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突然这么严肃,褚欢当即坐直了身子,“什么事儿?”
他眼睫微垂,声音沉重,“当初,我妈妈不是意外去世的。”
“什么?!祝阿姨的去世不是意外?”
只是瞬间,褚欢就想到了当初那个白色耳机,“那是因为什么?”
“谢颢。”
提到他的名字,谢行舟的神色就冷了下来,“当初他趁我不在,跑到疗养院里耀武扬威,妈妈虽说不能动,但是还有意识,也能听得到他说话。”
谢颢自己在谢凌云和郑秀荣那里受了气,他心里不畅快,就跑到祝意面前,在一个不会说话的人面前打压谢行舟,告诉她谢行舟这么多年在谢家过得有多惨。
祝意一时气急攻心。
可是谢颢看到祝意心率急速下降,身体发生抽搐,他并没有及时地叫医生,而是慌乱地自己逃走,导致祝意最后来不及抢救。
事后祝意死了,他又急忙销毁了他出现的罪证。
却没想到那个白色耳机被护工给收了起来。
“行舟哥,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褚欢心里满是愧疚,“所以当初你说留下有事情要处理,就是因为这个?”
“嗯。”
严格意义上来讲,谢颢根本算不上刑事犯罪,就算真的报警也无济于事,先不说谢凌云稍加打点,他就能撇得一干二净,单凭祝意的身份,谢凌云那么顾忌颜面,他都绝不会让这件事情透露出半点消息。
谢行舟不指望他们,就只能指靠着自己。
他们越是害怕什么,谢行舟就越是要夺走什么。
这三年里,他步步为营,一点点把谢凌云架空,成了谢氏真正的掌权人。
只是这背后,不乏有推波助澜的人。
能这么快地把整个公司都握在他的手里,鹤云归暗中帮了他很多。
“欢欢。”
谢行舟呼了口气,“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要你愧疚或是想要你对鹤先生感恩戴德,只是想要你知道,我与鹤先生没有任何交情,他能帮我,完全是为了你,先不说他是不是同样爱你,但至少,他很在乎你。”
褚欢没说话,她低头盯着手里已经泛凉的咖啡。
许久,她才说:“也许是先生觉得愧疚吧,可是先生从不欠我什么。”
谢行舟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柔声道:“欢欢,以前我总劝你离开,是因为我们于他的差距太大,我怕你受了欺负,受了委屈,我也没办法为你撑腰,可如今不一样了,谢家再怎么不如他有权势,我也能扛一扛的,所以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听从内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爱你想爱的人。”
“欢欢,现在你身后有人做你的依靠了。”
褚欢眼眶湿润,顺势靠在他肩上,“谢谢你,行舟哥。”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
要不是小时候褚欢把他带到了褚家,就不会有今天的谢行舟。
现如今他们所有的亲人都没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他定然要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
接下来这几天,褚欢让人把褚家的别墅收拾好以后,就自己搬了进去,之后就一直忙碌工作室上的事情。
忙着找地方,搞装修,弄营业执照,整整忙了三个多月才办下来。
这段时间,鹤云归也会来帮忙,尽管褚欢已经多次表明两个人已经不可能了,可鹤云归居然还在坚持。
褚欢自然撼动不了他,也就随他去了。
开业这天,褚欢要请他们庆祝,徐浮生脱口而出要去Vistg,是附近新开的一家酒吧。
Matthew爱玩,难得附和徐浮生。
到时候谢行舟多看了眼鹤云归,道:“不如选个餐厅?”
“餐厅多没意思啊!”
徐浮生瞄了鹤云归一眼,说:“要不然这样,欢姐,我,Matthew我们去Vistg,行舟哥你带鹤云归去吃饭怎么样?”
“......”
明明是为褚欢庆祝开业的,他们两个大男人一起去吃饭。
褚欢没忍住笑了声,她也看向鹤云归,半开玩笑地说,“我觉得靠谱,那就麻烦行舟哥帮我招待......”
“不用。”
鹤云归打断,他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可还是道:“我随你们,去哪里都可以。”
徐浮生和谢行舟互相对视一眼。
随即徐浮生就又故意道:“鹤先生,你确定吗?那酒吧都是些年轻人去的,玩的尺度有些大,你确定要去吗?”
他在唬鹤云归。
最多也就是跳跳舞,打打啵,鹤云归这个年纪什么东西没见过,他只是不喜欢而已。
不过,徐浮生还说他老。
褚欢暗暗抬脚踢了徐浮生一下。
就听到鹤云归说:“无妨,去接触一下新的事物,没什么不好的。”
“先生.....”
褚欢本来想劝,但鹤云归又说:“需不需要我来定位置?”
“......”
微挑了下眉梢,褚欢不再劝,她倒是想看看,鹤云归能做到哪种程度。
他们定的晚上。
徐浮生和Matthew最先到,鹤云归专门去接褚欢,他们一起过来的。
进到酒吧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男男女女的欢呼声,都快要将耳膜震破。
何况鹤云归本就是喜欢安静的人,看他眉头皱在一起,褚欢上前问道:“先生,怎么样?还受得住吗?”
鹤云归呼了口气,瞬间面色如常,他点头,“可以。”
还挺能撑。
“那我们就进去吧。”
“......好。”
找到他们的预定的卡座,徐浮生和Matthew已经拿着酒杯去勾搭美女去了,就剩下谢行舟自己在卡座,慢悠悠的端着酒杯。
看到他们过来,起身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这几天都已经入冬了,但舞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