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义救女郎(1)

第04章义救女郎(1)

他镇静一会,掏出手机拨出拍照功能,拍下那在他历史上象征耻辱的牌匾,並且暗自发誓:此仇不报枉为人!有朝一曰一定将这牌匾的照片贴到罗玄、林茂盛的尸体上,至于李梦玲可能另有衷肠,毕竟她有所付出,况且离开时还不忘记提醒忠告。

一鸣既然决定了要找罗玄这些骗子报复被骗之仇,接下来就是千方百计地找寻罗玄的下落,但人海茫茫,他又人生地不熟,他对罗玄等人在泰国在曼谷也所知甚少,要找出人来无异大海捞针!

他找所住华缘旅馆老板打听,这老板姓刘,叫刘端阳,正是中国的端午节那天出生的,已经来泰国历经三代人,老家正是湖南省汨罗人氏,正宗的纪念屈原投江之汨罗江,出于思乡情结,爷爷给孙子取名端阳二字。

刘老板亲眼见罗玄几人到旅馆联系住宿,将一鸣殷勤地迎进他的店里,心里就说:“罗拐子(在泰国凡认识之人都这么叫他这个外号,可见口碑极差)又骗来一个凱子,这个人倒霉了!”但来人是过路客,他是有家室拖累之人,正义感当不得饭吃,罗玄等人是一个坑拿拐骗,丧尽天良的团伙,他不敢提醍来客,更不敢得罪罗玄一伙人。

眼下见来客说道:“我叫赵一鸣,与罗玄同为宝庆人,还是同乡、同学,老朋友,刘老板你应该知道我被罗玄等人诈骗了!我请你念在同为中国人,而且是湖南老乡情份上,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罗玄等人?”

刘端阳沉默了好一会才小声说道:“你可去飞机场、火车站、汽车站、轮船码头等几个地方找找看?你一个人,难哪?”

见一鸣在考虑不作声,又赶忙说:“你不找我,我也正要找你,你住的房间是120元人民币一天,罗玄叫那个姓林的登记住宿五天,交了一千元钱,刚够八天的费用,明天你如果还要住的话,再过三天就得另行交费了!我也不是趁火打劫,沒有办法,我开的是旅馆,而不是慈善机构福利院是吧?”

一鸣见刘老板如此说,点头表示理解,“好,三天后我再续费!不过给换一个便宜一点的房间,太贵了我住不起!我还要在这个地方(指曼谷)呆一个时期,不论天涯海角我都要将罗玄挖出来,你等着瞧好了!只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在你店里吃住,放心钱不会少你半个子儿的?”

原来三年前罗玄隨一个亲戚到泰国来经商,经营的正是以海鲜、大米为主的土特产,而从中国采购黄豆、茶(菜)油,开始两年赚得盆满缽满,小本经营利润翻两番。可叹在利字上啇人许多忘了义字,碰上挺而走险的骗子更是血本无归,常言道:“生意场上三日冒生意,伙计呷伙计!”罗玄与他一个堂叔,正是中了此等邪门歪道,而且是中国、泰国两头双重被骗。罗玄堂叔的商行倒闭了,堂叔也一病不起,最后呜呼哀哉进了火葬场!

罗玄自少心计百出,读书不行,小聪明厉害,据说是右脑发达,被人骗后,干脆变本加厉骗别人,他和几个人组建的土特产啇行纯粹作的无本生意,就是到处找信息,打探消息,设计行骗方案。

终于他从大陆一些朋友处得知赵一鸣开办饭店搞得风风火火,应该赚了不少钱,于是他根据掌握以前赵一鸣爱慕虚荣,憧憬当大老板发大财的特点,把骗局设计到老同学、老朋友的头上……,这个世界上指望骗子讲仁义道德?简直是痴心妄想!

于是一鸣象一个没头蒼蝇般到处乱窜,什么码头、车站、飞机场他每天都要上午、下午去找一遍。殊不知他根本不是搞侦缉找人的料,这么明目张胆地搜,就是真的人回来了,人家要露面才怪!骗子被人轻易找到了那还叫骗子吗?

半月后一天,一鸣又梦游般地来到曼谷机场,在上次罗玄接他的地方闲逛,希冀那几个骗子有一人从什么地方下飞机走出来,他不相信这些人都会从人间蒸发了,罗玄一时间找不到,但林茂盛、李梦玲总会过一段时间以为没事了,或者是赵一鸣离开曼谷回去华夏大陆了,他头脑晃忽,感觉从未有过的沮丧,真正是欲哭无泪呀。

一鸣锲而不舍地在曼谷机场闲逛,希望有奇迹降临,他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甘心就此作罢打道回府。这一天大约下午三点,一趟国际班机到来,涌出机场出口的人群很快分流,忽然,一辆疾驶而过的摩托撞倒了走在他前头三米外的一拖皮箱的女郎。

顿时那女郎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人事,肇事的摩托乘人群蜂涌挤拢来之际,左拐右拐而逃之夭夭。观察一会儿见四周无人理睬,赵一鸣动了恻隐之心,他赶紧招手叫了台出租车,不管司机是否听得懂中国话,“快,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其实,见此情景,司机既使听不懂也会知道是怎么回事。靠近停了车,並主动拉开车边门。一鸣将皮箱和掉落地上小坤包捡起塞入车內,抱了那女郎上了车。

的士行驶十多分钟便到了曼谷市立医院,那的士司机也是一个好心人,将车停稳后,还帮忙打开车门,提了箱包,家伟手上挽了小坤包,抱女郎进了门诊大楼,按照导诊人员指引来到急诊外科。

当即一位值班处科医生检查后说:“你女友的伤口在后脑需要清理缝合,腰部撞裂一条口子导致大出血昏迷,所幸骨盆无损伤,倒地时人被拖了几步,手脚可见多处擦伤!马上安排手术,你去交费吧?”

那医生安排两个护士用推床将女郎推去了旁边手术室,又叫去收费室先付一万五千泰铢作手术和住院费。一鸣此时是好人做到底,按比率他交了三千元人民币,他掏出一百元人民币要付出租司机车费,那司机摇手说道:“我也是中国人,济人危难是咱国人之美德,你能做,我怎么又在乎那么点钱!这是我的电话,有事可联系!”司机不肯接下那一百元钱,递过一张名片掉头走开了。

女郎直到第二天上午七点二十分方才酲过来,见自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穿上的是医院统一的病号服,床上是雪白的被褥床单,自已的皮箱和小坤包静静地摆在床边,打开看是原封不动,坤包里还是在飞机上关掉的手机仍未开啟,她知道开机将会看到的是家人不知多少个问询的电话!她现在最为迫切知道的是谁救了她?她脑子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刚走出场口,站在广场上正准备从坤包里掏出手机,开机后联糸家里派车来接她,手刚摸到手机,她就被疾驶而过的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

她按了召唤铃喊来值班医生和护士,迫不及待地询问昨天她受伤后的情况,这医生和护士正是昨天值班处理她受伤急诊,及进行手术清洗缝合的那两位,他们刚好还未下班,听女郎问起,身临其境地告知她是被一个男青年送来医院,“嗯,当时还有一个的士司机模样的人给拿进箱包,那男青年抱着你进来,进来就大声喊:‘医生快救人!’丝毫不顾鲜血染上了他的藏青色西装……对了,你手术及住院的钱都是那青年人付的,昨晚上不眨眼地守了你一晚上,我们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你看,这不是他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