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正要再问,徐洛宁就从屋子里跑出来了,徐宴清立刻迎了上去。
距离上次一见都过去许久了,徐洛宁紧紧拥着徐宴清,眼眶又一次红了,嘴里不住的喊着“师兄”。
见他情绪激动了起来,徐宴清只得安抚着。好一会徐洛宁才放开,担忧道:“师兄你的伤怎样了?可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徐宴清尴尬道:“别担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徐洛宁又问了些问题,全都是和上次的事有关的。徐宴清一一回答,遇到实在不好开口的就只能掩饰过去。好在徐洛宁已经从沈观澜那听说了大概的经过,也没问什么真的很难启齿的。
“好了,别站在这聊了。宴清,我今天带你来就是想看看还缺点什么。虽说这里住不了几天,但也不能住的不舒服。”沈观澜走到他身边道,江枫也过来,笑道:“对啊四妈,你看看还少什么就跟我说,这里的东西都是洛宁打点的。虽然比不得沈家齐全,但是应付几天应该没问题。”
江枫一开口就叫他四妈,徐宴清又尴尬了起来。沈观澜和徐洛宁都瞪了江枫一眼,沈观澜拉着徐宴清进了屋子,门一关就把那两个留在外面了。
他把徐宴清往门上一压,身体就靠了上去。徐宴清推了推他,说外面还有人让他别乱来。他把徐宴清的双手架在头顶,捏着下巴就吻了上去。
徐宴清抗拒不了他的亲近,很快就被他吻的腰身发软了。沈观澜用一条腿支撑着他,有意无意的蹭了蹭,他立刻绷紧了身子,带着湿意的眸子慌乱的看着沈观澜。
“你刚才有话没说完,现在继续说。”沈观澜抵着他的额头,灼热的呼吸扫在他脸上,把那张清秀的面容熨的越发明艳了。像是熟透的红果,等待沈二少的采撷。
他摇了摇头:“没有,你别多心。”
“宴清,你又骗我。”沈观澜板起脸来。
徐宴清僵了一瞬:“没骗你,是真的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人在敲门了。徐宴清立刻推开他,外面传来了徐洛宁的声音:“师兄,你看完了吗?”
徐宴清应了一声就打开门,徐洛宁进来后也没察觉到异样,问他还缺什么。他便四处转了转,沈观澜无奈的看了他俩一眼,江枫倒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沈观澜靠在墙上,叹道:“没什么,老毛病了。”
“什么老毛病?说出来兄弟帮你改改。有病得治。”江枫靠在他身边道。
沈观澜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又不是我的毛病,你怎么帮忙改?”
“那是四妈?他怎么了?是不满意这个地方?”江枫奇道。他看了眼床边的人,徐宴清的神情挺开心的,一点也不像不满意啊。
沈观澜道:“这里是按着他想要的生活方式找的,他应该会喜欢。说到这个还得谢谢你,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江枫嫌弃的瞥他一眼:“谢什么?你跟兄弟这么客气的?怎么一点都不像你了。”
沈观澜勾了勾嘴角,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徐宴清身上,又不自觉的叹了气。
江枫是真觉得他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了,好像总是揣着什么心事似的。于是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到外面去说话。
沈观澜一开始还不太想说的,被江枫问多了,他心里也烦,就索性把徐宴清那有什么都爱闷在心里的老毛病给说了。
江枫听完就笑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所以说啊,你就是没点恋爱经验还学人家玩深情,自找苦吃。”
沈观澜不满的看着他:“你有办法就说。”
江枫看了眼门那边的方向,徐宴清和徐洛宁还在里面聊着。他凑近沈观澜,小声道:“其实很简单,他要是平时说不出口,你就灌醉他。喝多了不就什么都说了?”
“不行。”沈观澜想都不想就否决:“他不会喝酒,而且酒能伤身,对他的嗓子也不好。”
江枫两手一摊:“那没辙了,你继续犯愁吧。”
沈观澜郁闷的踢掉脚边的几颗石子,转身想去叫徐宴清,结果江枫灵光一闪,又把他拉住了。
“等等,还有个办法。”
“什么?”
“你在做的时候逼他说,不说就不让他爽,他肯定什么都交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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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澜满脑子都是江枫的这番话,以至于后来徐宴清出来后,和他说什么他都心不在焉的。即便徐宴清领口的扣子扣的一丝不苟,他也像是能透过那层布料,看到里面温热的肌肤。
徐宴清自然不会说缺什么,但他对那块开垦好的土地很是喜欢,问沈观澜可不可以在那里种些东西。
沈观澜不解道:“就住几天,还要种东西?”
徐宴清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这几天我想多来几次,可以吗?”
他从未主动对沈观澜提过要求,故而这么一说,沈观澜立刻喜道:“当然好!你要是想来我就天天带你来。你想种什么?等等我就去买种子。”
“不必你买了,师兄想种白菜和萝卜,我一会就去买。”徐洛宁插嘴道。
沈观澜听了也没生气,还开心道:“那明天开始我陪你种?”
徐宴清没想到他会答应的那么快,还愿意陪自己一起,听到这里也笑了。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着傻笑的沈观澜,殊不知自己在沈观澜眼中,也是一副傻傻的笑着的模样。
家里只有一个不出南院的太夫人,沈观澜也就不急着带他回去了。下了山后,江枫把车开到了相思班居住的六合园。徐洛宁拉着徐宴清进去,兴奋的跟他介绍戏班里的人,又拉着他到处看。
看着徐宴清脸上久违的现出了笑容,沈观澜也觉得开心,就没有去打扰他们,和江枫两人坐在厅堂里喝茶吃花生米。
江枫和他闲聊着最近宜州城的见闻,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开始聊到那方面去了。
江枫说最近认识个日本来的商人,对方手里有不少据说是日本上流社会兴起的玩具。江枫见识过,每一个都刺激的让人瞠目结舌。
沈观澜毕竟是留洋过的人,思想做派与江枫一样都是很大胆的。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致,就问江枫具体是些什么。
江枫小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是你看了就会忍不住想用的东西,听说用起来比直接做的效果更好。我本来想给洛宁试试的,他死活不肯,还把我骂了一顿,说这些东西太丢人,就搁着浪费了。”
沈观澜一脸你活该的表情:“你也不看清楚,徐洛宁就是个辣椒,还是朝天椒那种程度的。你敢让他用这些,他没把你皮剥下一层都是仁慈的了。”
江枫知道他在打趣自己,也就没较真,还道:“不如给你试试?那些玩意都是新的,大部分都没拆封。丢了真的怪可惜,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沈观澜把手里的花生壳一丢,不屑道:“省省吧,我又不是不行,干嘛要用那玩意。”
“你怎么傻啦吧唧的?那是情趣,情趣懂不?你不是说四妈总爱把话闷在心里吗?你用那些调情,弄的他受不住了,还不什么话都跟你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