有点不对头?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可不想花钱找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