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不掉，索性也没再动弹，只小声咕哝：“真难听，脑子脏的人，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脏的。”
她今天抹的是唇釉，光照之下更显晶莹透亮，红唇一开一合的，让人很有食欲……
“我脏？”厉绍衍抚上她唇角，深邃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唇瓣。
好似随时都能将她吞没的样子。
“我……我脏，我脏行了吧。”郁听听也没打算死犟，一开始本就抱着要跟他好言好语解释的态度。
可看他那副模样，她是怕的，说没点惧意都是假的。
女孩的葱白细指捏住他的衣角，轻摇细曳着，“你知道我现在是周羡的女朋友，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嘛，小舅……”
“你刚刚叫我什么？”厉绍衍歪头。
发问，眼神却盯着她别处看。
“小……小舅……”
“呵，”他嗤笑，“当周羡女朋友当上瘾了？”
指尖轻动，郁听听身前的发被挑开，白皙的锁骨跟完美的胸型展露在男人眼前。
“很享受用这种身份跟我搞在一起，恩？”
低哑至可怕的声线，男人身上的香气混着酒气愈渐迷人眼。
皮带扣脱落的声音，郁听听被用力转过去，按在门上。
滚烫的肌肤贴近……
“把上次欠的一起还了。”
郁听听正想反驳。
“这是命令。”他说。
她只是捡了嘴边的词，潜意识里给他今天出现在这里的行为安了一个合理的身份，仅此而已。
谁知道这个男人脑补了这么多！
女孩满脸殷红……
风声在这空荡荡的楼道里被无限放大。
直至四处乱撞，随着楼道流动的细风，最后撞回郁听听耳朵里……
……
周羡折而复返冲回包间，“忘了我们家听儿了！”
“你那小女朋友都出去好一阵儿了，没见回来呢。”有人叼着烟喊了一嘴。
周羡捞起桌面上的酒喝下一杯往出走。
逐渐停下脚步。
猛转头，盯着那一块儿空出来的位置，“我小舅呢？”
谭斌耸肩，“早走了。”
周羡心生疑窦，蹿着气，越想越不对劲，在外头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人。
脾气上来，直接开喊。
……
整个楼道里，都能听到周羡怒喊的声音。
郁听听有些慌乱。
“厉绍衍……周……周羡回来了。”
“恩，我知道。”
厉绍衍的手掐住她的后脖颈肉，俯身贴近她的耳垂，“专心点，恩？”
“郁听听！”周羡的声音愈加近了！
郁听听蹙眉，连带着话音磕磕绊绊的，“你不是让他走了吗？”
“你还不算太笨。”
“那你就不能让他走远点……厉绍衍……你也不想被周羡发现我们俩吧，你放开我好么……”
“你确定要我现在放开？”厉绍衍咬她的耳垂，“后果你能承担？”
“我……”
郁听听被他猛地转向自己，没出口的话都被他吞没在口齿之中。
他吻着她，力道根本称不上温柔，密密匝匝的气息掩住她。
直到周羡的叫喊声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她紧闭着眼，连呼吸都不敢……
“乖，我有分寸。”他捂住她的唇。
他言下之意，他不会让她被周羡发现？
还是不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
周羡喊累了，掐腰站着，找遍了没找到。
难道说？郁听听已经回去了？
他\u001D停在一道消防门前，不知是错觉还是臆想，他总感觉那扇门在微微震动。
甩甩头，脑子里像是被下蛊一般。
迈开步子，他一步一步靠近那扇红门，越是近，越是能感受到那扇红门的震动，频率越高……
直到他的手完全落在门把手上，他脑子里绷着一根弦，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