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褚欢下楼时,鹤云归已经去了西院。
想到上次她过去闹得不算愉快,所以褚欢今天没打算过去,同样,她也害怕在那里看到韩潇潇,那样,她会觉得自己就是占据原本属于她位置的小偷,在她面前,自己永远都抬不起头。
吃了早饭,褚欢打算先回锦都花园。
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鹤云归一声,所以她给鹤云归发了消息,谁知她刚发出去,就听到鹤云归的声音,“现在就要走吗?”
“先生?”
褚欢连忙起身,“你怎么过来了,老夫人怎么样?”
“一切都好。”
褚欢点头嗯了声,又问他,“那我要不要去西院跟老夫人请安?”
“不用!”鹤云归说:“已经没什么大碍。”
褚欢过去指不定又要遭得史佃云一顿奚落,她现在倚老卖老,谁都不能多说她一句,何苦再让褚欢去受那个罪。
“那好吧。”鹤云归都发话了,褚欢也没再执意过去,“那我一会儿还要上班,可能得先回去了。”
还没等鹤云归开口,她就又说,“而且,我还得想想办法如何抽身,怎么样才能从一颗棋子,变成一个执棋者。”
鹤云归勾唇,点了点头,没有阻拦,“好。”
他不让褚欢开车,让司机送她回去,褚欢打开车窗对鹤云归挥了挥手,“先生,你回去吧。”
“嗯。”
虽然应着,但鹤云归还是看着褚欢离开,才转身回去。
韩潇潇躲在长廊的柱子后面,等鹤云归转身去了西院,她才慢慢现身。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尽收眼底,没想到鹤云归这样的人,也能对人温柔至极,呵护备至。
她盯着褚欢离开的方向,苦涩地笑了笑。
等她再回到西院,只剩下鹤之年在,鹤云归居然已经离开了。
见她过来,史佃云抬了抬手招呼道:“潇潇,你来了。”
韩潇潇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乖巧地应了声,“嗯,您今天好点没?”
“都没什么事儿了,只是他们不让我下床!”
史佃云话刚落,鹤之年就指责道:“怎么没事,裴医生说了要你静养。”
她跟韩潇潇对视一眼,也不反驳。
随后,她才又说:“你出去吧,让潇潇陪我一会儿。”
“我看着你把药吃了。”
“让潇潇喂就行。”
“……”
史佃云现在格外倔强,谁的话都不听。
鹤之年只好起身,对韩潇潇道:“那劳烦韩小姐照顾。”
韩潇潇从她手里接过药碗,微微颔首,“鹤大哥客气了。”
等鹤之年离开,史佃云让她扶着自己坐起来,她把韩潇潇手里的药碗放下,对她说:“刚刚小四还在呢,你来迟了一步,要不然你们两个还能见到。”
当即,韩潇潇神色微微顿了下,她勉强地笑着,“没关系的,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四爷了,他在送褚小姐离开。”
“褚欢?”
史佃云皱眉,“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韩潇潇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闭嘴不言。
也许是怕韩潇潇心里有芥蒂,史佃云又对她说,“潇潇,你放心,她当初已经答应过我,等过完这个年,她就没有理由再待在小四身边了。”
现在马上要到九月了。
韩潇潇笑着点头,“我知道,您现在不用操心太多。”
她又将药碗端起来,吹了吹送到史佃云嘴边,“您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
“我不用喝了。”
史佃云盯着那黑乎乎的药碗皱眉,“是他们在大惊小怪,我早就好了。”
“老夫人,鹤大哥留我照顾你,若是您不喝的话,鹤大哥要怪罪我的。”
“他敢!”
“那四爷呢?”
“……”
对于鹤云归,史佃云还是犯怵的,倒也不是说他不孝顺,只是鹤云归性格太过于凉薄,冷若冰霜,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能跟他亲近多少,平时更是没办法了解他在想什么,为了不让两人生出嫌隙,她一般情况下,很听鹤云归的话,不然,她也不会纵容着他把褚欢养在荆园三四年时间。
其实,韩潇潇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才会如此不安。
史佃云乖乖把药喝了。
陪着史佃云待到下午,但是始终没有再见到鹤云归,看到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史佃云问她,“潇潇,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啊?”
韩潇潇给还在发呆,突然听见史佃云问她,她猛地回神,刚要摇头,又思虑片刻,“是有一点,可能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哎呀,那怎么还陪我这个老婆子呆了一整天。”
史佃云赶紧吩咐佣人,“快,去把裴医生请来给潇潇看看。”
韩潇潇连忙拦下,“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多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可以吗?”史佃云关切地问她。
“真的没事。”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若是不舒服的话,可以不用过来陪我的。”
史佃云对韩潇潇越看越喜欢,“真是好孩子。”
本来她要让人把韩潇潇送回去的,但是韩潇潇自己开了车,就给拒绝了。
从荆园出来,韩潇潇并没有回家,而是犹豫着开车去了褚欢的公司。
她把车停在公司楼下,她让人查了褚欢的电话,但是她没有给她打电话,就这样等着她。
现在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大厦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出来,韩潇潇从车上下来,但是等了很久,里面的人都差不多要走光了,才看到褚欢的身影。
她急忙过去将褚欢拦下,“褚小姐!”
褚欢正在给谢行舟打电话,所以没留意到韩潇潇,突然被她拦住去路,她吓了一跳。
但是看清她的脸后,褚欢对