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美鱼白天还要继续蹲点，晚上他组组长可以替他，到时候他在和苗滚滚姜九易一起去夜校听课。
“你不知道这回的妖特别难捉，我们都搞快一个月了，要是再抓不住，他就彻底跑了。”
方美鱼提起这个案子，头就疼。
经过几次交峰，对方显然不是一只妖那么简单，其他帮手却感觉不到妖气，又肯定不是人，不知是什么东西？
上次差一点就要抓到他了，却还是让他跑掉了，行动组还伤了两名兄弟。
本来人手就不够，这回更是雪上加霜。
向上级领导申请好几回了，派来的人不是行动不便的，就是不便行动的。
再去申请，正好撞上陈胖子被庄董案气得进医院，行动组这边还没提要人，陈胖子心梗进了抢救室，这一拖又是到现在。
等陈胖子出了ICU，全局大会一开，他们这边申请没被批准还搭出去一个方美鱼，愁得行动组组长的头发都薅秃了。
苗滚滚不关心行动组这边的案子，确定方美鱼今晚能去夜大上课，就带着姜九易去逛商场去了。
姜九易连条内裤都没有，怎么想都比行动组的案子着急。
“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样式的，平头的还是三角的？”
拉着个大男人来逛男士内衣裤区，苗滚滚有些不好意思。
姜九易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不好意思，同样没有内裤还分平头还是三角。
他抬起纤长白晳到几乎透明的指头，以指尖扫过面前的几条内裤，最后点到了一个前面绣熊猫图案的平头内裤上面。
“我喜欢这条。”
脸色微红的苗滚滚：“……”
妈蛋，难道姜九易看出来她的本体？
这不公平，她看不出来姜九易的。
不过，眼前就有个机会啊！
“哎，你是什么纲目的？”
怕姜九易听不懂，苗滚滚问个更直接的，“就是你的本体是什么？是什么妖化形的？”
“妖？”
姜九易美艳之极的丹凤眼轻眨，似乎在回想这个词和他有多大关系，最后，他坚定地摇头，“我不是妖！”
苗滚滚以为姜九易刚醒，不了解现在的形势，有心理负担，开导道：“是妖也没有什么，可以大胆承认，我们已经和人类和平共处好多年了，有妖管局的协调，我们妖和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人妖恋在合理范围内都被允许了，你不用避讳，来，告诉我，你是什么妖？”
苗滚滚的口水没少浪费，姜九易仍是摇头。
苗滚滚忍不住叹息，失忆到把自己是什么都忘记的程度，是挺可怕的。
无所谓，只要陈胖子不觉得不对头就行，她手里握着的这一把□□都是消费在姜九易的身上，还要陈胖子签字才能报销的。
逛完商场买完东西，苗滚滚又带着姜九易享受了一顿人间美食。
自助餐里，眼花缭乱的食物，看得姜九易头晕。
“拿着这个盘子，把你想吃的东西夹到盘子里，像这样！”
苗滚滚给姜九易做示范，姜九易有样学样，给自己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西兰花，没错，就是给牛排配菜用的西兰花，然后，给苗滚滚的盘子里夹了两根凉拌竹笋。
苗滚滚：“……”
这样就没意思了吧，看透她的本体，也不代表着她千年过去了，还没吃够竹子啊。
眼见着姜九易还要再给她夹别的做法的竹笋，她连忙阻止：“不用了不用了，我想吃点别的。”
“别的？”
姜九易为了不能哄‘娘子’开心而苦恼，直到他看见和竹子叶一样翠绿的秋葵，“娘子，你要尝尝这个吗？”
苗滚滚本来是要拒绝的，她早已经脱离了食物链底端，上升到高级阶段了。
可是，姜九易看她的眼神，又让她没有办法拒绝。
怎么说呢？
谁能拒绝一双湿漉漉泛着星光专注看向你的双眼呢？仿佛你是他的全世界，仿佛他的全世界只有你。
苗滚滚认命地点头，看着姜九易把翠绿的秋葵放进她的盘子。
为了避免这样的误会再发生，她声明：“我不喜欢吃草，我喜欢吃肉。”
是什么让姜九易误会她只喜欢绿绿中空的东西呢？是她的本体吗？
别闹！
她耗费这么多年的辛苦，不就是为了像人一样吃上那口熟了的肉吗？
“你喜欢吃肉了？这里有。”
姜九易再次陷入迷惑，但是这不耽误他继续宠他娘子，他娘子吃什么都是极好的。
于是，他给他娘子的盘子里又夹了一大块炭烤牛排。
把自助餐按三倍价格吃回本的苗滚滚，满足地摸着肚子，任由姜九易勾着她袖子，两个人大包小包地去了夜大。
他们到后不久，终于不穿乞丐服的方美鱼也在上课铃响的前一分钟进了教室。
苗滚滚把新发的教材给方美鱼一套：“你好好看，陈局长说了，他要亲自考核。”
姜九易就没必要了，他根本不认字。
不知道陈局长是怎么想的，让姜九易来夜大听课，还不如让姜九易去扫盲班学笔划音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